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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姥姥回家
读者评分
4.3分

刘姥姥回家

刘墉浪漫期杂文短篇小说选集,收录题材各异、构思精巧的短篇作品数十篇。

1星价 ¥5.8 (3.2折)
2星价¥5.6 定价¥18.0

温馨提示:5折以下图书主要为出版社尾货,大部分为全新(有塑封/无塑封),个别图书品相8-9成新、切口有划线标记、光盘等附件不全详细品相说明>>

商品评论(9条)
jam***(三星用户)

刘墉散文,之前也不了解这位作家,随意看看,比较小本

2022-11-16 14:3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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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w***(三星用户)

书与人也是一种缘分,可能跟这本书的缘分没到~不那么喜欢。

2022-05-16 19: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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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00226925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167
  • 出版时间:2008-05-01
  • 条形码:9787500226925 ; 978-7-5002-2692-5

内容简介

“刘墉浪漫期作品选集”共五本,收录了我三十岁至四十岁之间的五种风格,补上了我在中国大陆出版作品的一个空白。
  人生过半,以前写的好的、坏的,都成了,即或今是而昨非,‘今是’也是踏着‘昨非’而来。就让我的读者看看我早期的作品有多浪漫、多虚幻、多逗乐吧!
  于是,把这集子,呈给各位读者,以博方家一粲。

