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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作品集约翰·克利斯朵夫(全四册)

傅雷作品集约翰·克利斯朵夫(全四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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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47048368
  • 装帧:书写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1620
  • 出版时间:2017-04-01
  • 条形码:9787547048368 ; 978-7-5470-4836-8

本书特色

★ 罗兰因此书获得了1913年度的法兰西院士文学奖和1915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 《约翰·克利斯朵夫》是20世纪的一部“长河小说”,它反映了世纪之交风云变幻的时代特征和具有重大意义的社会现象,它具有丰富的思想文化内涵与人格魅力。

内容简介

《约翰·克利斯朵夫》是法国作家罗曼·罗兰于1912年完成的一部长篇小说,是他的扛鼎之作,也是二十世纪很有名的“长河小说”。通过主人公一生经历去反映现实社会一系列矛盾冲突,宣扬人道主义和英雄主义的长篇小说。小说描写了主人公奋斗的一生,从儿时音乐才能的觉醒、到青年时代对权贵的蔑视和反抗、再到成年后在事业上的追求和成功、很后达到精神宁静的崇高境界。罗曼·罗兰凭借《约翰·克利斯朵夫》一书获1915年诺贝尔文学奖。

目录

约翰·克利斯朵夫 **册

献词 / 1

译者献辞 / 2

原序 / 3

卷一·黎明 / 6

**部 / 7

第二部 / 33

第三部 / 75

卷二·清晨 / 111

**部 约翰·米希尔之死 / 112

第二部 奥多 / 144

第三部 弥娜 / 168

卷三·少年 / 215

**部 于莱之家 / 216

第二部 萨皮纳 / 261

第三部 阿达 / 311


约翰·克利斯朵夫 第二册

译者弁言 / 1

卷四·反抗 / 7

卷四初版序 / 8

**部 松动的沙土 / 9

第二部 陷落 / 93

第三部 解脱 / 170

卷五·节场 / 263

卷五初版序 / 264

节场 / 268

第二部/ 358


约翰·克利斯朵夫 第三册

卷六·安多纳德 / 1

卷七·户内 / 91

卷七初版序 / 92

**部 / 95

第二部 / 158

卷八·女朋友们 / 255


约翰·克利斯朵夫 第四册

卷九·燃烧的荆棘 / 1

卷九释名 / 2

**部 / 3

第二部 / 78

卷十·复旦 / 177

卷十初版序 / 178

**部 / 180

第二部 / 217

第三部 / 276

第四部 / 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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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江声浩荡,自屋后上升。雨水整天的打在窗上。一层水雾沿着玻璃的裂痕蜿蜒流下。昏黄的天色黑下来了。室内有股闷热之气。初生的婴儿在摇篮里扭动。老人进来虽然把木靴脱在门外,走路的时候地板还是格格的响:孩子哼啊嗐的哭了。母亲从床上探出身子抚慰他; 祖父摸索着点起灯来,免得孩子在黑夜里害怕。灯光照出老约翰·米希尔红红的脸,粗硬的白须,忧郁易怒的表情,炯炯有神的眼睛。他走近摇篮,外套发出股潮气,脚下拖着双大蓝布鞋。鲁意莎做着手势叫他不要走近。 她的淡黄头发差不多像白的;绵羊般和善的脸都打皱了,颇有些雀斑;没有血色的厚嘴唇不大容易合拢,笑起来非常胆怯;眼睛很蓝,迷迷惘惘的,眼珠只有极小的一点,可是挺温柔——她不胜怜爱的瞅着孩子。孩子醒过来,哭了。惊慌的眼睛在那儿乱转。多可怕啊!无边的黑暗,剧烈的灯光,浑沌初凿的头脑里的幻觉,包围着他的那个闷人的、蠕动不已的黑夜,还有那深不可测的阴影中,好似耀眼的光线一般透出来的尖锐的刺激、痛苦和幽灵——使他莫名其妙的那些巨大的脸正对着他,眼睛瞪着他,直透到他心里去……他没有气力叫喊,吓得不能动弹,睁着眼睛,张着嘴,只在喉咙里喘气。带点虚肿的大胖脸扭做一堆,变成可笑而又可怜的怪样子;脸上与手上的皮肤是棕色的,暗红的,还有些黄黄的斑点。 “天哪!他多丑!”老人语气很肯定的说。 他把灯放在了桌上。 鲁意莎撅着嘴,好似挨了骂的小姑娘,约翰·米希尔觑着她笑道:“你总不成要我说他好看吧?说了你也不会信。得了吧,这又不是你的错,小娃娃都是这样的。” 孩子迷迷忽忽的,对着灯光和老人的目光楞住了,这时才醒过来,哭了。或许他觉得母亲眼中有些抚慰的意味,鼓励他诉苦。她把手臂伸过去,对老人说道:“递给我罢。” 老人照例先发一套议论:“孩子哭就不该迁就。得让他叫去。” 可是他仍旧走过来,抱起婴儿,嘀咕着:“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看的。” 鲁意莎双手滚热,接过孩子搂在怀里。她瞅着他,又惭愧又欢喜的笑了笑:“哦,我的小乖乖,你多难看,多难看,我多疼你!” 约翰·米希尔回到壁炉前面,沉着脸拨了拨火;可是郁闷的脸上透着点笑意:“好媳妇,得了吧,别难过了,他还会变呢。反正丑也没关系。我们只希望他一件事,就是做个好人。” 婴儿与温暖的母体接触之下,立刻安静了,只忙着唧唧咂咂的吃奶。 约翰·米希尔在椅上微微一仰,又张大其辞的说了一遍:“做个正人君子才是zui美的事。” 他停了一会,想着要不要把这意思再申说一番;但他再也找不到话,于是静默了半晌,又很生气的问:“怎么你丈夫还不回来?” “我想他在戏院里吧,”鲁意莎怯生生的回答。