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权制度变迁的层分析

章交易费用一产权一
资源配置
    所谓交易或交换，无论是物品的交换还是劳务的交换，说到底
都是一种权利——“产权”的交换，即放弃对某一物品的产权以换
得对另一物品的产权。既然交易是产权的交易，如果产权没有清
楚的界定，那么交易显然就无法进行，换句话说，产权清晰是市场
交易的前提。有效的交易需要明确地界定产权，但“界定产权”
本身是要花费成本的。一切界定和保护产权的成本，都是交易
费用的构成部分，而明确的产权，为人们进行一切交易活动提供
了基础和更大的选择空间，可以使人们在各种情况下选择交易
费用*小化的经济体制，减少和节约交易费用。关于交易费用、
产权安排与资源配置效率的有机联系，我们可以从科斯定理中
了解。①
**节  产权与交易费用
  一、产权交换决定交易费用
  谈到产权，不可避免地要涉及交易费用(transaction costs)概
念。尼汉斯在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里把交易费用看成是起
因于产权的转移，即由于产权的分散和交易才导致交易费用的存
在。①这就是说，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虽然存在生产费用，但由于没
有产权，也不需要交易，从而也就不存在交易费用。从这个角度
看，交易费用产生于产权主体之间的交易摩擦。正是在这种意义
上，斯蒂格勒和威廉姆森都把交易费用形象地比喻为物理学中的
摩擦力。
    既然交易实质上是交换产权，那么，交易费用也可以看做是交
换产权所发生的所有费用。交易费用与产权的关系是怎样的呢?
张五常曾指出：“社会是一个多过一个人的体制，有了社会便有了
‘产权’与‘交易费用’的局限条件”②。产权理论家认为“产权”和
“交易费用”问题无处不在，这两者是经济制度的两个决定性因
素。产权制度是一种基础性的经济制度，它不仅对经济效率有重
要影响，而且是其他许多制度安排的基础。交易费用是衡量一种
制度效率高低的主要指标，没有交易费用，也就没有制度选择
问题。
    交易费用起源于产权交易，产权制度的不同安排，直接影响交
易费用的大小。科斯定理指出，在交易为零时，产权作任何安排都
是不会影响资源配置；但在交易费用为正时，产权对资源配置的效
率就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零交易费用的情况下，资源配置不
受影响，所以，张五常极而言之，把产权制度的不同安排从而交易
费用的大小，看做是决定一国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社会的进步
在于人们有可能认识和选择可以降低交易费用的产权制度和安
排。衡量一个国家制度的优劣，要看其产权制度是否合理，以交易
费用的高低为标准。交易费用在国民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重决定
一个国家是富裕还是贫穷，是发展还是停滞。
    虽然产权在法律上界定清晰是交易的前提，但由于交易成本
为正，产权并非在事实上完全界定清楚了，所以，自由交易在本质
上是一个通过定价而对产权进行再界定的过程，这一过程也是资
源配置向更优点不断收敛的过程。未界定的产权作为公共财富被
置于公共领域，由交易各方自由攫取，并在各自的约束下*终达到
产权博弈均衡状态。产权博弈关系决定企业的未来发展取向。企
业的契约关系在本质上是企业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产权关系。由
于企业经营状况在反映和控制产权信息上特殊的管理作用，因此，
这种产权博弈关系必会集中地反映到企业政策选择上来。可见，
交易成本对产权的界定也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它的大小有时甚
至会对产权的归属起决定作用。交易成本过高会导致为了保障产
权而付出的代价上升，从而在交易成本超过拥有产权所能带来的
收益时，原来的产权拥有者可能会放弃产权，或是不再将精力主要
放在产权上，这就是许多商业纠纷和经济利益冲突的根源。
    科斯曾强调，当交易费用为正时，法律在决定资源如何利用方
面起着极为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