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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微澜:胡适与“新红学”

百年微澜:胡适与“新红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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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10898655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356
  • 出版时间:2021-04-01
  • 条形码:9787510898655 ; 978-7-5108-9865-5

本书特色

本书以胡适和“新红学”为核心,对胡适在“新红学”方面的学术成就及历史地位、“新红学”研究中存在的缺失与弊端、“新红学”红学研究的深刻影响和重要启示等问题行了深入的阐述和讨论。

内容简介

本书是有名明清小说研究家欧阳健先生关于胡适与"新红学"研究方面的集大成之作,主要分为《论1954年的"批俞评红"》《论胡适日记的"空白"》等四章,以胡适和"新红学"为论辩核心,对胡适在"新红学"方面的学术成就及历史地位、"新红学"研究中存在的缺失与弊端、"新红学"终结对近百年红学研究的深刻影响和重要启示等问题,进行了全面深入的阐述,也进行了抽丝剥茧的讨论,这对于《红楼梦》研究的深入推进和全面拓展具有极大的借鉴意义。
争鸣是思想-学术发展的必要条件。
——红学专家 陈洪

实事求是论胡适,百年胡适从新论。
——红学专家 张兴德

从浩如烟海的文献资料中,挖掘出大量鲜为人知的细节史实;既遵循历史的真实性原则,又不失智者的思辨性色彩。拨云方可见日,水落自然石出。
——红学专家 高玉海

拨开新红学考证派之迷雾,重现《红楼梦》研究之真容!
——红学专家 王俊德

目录

**章 论1954 年的“批俞评红”

**节 给《红楼梦》以更高评价是时代的需要

第二节 伯与胡适的关系

第三节 关于《红楼梦》考据

第四节 双方到了另一个房间



第二章 论1955 年的“胡适思想批判”

**节 评专论“胡适思想批判”的台湾硕士论文

第二节 对胡适文学观念的评论

第三节 对胡适史学哲学观念的梳理

第四节 历史背景与事实细节的还原



第三章 论台湾学术界对胡适的质疑

**节 再提胡适的博士学位问题

一、台湾本土学者的声音

二、胡适的博士生涯

三、博士论文如何写就

四、胡适声名日盛之谜

第二节 还原“提倡白话文”的

一、台湾文化界的问难

二、钩稽“提倡白话文”的历史陈迹

三、加盟《新青年》始末

四、“废除文言”是如何实现的?

五、难以预估的影响

第三节 对胡适学术观念的质疑



第四章 论胡适日记的“空白”

**节 关于胡适日记的“空白”

第二节 从日记的“空白”看胡适对五四运动的态度

第三节 从日记的“空白”看胡适的感情生活

第四节 从日记的“空白”看胡适的红学研究

一、1921 年“新红学”奠基期的日记

二、1927 年“新红学”成型期日记的“空白”

三、胡适日记“隐去”的伯

四、红学文献的困局与“拿证据来”的悖论

五、“后胡适红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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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章 论1954 年的“批俞评红”



**节 给《红楼梦》以更高评价是时代的需要



1954 年的“批俞评红”,是1955 年“胡适思想批判”的先声,在海峡两岸激起的涟漪,至今仍未宁息。若要洞悉运动的实质,的切入点,便是海峡彼岸的非议,在此暂不阐述。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1954 年的“批俞评红”,是不是“以一位老知识分子为批判目标的全国性的运动”?如若凭借实的材料,从学术角行历史性重温,就应得出相反的结论:那是在新的社会背景下,重新认识古典文动。



任访秋《古典文学研究中的考证与批评问题》说:“在新的时代,我们不管是搞什么,都应该问一问这样做对有什么好处;同时我们批评任何事物的好与坏、是与非,也都应该从这个角度出发。”李希凡、蓝翎的“评红”新论,就是在这种社会历史背景下应运而生的。他们阅读了新版《红楼梦》,“恰恰在这时,伯的《红楼梦简论》在《新建设》三月号发表了。他那种对《红楼梦》的内容与形式的大肆歪曲,露骨的反现实主义的唯心论观点,激起了我们的义愤,……对文学事业的责任感,对的古典遗产的自豪感,迫使我们不能容忍这种歪曲,觉得应该马上给以反击。”在两位学克思主义的青年的直觉中,对《红楼梦》的贬低是不能容忍的,于是提出了自己的评价:



《红楼梦》真实地、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腐朽透顶的生活面貌。作者以其对真实的追求,对深邃的美的追求,描绘了现实人生的悲剧,时代的、社会的人的悲剧。贾宝玉林黛玉完整的悲剧性格,体现了的反封建的斗争精神,体现了爱自由、纯真的人道主义的人类理想,深刻地揭示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封建社会必然崩溃的征兆。曹雪芹在全书开始,以炼石补天的神话,概括了全书主题,这是一篇对被封建社会歪曲的天才的热情颂歌。



这一全新的见解,将《红楼梦》放置在由《诗经》、屈原、杜甫、关汉卿、王实甫、施耐庵所代表的“性传统”中,紧密结合封建时代社会和人生的悲剧加以论述,与胡适“新红学”将《红楼梦》看成作者“感叹身世”和“情场忏悔”的自传说相比,确是惊世骇俗、令人耳目一新的。这种全新的价值判断,旋即与时代的主旋律相呼应,遂成为被推崇的治学方法的典范。李、蓝新论揭开了“批俞评红”的序幕,1955 年6 月,出版了《红楼梦问题讨论集》一至四集,共收论文一百二十五篇,一百余万言。





批判是学术的生命,也是学步的必由之路。《红楼梦》价值的讨论,既然提到了两个阶级、两种观斗争的纲上,自然会伴生出政治的、思想的、组织的斗争。从这个意义上讲,“批俞评红”既是学术的,也是政治的。形势需要给《红楼梦》以新的评价,这就是政治;而如何给《红楼梦》以新的评价,才是学术。政治中有学术,学术中有政治。政治与学术,绝不是只有对立的一面,没有统一的一面。政治引导学术,但没有取代学术;政治影响学术的走向,但学术确在深入发展。政治的批判与学术的批判,相并而行。

由李希凡、蓝翎提出的“鲜明的反封建的倾向”,是时人添加给《红楼梦》的价值判断,但又是以学术商榷的面貌出现的。为了增加说服的力度,“新说”倡导者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寻找足以支撑它的理论依据和论证方法。李、蓝自以为超胜伯的是什么呢?那就是找到了当时行的现实主义理论,再运用诸如“观中的矛盾”去解读作品。

当然,从小说的丰富内容出发,说《红楼梦》是现实主义作品,不能说有什么大错。问题在于,当李、蓝似乎完成了《红楼梦》是“现实主义杰作”的论证之后,便在舆论上造成了一种强大的气势:《红楼梦》的现实主义,是先验的、丝毫不容置疑的;《红楼梦》具有反封建的倾向性,也是先验的、丝毫不容置疑的。他们认为伯说《红楼梦》的风格是“怨而不怒”之所以是错误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观点不符合《红楼梦》的实际,而是因为它“离开了现实主义的批评原则,离开了明确的阶级观点”a。但事情会不会有相反的一面,即作者没有“地说出”的,是不是就一定是反封建的倾向性呢?李、蓝没有说,其他人也同样没有再去深究。

伯把《红楼梦》的内容分作“现实的”“理想的”与“批判的”三种成分,“这些成分每互相纠缠着,却在基本的观念下统一起来”,李、蓝其实也并不否认这一点,他们只是强调:曹雪芹之所以伟大,就在于现实主义战胜了他观中的落后因素。在做出这些论断的时候,他们的命意何尝不佳,但只是一味强调《红楼梦》的倾向性,一味强调《红楼梦》的反封建性,则脱离了作品的实际存在。在笔者看来,还不及伯“三种成分”论,更符合小说的实际情况,也更契合辩证法。

从现象上看,“现实主义”在红学领域中的“套用”,似乎一举扭转了胡适“新红学”占统治地位的局面,在许多方面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是谁也不曾料到,恰恰是这种公式本身,为日后胡适“新红学”的复活,提供了理论上的支撑。



第二节 伯与胡适的关系







聂绀弩的《论钗黛合一的思想根源》,从学术角度将矛头直指胡适:



胡适的《西游记考证》,说孙悟空故事是从印度哈奴曼故事来的,因为哈奴曼也是猴子,也有钻到别人肚子里去之类的神通。胡适的追随者则说墨子是印度人(一说阿剌伯人),“墨翟”是“黑色的夷狄”的意思,墨子思想就是印度思想。又《天问》是从印度的什么诗翻过来的。而小说中的“梅岭失妻”型故事也是从印度来的,引伸到《琵琶记》之类,凡是其中有一夫一妻中途失散或其他变化终于团圆的故事,都是从印度来的。胡适曾以“考证”方法断定屈原这个人是没有的。胡适的追随者则断定“禹是一条虫”。又说李白是胡人,靠的证据是他的儿子的名字是胡语。不是说,中印两国不是很早就有文化交流,文学故事里的某些筋节,不可能受到外来影响,大禹、屈原的在历史上的存在不许怀疑,但的“考证”绝大部分甚至可以说是捕风捉影。把那些捕风捉影之谈综合起来,就可看出一件极明显的事,所着眼的,所津津乐道的:一、某些人或思想或作品是外来的;二、历史上的某些人物,如果不能证明他是外来的,就是根本不会存在的;三、某些无法说是外来的又不能否认其作者的存在的作品,如《红楼梦》,就抽掉它的现实内容。的“考证”,就是要否定中国历史上有如此众多的伟大和的人物,否定历史上的中国的文化业绩,教中国相信自己是没有悠久的文化传统的,我们的祖先是没有创造能力的,他们留下的文化遗产是没有内容的。这就会削弱中国族自尊和自信,为帝国主义奴役中国在思想上扫清道路。



聂绀弩落拓不羁,我行我素,冯雪峰说他“桀骜不驯”,他说自己是“既不能令,也不受命”。他当年对的评价,能说是违心之论吗?





轰轰烈烈的“批俞评红”,并没有取得真正胜利,根源在于学术,源于“冲击者”对伯与胡适关系的错判。他们没有意识到“新红学”内部的磨合、重构和反省,没有意识到维系“新红学”的支柱原本是不坚牢的。李、蓝虽然承认:“伯先生对于旧红学家些年来把《红楼梦》看成作者家事的新考证学行了批评,这些批评自然都有一定的价值。”但并不了解对于“新红学”的质疑,首先来自其开山祖师之一的伯。“批俞评红”的战略失误,就是将伯错判为胡适的“代理人”。

早在1921 年5 月30 日,伯在给顾颉刚的信中说:



我的意思,是:假如陆续发见雪芹底生活人品大不类乎宝玉,我们与其假定《红楼梦》非作者自寓身世,不如说《红楼梦》底真作者非曹雪芹。因为从本书看本书,作者与宝玉即是一人,实确的事实。若并此点而不承认,请问《红楼梦》如何读法?但雪芹与宝玉底性格,如尚有可以符合之处,那自然不成问题,我们也可以逃这难关了!我揣想如真作者隐去姓名,所谓“真事隐”;而空空道人、孔梅溪、曹雪芹,皆是假托的。



此时的伯虽然还是“自叙传”的信奉者,却不是“曹雪芹自叙传”的信奉者。因为人们对曹雪芹并不了解,无法证明曹雪芹与宝玉即是一人,假如没有“别书可以确证《红楼梦》是曹雪芹作的”,或者日后发现的材料表明曹雪芹与宝玉的性格不合,那他宁愿不承认曹雪芹是《红楼梦》的真作者。

1921 年9 月24 日,他在《〈红楼梦讨论集〉序》中说:“索隐而求之过深,惑矣;考证而求之过深,亦未始不惑。《红楼》原非纯粹之写实小说,小说纵写实,终与传记文学有别。以小说为名,作传记其实;悬牛头,市马脯,既违文例,事又甚难,且亦无所取也。吾非谓书中无作者生寓焉,然不当处处以此求之,处处以此求之必不通,不通而勉强求其通,则凿矣。以之笑索隐,则五十步与百步耳,吾正恐来者之笑吾辈也。”