“他要参加预奏会。” “戏院的门都关了,我才走过。他又扯谎了。” “噢,别老是埋怨他!也许我听错了。他大概在学生家里上课吧。” “那也该回来啦,”老人不高兴的说。 他踌躇了一会,很不好意思的放低了声音:“是不是他又?……” “噢,没有,父亲,他没有,”鲁意莎抢着回答。 老人瞅着她,她把眼睛躲开了。 “哼,你骗我。” 她悄悄的哭了。 “哎唷,天哪!”老人一边嚷一边往壁炉上踢了一脚。拨火棒大声掉在地下,把母子俩都吓了一跳。 “父亲,得了吧,”鲁意莎说,“他要哭了。” 婴儿楞了一楞,不知道还是哭好还是照常吃奶好;可是不能又哭又吃奶,他也就吃奶了。 约翰·米希尔沉着嗓子,气冲冲的接着说:“我犯了什么天条,生下这个酒鬼的儿子?我这一辈子省吃俭用的,真是够受了!……可是你,你,你难道不能阻止他么?该死!这是你的本分啊。要是你能把他留在家里的话!……” 鲁意莎哭得更厉害了。 “别埋怨我了,我已经这么伤心!我已经尽了我的力了。你真不知道我独自个儿在家的时候多害怕!好像老听见他上楼的脚声。我等着他开门,心里想着:天哪!不知他又是什么模样了?……想到这个我就难过死了。” 她抽抽噎噎的在那儿哆嗦。老人看着慌了,走过来把抖散的被单给撩在她抽搐不已的肩膀上,用他的大手摩着她的头:“得啦,得啦,别怕,有我在这儿呢。” 为了孩子,她静下来勉强笑着:“我不该限您说那个话的。” 老人望着她,摇了摇头:“可怜的小媳妇,是我难为了你。” “那只能怪我。他不该取我的。他一定在那里后悔呢。” “后悔什么?” “您明白得很。当初您自己也因为我嫁了他很生气。” “别多说啦。那也是事实。当时我的确有点伤心。像他这样一个男子——我这么说可不是怪你,——很有教养,又是优秀的音乐家,真正的艺术家,很可以攀一门体面的亲事,用不着追求像你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既不门当户对,也不是音乐界中的人。姓克拉夫脱的一百多年来就没娶过一个不懂音乐的媳妇!——可是你很知道我并没恨你;赶到认识了你,我就喜欢你。而且事情一经决定,也不用再翻什么旧账,只要老老实实的尽自己的本分就完了。” 他回头坐下,停了一会,庄严的补上一句,像他平常说什么格言的时候一样:“人生**要尽本分。” 他等对方提异议,往壁炉里吐了一口痰;母子俩都没有什么表示,他想继续说下去,——却又咽住了。 他们不再说话了。约翰·米希尔坐在壁炉旁边,鲁意莎坐在床上,都在那里黯然神往。老人嘴里是这么说,心里还想着儿子的婚事非常懊丧。 鲁意莎也想着这件事,埋怨自己,虽然她没有什么可埋怨的。她从前是个帮佣的,嫁给约翰·米希尔的儿子曼希沃·克拉夫脱,大家都觉得奇怪,她自己尤其想不到。克拉夫脱家虽没有什么财产,但在老人住了五十多年的莱茵流域的小城中是很受尊敬的。他们是父子相传的音乐家,从科隆到曼海姆一带,所有的音乐家都知道他们。曼希沃在宫廷剧场当提琴师;约翰·米希尔从前是大公爵的乐队指挥。老人为曼希沃的婚事大受打击;他原来对儿子抱着极大的希望,想要他成为一个他自己没有能做到的名人。不料儿子一时糊涂,把他的雄心给毁了。他先是大发雷霆,把曼希沃与鲁意莎咒骂了一顿。但他骨子里是个好人,所以在认清楚媳妇的品性以后就原谅了她,甚至还对她有些慈父的温情,虽然这温情常常用嘀咕的方式表现。 没有人懂得曼希沃怎么会攀这样一门亲的,——曼希沃自己更莫名其妙。那当然不是为了鲁意莎长得俏。她身上没有一点儿迷人的地方:个子矮小,没有血色,身体又娇,跟曼希沃和约翰·米希尔一比真是好古怪的对照,他们俩都是又高又大,脸色鲜红的巨人,孔武有力,健饭豪饮,喜欢粗声大气的笑着嚷着。她似乎被他们压倒了。人家既不大注意到她,她 自己更尽量的躲藏。倘若曼希沃是个心地仁厚的人,还可以说他的看中鲁意莎是认为她的朴实比别的长处更可宝贵。然而他是zui虚来不过的。像他那样的男子,长得相当漂亮,而且知道自己漂亮,喜欢摆架子,也不能说没有才具,大可以攀一门有钱的亲,甚至——谁知道?——可能像他夸口的那样,在他教课的中产之家引诱个把女学生……不料他突然之间挑了一 个小户人家的女子,又穷、又丑、又无教育,又没追求他……倒像是他为了赌气而娶的! 但世界上有些人永远做着出人意料,甚至出于自己意料的事,曼希沃便是这等人物。他们未始没有先见之明:俗语说,一个有先见之明的人抵得两个……——他们自命为不受欺骗,把舵把得很稳,向着一定的目标驶去。但他们的计算是把自己除外的,因为根本不认识自己。他们脑筋里常常会变得一片空虚,当时就把舵丢下了。而事情一放手,它们立刻卖弄狡狯跟主人捣乱。无人管束的船会向暗礁直撞过去,而足智多谋的曼希沃居然娶了一个厨娘。和她定终身的那天,他却也非醉非癫,也没有什么热情冲动:那还差得远呢。但或许我们除了头脑、心灵、感官以外,另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在别的力量睡着的时候乘虚而入,做了我们的主宰;那一晚曼希沃在河边碰到鲁意莎,在芦苇丛中坐在她身旁,糊里糊涂跟她订婚的时候,在她怯生生的望着他的苍白的瞳子中间,他也许就是遇到了那些神秘的力量。 才结婚,他就对自己所做的事觉得委屈。这一点,他在可怜的鲁意莎面前毫不隐瞒,而她只是诚惶诚恐的向他道歉。他心并不坏,就慨然原谅了她;但过了一忽儿又悔恨起来,或是在朋友中间,或是在有钱的女学生前面;她们此刻态度变得傲慢了,由他校正指法而碰到他手指的时候也不再发抖了。——于是他沉着脸回家,鲁意莎好不辛酸的马上在他眼中看出 那股怨气。再不然他呆在酒店里,想在那儿忘掉自己,忘掉对人家的怨恨。 像这样的晚上,他就嘻嘻哈哈,大笑着回家,使鲁意莎觉得比平时的话中带刺和隐隐约约的怨恨更难受。鲁意莎认为自己对这种放荡的行为多少要负些责任,那不但消耗了家里的钱,还得把他仅有的一点儿理性再减少一点。曼希沃陷到泥淖里去了。以他的年纪,正应当发愤用功,尽量培植他中庸的天资,他却听让自己往下坡路上打滚,给别人把位置占了去。至于替他拉拢金发女仆的那股无名的力量,自然毫不介意。它已经尽了它的使命;而小约翰·克利斯朵夫便在运命驱使之下下了地。