目录

序 昨天走过的路
补偿
蓉子
昙花
土坟
柜子深处
方副总的喜事
衣帆
粉红色
保留座
旧情
软糖姑娘
刘姥姥回家
展开全部

节选

补偿
  你现在有了,我补偿你一个,包括了半个我!
  把孩子举起来,在左肩比比,又到右肩比比,*后还是放在了腿上:软绵绵地,头又歪过来歪过去,手上不敢用一点力,好怕弄伤了他。
  “一下子就会适应了,这是你们女人的天性。”
  我想也是吧!记得,记得有一阵子,你喜欢滚到我的肩上睡,一双手搂着你,有时候你在梦里哼哼,我也是睡着的,却自自然然地会用手拍拍你,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个动作惊醒,发觉有时候,居然把你看成是我的孩子。
  “孩子如果在,现在应该跟外头那些差不多了!”
  打打闹闹地,常惹人烦,但有时候跑过你跟前,又忍不住地想摸摸他们。现在的小孩儿,不像十年前了,有一次居然会拉着电梯门,等我赶过去;说她漂亮,还仰头一笑,说谢谢阿姨,那阿姨叫得好甜,形容不出的。
  “这些年过得好吧?看你没什么变化。”
  你不用再骗我了,还是那么油,除了这个,又骗了几个?
  “这是*近的,只是偶然。之前,总有八年,我是老老实实地守着,等你回来!”
  总是睡个人,守什么?不过胆子倒是大了些,为什么当年没有?
  “你又难道有吗?”
  还是平凡的女人比较实在,她们没有包袱。
  “她们也不太会构成伤害。”
  因为她们不要求站在**线?你好残酷!
  “你又何尝不残酷呢?当我跑上二楼的时候,护士正提着一瓶血水出来,还指指里面,撕裂成一小片一小片的……”
  我记得那个小护士,才十几岁,医生也不大,或许都是没有执照的。
  “你知道那小护士说什么吗?说是有一回拿一个,好大了,出来还扭来扭去地血淋淋地动呢!”
  不要说了!你是什么意思呢?
  “那是往事,只是想起。不过,这两年,我的人生哲学有点变,看着两个孩子上了高中,成绩都不错,就会想起我们的,十岁,也不小了!每次看孩子惊人的好成绩,竟然立刻就会有一种怅惘,侵蚀着,有一次看到反堕胎的游行,我也加入了,大声喊,喊着喊着竟喊出眼泪,我看到很多其他示威的,也掉眼泪,我想他们必定都做过,年轻时杀了自己的,中年后,又拼命挽救别人的!”
  所以你就让那女人生了?
  “应该说,你毁灭了自己的,成全了她;她又毁灭了自己,成全了你!不觉得孩子跟你有点像吗?尤其是眉毛!”
  不像我,是像你,只是我们长得有些相似,所以抱着这个孩子,就又好像在搂着你了,只是,又有好长好长一段路。
  “一下就走完了!”
  那女人还躺在医院里吗?
  “已经送去埋了,火葬!”
  一生,换一个小小的木匣子!
  “大理石的,还烧了她的照片。”
  都是你办的吗?挺有闲的!那女人漂亮吗?你家里知道吗?
  “我不想多谈,毕竟已经过去了。”
  我就要问,我能不问吗?
  “平凡的人嘛!我说过,是偶然!如果你不出国,就不会有她的存在。”
  偶然的倒成了,辛辛苦苦的却没成,成了的,却又不属于自己!可是,你可知道,我后来多想有个孩子,却办不到吗?
  “你现在有了,我补你一个,包括了半个我!”
  这倒是,你看他睡着的样子,长长的眼线,还有嘴角,越看越像你了!
  “我该走了,她下班要到我办公室来。这里是奶瓶、纸尿片,还有一点点奶粉和同意书……就说不知什么人留在你门口的吧!”
  噢!真不早了,我先生也该下班了!
  蓉子
  蓉子又回到先前的理发店工作,没有多久,生意居然比她病前好了。
  修指甲似乎是女人天生就喜欢的,不单为了美,也是她们排遣寂寞的一种方法,所以在火车或飞机的长程旅途上,若是突然袭来一股浓浓的香蕉水味,必是哪位女士又跷起了她的纤纤玉指。
  不知是否肮脏的指甲会引起污染或刮伤自己敏感部位的联想,几乎没有一个女人不憎恶那指甲里藏着黑垢的男人,她们常咬着牙,像是深恶痛绝地说,看到就恶心。
  偏偏那双黑爪子又属于她所喜爱的男人,怎么办呢?
  她们八成会主动地提出:来,让我给你修一下!
  如果是初识,那男孩子便当知道,对方是有了爱慕之情,仿佛说“不知你摘下眼镜会是什么样子”般地做了暗示。
  不过男人似乎跟女人恰恰相反,天生就是不怎么爱自己修指甲的一种族类,即使当女人提出时心中窃喜,往往也要长吁短叹,装作好不情愿地伸手过去,又喜欢在修的过程中大呼小叫,且在修完之后怨短指甲打不开饼干筒的盖子。
  尽管如此,实际上男人是爱被女人修指甲的,不知是为了偷懒,抑或这种束手就擒的样子,使当惯了大男人的他们,能重温一下小时候被母亲逮在怀里强迫剪指甲的感觉。
