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个黎明

Chapter 01 那个把她拒绝的男人 “茜茜，你和小费聊得怎么样？” 潇潇阿姨的微信消息进来的时候，艾茜正在停车，手机搁在空调出风口上方的可移动支架上方，手机屏幕是正在运行的高德地图，提示她A大碧月潭教学楼位于她停车地点的右边。 艾茜踩住刹车，不紧不慢地停好车，从支架框里拿起手机；随之手指微微一屈，滑动屏幕，点着消息进入了微信主页，看到文字，大脑一滞。 有点麻烦啊。 潇潇阿姨说的小费应该就是上个月她见的那位相亲对象，姓费，大名费聿利，微信名字Ranger。人是潇潇阿姨托了两层关系才安排上的优质相亲对象，不仅长得有模有样，硬件条件也十分优秀。 重点是比她小二十四个月。 整整差了两岁…… 艾茜找出费聿利的微信，两人*后一次聊天是在见面之后的当天晚上。 对方：不好意思，为了不浪费你的时间，我直接说了。 她：哦，你说。 对方：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我。 她：哦，好的。 对方：嗯。 然后，就……没然后了。 相亲攻略上说，相亲男以不合适为理由拒绝女方，原因就是没看上女方。但是，像这位小费先生这般坚决果断，手起刀落像是解决麻烦一样解决掉她，说明他对她真的是毫无兴趣。 相亲这事本就是互相选择，只是为什么从头到尾感觉像是这位小费先生单方面挑选她……关于这一点，艾茜也有些不得其解。 咚咚！ 艾茜叩了两下屏幕，准备将两人的聊天内容截图下来，发给潇潇阿姨作为回复。操作图片发送时，她身子往后一靠，盯着手机屏幕半晌，收回了截图。 “潇潇阿姨，我觉得对方不太适合我欸。” 她换成文字输入，以万分诚恳的态度回复潇潇阿姨。 很快，潇潇阿姨回复过来一个遗憾的表情，紧接着—— “为什么呀，茜茜？” “是小费真人长得不好看吗？”作为中年颜控代表，潇潇阿姨**关注点居然是对方有没有“照骗”她。 不不……说话要讲事实，那位费聿利长得真不错。本人比照片年轻，也帅得更具体。 “没有不好看，主要我觉得我们年纪相差两岁，不太合适。” “相差两岁有什么，你看小费长得多好看，以后你们的孩子生出来也好看……”明明才只是见了一次面，潇潇阿姨已经联想到结婚生子。可能照片更有说服力，潇潇阿姨又发来一张费聿利射击时的训练照。 艾茜愤愤，就是这张照片……才导致了她一系列丢人行为！ 不得不承认的是，照片里的费聿利相当迷人，英挺，俊秀，明明在烈日下打靶训练，身上佩戴着厚实的设备，依旧给人一种清清爽爽的男性气息。 “男人年纪轻，身体好。” “现在已经不流行大叔了，小姐姐和小狼狗才是潮流。” “是不是？” 痛苦了片刻，艾茜握着手机想了又想，干脆输入：潇潇阿姨，他是水瓶座。 半会儿—— 潇潇阿姨：……好吧。 艾茜：笑脸.JPG 哈哈，为什么水瓶座这个理由如此好用，原是大学时她交往过一个渣男，潇潇阿姨分析原因，认为一定是因为对方是水瓶座。 艾茜握着手机，输入：爱你么么哒！ 潇潇阿姨：么么哒！ 艾茜拉下遮阳板里的化妆镜，打算下车之前补一下妆。瞧着车载化妆镜里的脸蛋，艾茜较真了一下，摸着良心评价起自己五官样貌来：眉眼精神，鼻子高挺直俏，脸盘白皙秀气，整个模样怎么看也算有两分俊俏。 这样的她，怎么就见光死了呢！ 时间差不多了，艾茜解开安全带。下车时，随手啪的一声关上车门，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整个车子抖了抖。 