作者简介

罗曼·罗兰(1866-1944),1866年生于法国克拉姆西,思想家,文学家,批判现实主义作家,音乐评论家,社会活动家,1915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20世纪上半叶法国著名的人道主义作家。他的小说特点被人们归纳为“用音乐写小说”。另外,罗曼·罗兰还一生为争取人类自由、民主与光明进行不屈的斗争,他积极投身进步的政治活动,声援西班牙人民的反法西斯斗争,并出席巴黎保卫和平大会,对人类进步事业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译者简介: 傅雷(1908—1966),字怒安,号怒庵,上海人,中国著名的翻译家、作家、教育家、文艺评论家。 早年留学法国巴黎大学,主修文艺理论,于学业之余常到博物馆、艺术馆揣摩艺术大师们的不朽名作。1931年学成归国,任教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33年9月母亲病故,他辞去教职,专心翻译,自此日积月累,译作等身,成为一代法语翻译巨擘。20世纪60年代初,傅雷因在翻译巴尔扎克作品方面的卓越贡献,被法国巴尔扎克研究会吸收为会员。1966年9月,由于受到诬陷和迫害,傅雷与夫人自杀离世。 傅雷一生译著宏富,他500多万字的译作均为精品,把中译法语作品的水平提高到了一个新高度,其译文被誉为“傅雷体华文语言”。他倾力译介巴尔扎克的作品,获得了“没有他,就没有巴尔扎克在中国”的美誉。他所翻译的《约翰·克利斯朵夫》,至今仍是难以企及的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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