  所以说来说去,爱修指甲与爱被修指甲都是女人和男人的天性,对丈夫吼一声“把手伸过来,脏成这个样子还不剪”的女人,和斜眯着眼睛、瘫在沙发上,伸手任凭摆布的男人,未尝不是在发挥他们的“母性”与“子性”。
  大概也正因此,修指甲这个行业在那种小村镇才脱离剃头挑子,一间小房,摆上两张椅子的理发铺的时代就已经有了。坐在矮凳子上,为男人修指甲的,自然多半都是那少做家事而手掌纤腻的少女。
  不过那时的人,是宁愿女儿在家干粗活,也不愿让女儿赚这种钱的,虽说是为人修指甲,其实少不得让男人摸手,更何况女孩子为讨客人欢心,常把那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修剪,只怕有些得寸进尺的事情出现。
  不过修指甲的女孩子可不这么说。“笑话!谈何容易!修左手时,我坐在他左侧,抓着他的手,上头师傅在理发,他本事再大,空着右手也伸不过来,就算伸过来,我立刻拿出水碗,把他的手往里一塞,乖乖地泡着!还有啊,别忘了,剪刀可在我手上!”
  虽然那时节也有了外地来的新型指甲刀,修指甲的丫头们还是不用,要是用了,岂不显示自己没本事了吗?
  只见她们一把小弯剪刀,一把直剪刀,一支剔子,一条磨砂小锉,外加两条白毛巾、半碗水,先把客人的手浸入温水,使角质变软,不致剪得指甲四处弹跳,用白毛巾轻轻沾干,再用直剪刀修指甲边,弯剪刀修四周茧皮,且以剔子清除深处的油垢,再细细地锉磨边缘,擦去粉屑,甚或轻涂上一层香喷喷的雪花膏。
  不过似乎要修指甲的男人都是有备而来,就算是满手的粗胼,也极少有充满油垢的,或许可以猜想,他们像是牙痛的人,即使平常不刷牙,看医生之前也会细细刷洗,甚至漱漱药水,免得口臭。所以剔垢这种工作,往往是没有必要的。
  男人们也不太愿意妻子觉察自己在理发时修了指甲,所以尽管他们目不转睛地瞧着少女的粉颈有意无意地溜动放在女孩大腿上的手指,又十足绮思地享受那轻揉上雪花膏的滋味,却常在付账后故意借个厕所,把手上的香油洗得一干二净。
  不过这些蓉子都是不知道的,她每次总坐在屋角,听到召唤,就弯身拿起小凳,一手端着杯子,迅速地溜到客人的椅子旁边坐定,再打开原先夹在腋下的小包,取出剪刀工具,轻声细气地说:“请把您的手放在这儿。”
  一直到修完,蓉子都不会抬起头来,甚至在离开的时候,都是一面轻声道谢,一边以细细的小步子退着回到屋角,所以高高坐在理发椅子上的客人,从头到尾,只能看到她那黑亮的头发中间直直的分线、白皙的颈子、从刘海儿间透出来的宽宽的额头,和那一双长得特长,像是两把小扇子的睫毛。
  或许这种隐约含蓄的美,正是客人们起初喜欢她的原因,当然手上的功夫好更是重要。蓉子虽不为人修茧皮,但是指甲剪得又快又好,而且修剪的动作更是美,她永远只用三根手指,另外的小指和无名指总是跷着,尤其是以拇指食指拈着锉刀的样子,左手扶着客人的手,抓准了位置,再以右手轻轻的来回锉动,客人的手若比作身体,蓉子两边俏丽伸展的手指,就如同蝴蝶振动的一双翅膀,而且那振动振得有节奏,由缓而疾,由短而长,又好像是拉小提琴一般。
  更重要的,是蓉子在*后涂雪花膏的功夫,那滑腻的肌肤,在触摸上仿佛柔若无骨,但是推揉间,又有着一种特殊的力道。她总是由客人的手腕开始,准确地压在两骨之间的位置,使人在酸麻中又有一种放松的快感,然后她会以手指夹着客人的手掌,延伸到掌心的位置,再向外做放射状的搓揉,且在虎口和掌骨之间按捺,直到整个手掌发热,她便开始照顾每一根手指,先屈着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像个钳子似的,紧紧地夹住客人的指根,再靠雪花膏的润滑,慢慢向外拉,使那微妙,恰恰使人堪以忍受的酸痛,像是顺着蓉子的魔指,由指掌之间,到指尖,从体内被拔了出去。尤其是到结束时,蓉子张开那双粉嫩粉嫩的小手,把客人的拳头团团地包住、紧紧地围绕,也不知怎么一使劲,只听得一连串咔咔咔的清脆声响,跟下来便是那通体的舒畅。
  咔咔咔,左右共十八响,男人走出理发店,还常暗自摇动着拳头,心里回想着那神妙的一刻。当然也便有些男人会回家装模作样地要求妻子也来一节手的“马杀鸡”,只是或换来一番训斥,或因为不知道又舍不得涂雪花膏,造成唯有疼痛而毫无快感。就算家里的女人真够细致地依法揉捏,也没有办法像蓉子一样压出二九十八响,且有时候硬是疼得让人以为被折断了指骨。
  “这是因为前面揉搓的功夫不够,手掌没发烫,筋骨未放松,您自己又有点紧张,所以不容易压出成串的音响。”
  每当客人抱怨家里的糟糠之妻不如,蓉子总是轻声地分析,且一面配合手上的动作解说。她甚至能由接触客人指掌的时候,感觉出对方身体和工作的情况:“*近必是很忙吧?昨晚一定又熬了夜,事情慢慢来,轻松一下,马上就会顺的。”客人一面惊讶于她的敏锐和体贴,也确实往往在这少女的一番细语之后,竟像是看过心理医生般的,真能放松许多。也正因此,蓉子是愈来愈分享了镇上男人的秘密,事业的不顺、夫妻的失和,许多床头人都不愿讲的,在蓉子小手的轻抚下,全和盘托了出来,所以有人说蓉子的一双手是具有催眠作用的。