1925 年1 月,伯就写了《〈红楼梦辨〉的修正》一文,中说:“《红楼梦辨》待修正的地方很多,此篇拣要的一点先说罢。……究竟要修正的是什么呢?我说,是《红楼梦》为作者的自叙传这一句话。这实来研究此书的中心观念,说要贸贸然修正它,颇类似‘索隐之学’要复活了,有点儿骇人听闻。”伯为什么要修正这个“中心观念”?是因为他不知道“《红楼梦》一书中,虚构和叙实的分子其分配比率居何”,但相信“自叙的分子”,“决不如《红楼梦辨》中所假拟的这样多”。他后悔自己“难辩解的糊涂”:“本来说《红楼梦》是自叙传的文学或小说则对,说就是作者的自叙传或小史则不可。我一面虽明知《红楼梦》非信史,而一面偏要当它作信史似的看。这个理由,在今日的我追想,真觉得索解无从。我们说人家猜笨谜;但我们自己做的即非谜,亦类乎谜,不过换个底面罢了。至于谁笨谁不笨,有谁知道呢!”一步联系《红楼梦》的创作,说:“若说贾即是曹,宝玉即是雪芹,黛为某,钗为某……则大类‘高山滚鼓’之谈矣。这何异于影射?何异于猜笨谜?试想一想,何以说宝玉影射允礽、顺治帝即为笨伯,而说宝玉为作者自影则非笨伯?”他坦然承认:“新红学”的研究模式,与被胡适称为“猜笨谜”的旧红学,其实是相同相通的,甚至直率地表明:“我们和他们实在用的是相似的方法,虽然未必相同。老实说,我们还是他们的徒子徒孙呢,几时跳出他们的樊笼”。

他还“随便举出三个试题,为新‘红学’者的入学考试”:



(l)人说宝玉是曹雪芹,曹雪芹有没有衔玉而生的奇迹?

(2)人说贾妃归省为皇帝南巡,何以皇帝变为妃子?贾家有妃入宫,何以曹家没有?

(3)大观园不南不北,似南似北,究竟在哪里?能指出否?



结论是:“小说只是小说,文学只是文学。既不当误认作一部历史,亦不当误认作一篇科学的论文。”伯作此结论时,下距“批俞”运动尚有三十年。可以肯定,此时并未受到任何外界的影响。





在考证的领域,伯也发觉了胡适的漏洞。如曹雪芹的卒年,伯说:“若再照敦诚挽诗‘四十年华付杳冥’往上推算,则假定雪芹生于雍正二年甲辰,很觉自然。……这生年如果不错,则曹家的富贵繁华,雪芹便赶不上了。雍正六年曹頫免职,以后他们家便没有人再做江宁织造了。雪芹其时只有五岁。即说卒于壬申,上推四十年为雍正纪元,其年雪芹才六岁,这差别并不大。曹家的极盛时代,实当曹寅任上,若曹頫居官不久,已渐衰微,故认雪芹为曹寅之子,那适;如其为寅孙非子,便差了一些;及其卒年愈考愈晚,由甲申而壬午,而癸未,落后了三年,而他的寿数,没理由说他超过四十年,这个破绽便很明显了。

有趣的是,有位王南岳读过《红楼梦辨》,1925 年1 月8 日《晨报》发表了他给伯的信,就《红楼梦》中“明儿”一词是“实指”还是“虚指”;贾蓉究竟何时续娶,向伯请教。伯1 月18 日回信说:“你所提出的两问题,于我现在很少趣味了。只因你的态度很恳切,属望于鄙人者很殷,遂不恤喋喋地说。临了,我告你,我何以对此等问题渐少趣味呢?我恭恭谨谨地说,我发见了《红楼梦》是一部小说。”b 须知,他在《红楼梦辨》中曾经宣称:“《红楼梦》是一部自传,这是的发现。”他之所以“自悔其少作”,是因为没有将《红楼梦》当作“小说”来研究。这在观念上是一个大的飞跃和转变,是思想觉醒的表现。

相关资料

争鸣是思想-学术发展的必要条件。

——红学专家 陈洪



实事求是论胡适,胡适从新论。

——红学专家 张兴德



从浩如烟海的文献资料中,挖掘出大量鲜为人知的细节史实;既遵循历史的真实性原则,又不失智者的思辨性色彩。拨云方可见日,水落自然石出。

——红学专家 高玉海



拨开新红学考证派之迷雾,重现《红楼梦》研究之真容!

——红学专家 王俊德

作者简介

欧阳健,1941年8月出生于江西玉山。1980年成为江苏省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1991年起用辨伪原理论证《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不是《红楼梦》的原本,而是后出的伪本,被《中国图书评论》称作“震撼红学的新说”。曾任江苏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所长、《明清小说研究》杂志主编、江苏省明清小说研究会副会长,现为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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