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与传媒:总第16辑(2018春季号)

　　《符号与传媒（16）》：　　苏联的哲学、认识论和科学理论／方法论在*近二十年研究符号系统理论，尤其是在分析反映的意义和理论时。通信理论和信息理论也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因为众所周知每一个信息或通信的过程或系统同时也是符号过程或系统：没有符号的编码和解码就没有信息和通信。就像我们不能把符号与含义隔开来，用科学的方法阐释反映理论前我们也需要先解释反映过程中符号过程的地位与功能。众所周知根据唯物辩证法的解释，文学是文化中特定的领域（系统、子代码），它的意义在于用它自己的特别的反映现实的方式。由于文学有这种特别的反映的方式，因此文学作品作为成品也是现实的特定反映，从认识论的角度来看是特定的元反映（meta-reflection）。不过，这个特定性在于哪里，也就是说文学反映现实的过程有什么样的特点，是很少辩论的问题。这些备注无法解决我们所提到的问题，而我们想指出一个可能的解决方案。　　在唯物辩证法的认识论中，“意义”的概念属于*基本的认识论范畴。意义的分析在这里被浓缩成意义与反映、意义与概念以及意义与实践活动的关系。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离不开意义与符号关系的分析，因为意义的存在离不开符号，就像没有意义的符号不是符号了（而会变成“虚空的”符号），或在*好的情况下这样的符号会变成符号的“材料”“形象”。据纳尔斯基（Narskij）所说：“没有意义的符号不能存在，因为意义是符号的核心。因此，意义的存在也不能离开符号；与符号分开来的意义是虚空的。即使我们想到任何意义的时候，它也不会离开自己的载体（如内心独白或带意义的幻想），即意义只能在它的符号里面存在。”（1970，p.56）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意义和符号是同样的概念，因为“符号是意义和它的载体的一种连接”。这样有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站在符号前面的人不懂它的意义，虽然他知道这个符号是有意义的。由此可见意义是“相对独立的”，虽然“外在的客体与它的意义的连接处于主体的意识中，而这个连接是通过客体在意识中的反映而产生的”（1970，p.57）。同样地，符号的材料以及它特定的符号结构是独立存在的，“完成的”，与意义一起运行。符号的材料（比如用一定的顺序排列的字母）“嵌入符号”时也具有一定的独立性。由此可见，虽然意义与符号不能分开，但二者不相同。根据纳尔斯基，这个问题具有深邃的辩证性。根据阿布拉姆彦（Abramjan，1965，p.45），这个问题是“意义又处于又不处于符号里面”这一说法的自相矛盾的渊源。　　因此一些学者给意义的定义是符号（符号“本身”）与它在意识、表现或行为中的反映之间的关系。相反，其他的学者指出每个外在的客体在人的意识中表现为反映的图像，因此对于意义而言，重要的不是客体和它反映的关系，而是图像与它后来的功能之间产生的关系。他们把这个图像理解为心理生理过程，而不是唯心论的“特定基础”。（纳尔斯基认为这些学者包括阿布拉姆彦。）纳尔斯基自己不满足于对意义的这两种解释。经过与维也纳的新实证主义者（他们把意义与对它进行的验证的方式等同起来）、沙夫（Schaff）（他把意义缩成为“社会关系”“心理平面上的人际关系”[1970，p.61]）以及维特根斯坦（他对意义的定义是“使用符号的方式”，因而意义不可避免地粉碎成无数的变体）之间的论战，他提供了自己的、如今普遍被接受的定义：“意义作为对认识论也很重要的符号学范畴到底是什么？我认为意义是用词语性的符号、非词语性的符号或符号集合体来传达的不变量的信息（invariant of information）。意义是在转变信息的过程中恒定不变的。”（1970，p.67）不变量（invariation）这一概念对科学思维的重要性也是被德国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家克劳斯（G.Klaus）所强调的。指着量子物理学的发现，他认为：“从现象到感官知觉到事情的本质的过渡是随着不变量（invariants）的发现而发现的。不变量是所有的有同样本质的现象（Erscheinungen）共有的。现实的真实的反映是不变量的反映。只有这个不变量才有客观的性质。其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带着主观片刻的包袱的关系系统上的射影。符号学分析法的任务是在大量的可能的描述或射影中找到从一个关系系统过渡到另外的关系系统时没有变化的不变量。”（1973，p.1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