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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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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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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17 02:3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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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7540434538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197
  • 出版时间:2005-01-01
  • 条形码:9787540434533 ; 978-7-5404-3453-3

本书特色

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李渔在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四个阶段的成长故事。作者试图以缓慢有序的节奏,平静从容的文字,来淋漓尽致的描述一个人的心灵史,和坎坷的心路历程。温暖幸福也有,辛酸无奈也在。其中也涉及宋棵、李想、秦欲晓、李小书、林可、余霞等人不同的命运结局和人生际遇。

  李渔在我们的视野里一路走了过来,带着童年的阴影和快乐时光,带着青春期的迷茫和挣扎,带着校园里的一幕幕爱情故事,带着家庭的温馨与苦难。他们迥然不同的性格决定了他们必然要接受其各自不同的命运和归属。小说以温情脉脉的笔触描写了李渔与林可、余霞、小鱼老师等三人的感情故事,此外,还有李小书与何小飞、卢老师,宋棵与杜鹃之间的感情纠缠。

  就像作者在结尾所言,对于这个世界和虚无的上帝,我们早已经伟大得,或者是被剥夺得没有了任何秘密可言。或如加缪所言,我们所谓的幸福,常常不过是对自身不幸的怜悯之情。

内容简介

秋天来了,秋风正凉。枝头的叶片已三三两两开始泛黄。宽敞的庭院里,三朵葵花正旺。午后的阳光像位迟暮的美人,面容慵懒而疲倦。闲来无事,我跪在地上看蚂蚁运粮。黑压压的蚁群在我面前熙来攘往。一只大青虫躺在地上纹丝不动,任由蚂蚁开肠破肚后的吮吸或搬运。六只芦花鸡和一只高冠的大红公鸡在我屁股后面抢食吃。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鸡嘴梆梆的点地声。

  好奇地盯着忙碌的蚁群,我的鬼点子就爆米花似的争着抢着往外跳。我先是折一截干枯的柳枝,把长长的蚁群割了一段又一段。可不一会功夫,它们又连成了一条粗黑的线。心想:咳,这样不行,那就干脆吐口唾液淹它们。我在黑压压的蚁群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十多只无助的蚂蚁在雪白的唾液里拼命挣扎。满足了幸灾乐祸的心理后,我搔了搔头皮,开心地笑了。突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双大手,猛把我双眼蒙住。我眼前一片漆黑。我说,松开手吧,叔叔,我知道是你。我欲扳掉他铁钳般的大手,却怎么也扳不动。

  叔叔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就住在西隔壁。按理早该结婚了,跟他年龄不相上下的人的孩子已经满庄跑了。独他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其实心里面想老婆都快想疯了。他老爬墙虎似的缠着我爷,让爷爷给他找老婆。我爷爷就说:你啥时学会过日子了,就啥时给你找媳妇。这不,家徒四壁一穷二白,桌面上常杯盘狼籍。吃过饭后,碗筷刷也不刷就扔到锅里,锅盖掀到一边,养肥了一群苍蝇和蚂蚁。看上去脏兮兮的。平时,要是二叔在家,他准乖乖的,让他上东他不敢上西,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要不,二叔就把他吊在树上狠狠揍一顿。眼下,二叔已带着二婶子(其实说得简单点,这是他白捡来的老婆,不过在现在看来,他们理应属于自由恋爱,但在当时的农村,这是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事)私奔了。前几天,二婶子的娘家纠集了鬼头鬼脑的一群人,把叔叔家的锅碗瓢盆砸了个精光,就连那两扇木制的大门也给拆了。那伙人觉得这样好像还不过瘾不解愤,连大爷(二叔的亲哥哥)家也被他们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那两扇木门的下场就是:在家门口的池塘里漂了两天。大爷的大女儿,也就是萍姐,为此大病一场。

  现在好了,三老爷沿着村后的小路七拐八拐拐到他女儿家去了。三奶奶过早去世,二叔二婶子再一走,家里空得像一口锅。叔叔在院子里翻跟头撂螃蟹都绰绰有余。不过,叔叔实在聪明,他看啥学啥,学啥会啥,一句话:无师自通。他用自行车链制了把打火枪,直把我羡慕得要死。他随手扯几片废纸就能糊一面怪模怪样的风筝,但飞得就是高。此外,他还选了截“Y”形的树杈,买上几根皮筋,再拴块牛皮,就制成了一把弹弓,天天跑去打鸟。就为这,我像是他的影子,一天到晚跟着他东游西荡,常滚打的像块泥巴。

  叔叔说,李渔,走,咱们出去玩。随后,不容我分说,拉着我就往外走。我们穿过一片辽阔的庄稼地,我们像坐滑梯似的从沟顶滑到沟底。这是一条枯水沟,到处野草丛生。一些草已给阳光暖得金黄。我们面对面坐下。他说要讲故事给我听。我说好啊。然后他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说——他突然来个急刹车,哑了似的一声不吭。我迫不及待地问,老和尚说了些什么?他说,老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说——他说得慢条斯理,但一到关键时刻就停了。我心急火燎地问,又怎么啦?他接下来还是说,老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说——我听的不耐烦了,见他在兜圈子。于是就说,别讲了,别讲了,这是骗人的。他又说要讲第二个故事。他说,从前有个猎人,扛了把没有子弹的枪去打兔子。没听到枪响,连打死八个兔子。然后,他偷了个没底的锅,搭在一堆火上,把兔子放进去煮了吃。结果被一个瞎子看见了,瞎子把这事告诉了聋子,聋子忙让瘸子跑去报警,警察骑了辆没有轱辘的摩托车去抓猎人……

  我问,结果呢?结果?他想了想,谁知道呢?叔叔每讲一个故事都会说从前怎样怎样,然后怎样怎样,接下来却不知道结果怎样怎样。结果反成了没头的苍蝇,横冲直撞。而且,他的故事不知是自己胡编乱造的,还是从哪儿听来的,全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谁也摸不着头脑,独他嚼麦芽糖似的,越嚼越香。头顶传来大雁凄切的哀鸣。我忙抬头张望。这支训练有素的雁队忽而扯成长长的“一”字排云而飞,忽而又拉成宽敞的“人”字上下起落。这时,叔叔突然说道,李渔,你把裤子脱掉,然后趴到这斜坡上。我说,你要我脱裤子干嘛?他说,别问干嘛,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回去我就把那把枪送给你。一听到枪,我顿时来精神了。他末了又补充一句,就是疼,你也要忍着。

  光着身子趴在斜坡上,我贪婪地嗅着泥土和野草清淡的味道。这群面黄肌瘦的野草多像是一群饥饿和口渴的孩子,在大地上停止奔跑。我想我可能是嗅到秋天的味道了。不一会儿,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屁股上硬邦邦地蹭了蹭,然后猛插了进去。哎哟,疼死我了。我杀猪般地惨叫了一声,眼泪哗哗直流。屁股仿佛被撑破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步到位。我双手抓紧了枯草,咬紧牙关挺着,直到他满意为止。他湿布似的覆在我身上,仿佛大病一场。好一会才站起身来。我摸了摸屁股,黏乎乎的一大片,慌忙扯把枯草揩了两把。我提裤子时,他也在提那褪了半截的裤子.这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回家的路上,我每走一步,屁股就钻心地痛一下子。




作者简介

唐颂,本名张龙,1980年3月生于江苏徐州,现在北京。作品散见《星星》《绿风》《诗选刊》《扬子江》《诗歌月刊》《北方文学》等刊物,主要著有长篇小说《四重奏》、长篇动物职场小说《兔子是如何吃掉狐狸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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