  这种话尤其是从妇人们口中传递时,就变得极有杀伤力了。“这个从小没人要,又早早把养父母克死的丫头,根本就是个祸水,让男人摸来摸去,还挑拨许多是非!”“也不知道打什么时候开始,男人竟然这么爱起干净了,三天两头地往理发铺子跑,怕是被那祸水给勾了魂去了!”尤其是晚上收工时,有些客人主动地送蓉子回家,更常有些“登徒子”专拣着蓉子下工之前修指甲,愈惹得闲言闲语,在保守的小镇上,不仅成为妇人的公敌,连许多原本同情蓉子的老人家也开始摇头了。
  不过蓉子的生意并未减少,反而大量增加起来,有时理发店进门右手的椅子上坐着一排人抢报纸看,虽然为此多雇了两位师傅理发,且又请了个新的修指甲小姐,只要蓉子忙着,客人们就推推让让地不愿先落座。至于那有幸轮到的,一方面心中窃喜,却又摆着一副道学夫子的脸孔:“也好,*近正写黑板写得手酸,指甲修不修没关系,‘马杀鸡’是有帮助的。”且一手拿着报纸,有一搭、没一搭地斜着脸,拉着冷冷的调子问:“小姐一个人住?靠这营生够吗?”又叹着气,满怀同情地说些“真寂寞可怜哪!找个好主嫁了吧!”却一边弯着脚尖,装作不经
意挪动身体的样子,钩起蓉子的裙脚。
  所幸理发的老师傅及时地手下紧紧,或干脆把椅背向后撂倒,胡子水一涂,冷冰冰的剃刀打那咽喉处下手,必使得那假正经的客人魂飞胆破,还没理完就推说有急事地落荒而逃。当然理发师傅跟那蓉子早有一腿的传言,也便由这些男人的口中传开来,且愈是夫子们说出的话,愈有可信度,也愈印证了妇人们的嘴和增长了妇人的声势。
  蓉子突然不见了,据说是生病了,而且一病就是一年,躲在她镇子尽头,临着竹林的小木屋里足不出户,大家先传说她是因为名声太坏,不敢见人,又有说干脆改成了在家接客,再后来变成说染了恶疾,已经到处溃烂得不成人形,*后竞说蓉子是被竹林里呜呜叫的厉鬼附了身。这许多事,除了她隔邻的老太婆,没人真弄得清,那老太婆又必是拿了蓉子的好处,任是镇里的妇人团团围着,也审不出半个字。
  只是蓉子再出现时,是更白嫩而丰腴了。
  蓉子又回到先前的理发店工作,没有多久,生意居然比她病前更好了,不但本镇的人抢着来看她,连隔邻的村镇也有慕名而来的。
  大家都说,蓉子在被鬼附身之后,开了顶穹、打通了天眼,所以能够通灵。这话起初是个本镇的生意人说出来的,讲他有一次被人倒了账,无意间在蓉子“马杀鸡”时诉苦,蓉子安慰他不用焦虑,过两个月那人会自动拿钱来还,起初只当是蓉子说的好听话,岂知两个月后果然应验了。
  随着这个生意人的透露,一下子有许多人都提出了蓉子料事如神的证据,而且不但算得出将发生的事,连过去也能被她摸透,只要蓉子把客人的手一抓,手掌、手背,加上指节全摸一遍,客人的流年就全被她摸穿。
  确实也是如此,自从蓉子回到理发店,居然一改过去轻声细气“请您把手放在这儿”的方法,忙不迭地说个“手”字,便将客人的手一把抓过,急得像是找东西似的,匆匆忙忙地整个摸一遍,又接着颓然地把手放下,垂下了两肩,懒洋洋地掏出工具。所幸现今的客人,心都不在修指甲,而赶紧在蓉子摸完之后,问些切身的问题;绝大多数的人,在得到答案之后,根本没等蓉子修剪,便在半屋子客人眼神的催促之下道谢离去,且往往不久之后再次光顾,专诚奉上一笔厚酬。
  话传开去,理发店的理发生意完全没法做了,早上未开门,由城里开几个钟头来的车,就已经排了半条街,到后来蓉子不得不把她那小木屋重新修整,又在外面搭了塑料瓦的大篷子,摆上几十条长板凳,让那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善男信女的来客排排坐着等候。
  ……

作者简介

刘墉,画家、作家。一个很认真生活,总希望超越自己的人。曾任美国丹维尔美术馆驻馆艺术家、纽约圣若望大学驻校艺术家、圣文森学院副教授。出版中英文著作七十余种,在世界各地举行个展近三十次。
  创作的原则是“为自己说话,也为时代说话”;处世的原则是“不负我心,不负我生”。
  二○○五年刘墉先生授权中国盲文出版社制作出版他在祖国大陆地区的**套有声书,并将全部版税捐助给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和希望工程。刘墉已在四川、贵州、陕西等地捐建三十八所希望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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