艾茜忍不住跟着抖了下肩膀…… 她今天驾驶的车是基金会名下的一辆老宝来，由于使用年限过长，车况已经到了一言难尽的地步，尤其里面的内饰，简直是七零八落：比如方向盘皮层已经出现明显的脱落，驾驶座座椅凹陷只要人坐下便自动下沉好几厘米。更别说车里的空调差不多失去了制冷这个功能，这一路过来拂出来的冷风简直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 不管了，艾茜提上公文包，朝着A大碧月潭旁的教学楼走去。踏入教学楼大堂前，她从包里拿出可验证个人身份的学生证，挂在身前。 她胸前这枚学生证可是非一般学生证，上面常规地印着学员的证件照个人姓名，重点在*上面那一排醒目的烫金小字—— A大卓越高端系列总裁研修班学员。 这世上，做人做事，有人正大光明，有人别有用心。不知道是不是怀揣居心导致内心忐忑，大姨妈突然报到了。上了三楼，艾茜便感觉肚子隐隐作痛，在找到教室之前先找洗手间。 对得起学费，这种针对高净值社会人士进修的教学楼内外环境都十分优秀，不仅坐落在A大风水*好湖畔旁，里面硬件装修更是高端又现代。除了有直达三楼的扶梯，连洗手间都高级得令人感动——每个toilet居然都配置了智能马桶盖。 唯一美中不足的，隔音不是很理想。 隔着单间，艾茜能清楚地听到隔壁厕友接打电话的声音。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可能是对今天的研修班有些失望，诉说过程中一下子嘤嘤嘤，一下子卖麻批，网络术语用得十分麻溜。 艾茜不想偷听，无奈女孩讲得十分带劲，声量一起一伏，内容更是令人哭笑不得。 “……好心疼我的报名费啊。刚刚我大致看了一圈，根本没什么年轻总裁，全都是中老年董事长。” “……” “报名的时候不是告诉我是总裁研修班吗，我看就是一个老年大学书法培训班！” ……呃。 “大夏天的，我放着我的剧不看番不追，跑过来念这个高端总裁班容易吗！结果……三次元就这样伤害我……呜呜呜！”“什么？年下cp？对不起，咕咕我真心嗑不下啊。” 艾茜：？？？ 咳咳，艾茜憋住咳嗽的冲动，解决好大姨妈这个临时麻烦，从容地走出了厕所。里面，女孩好像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及时挂上了电话：“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跟外面的董事长们交流财富人生了！” 有点意思。 洗手间外，艾茜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余光扫到里面女孩拿着手机出来，礼貌地通过盥洗台的镜子，打量对方两眼： 背带裙，卡通短袖，发型也是极其年轻可爱，齐耳短发，刘海平顺…… 艾茜觉得女孩不像过来上总裁班，反而像是过来上……暑假班的。 “嗨。”艾茜转过身，愉快地轻挑一下眉毛，主动朝女孩打了声招呼。 女孩忽地抬起头，乌黑的眼瞳一闪，面上的神色跟着一愣，腼腆地笑了笑，紧紧地发出一个单音节：“嗨……” 语气没有刚刚在厕所里那般直接奔放，反而小心翼翼且羞涩。 “我叫艾茜，很高兴认识你。” “……” “今天也是过来上这个坑人的总裁培训班的。” “……” “……刚刚我打电话，你都听到了啊。”一块从洗手间出来，女孩把手机放回挂在身前的黑色小方包里，不好意思地问她。 艾茜点头：“嗯，都听到了。刚刚我在你隔壁。” 女孩面一红：“你别误会。” 艾茜：“很生动。” 女孩：“……呃……哈……嘿嘿……” 艾茜莞尔一笑，用略低的温柔声线发问一句：“真的那么惨不忍睹吗？” “——何止啊！”女孩像是被撩了一下，激昂的话语乍然冒出，像是一只猫儿情绪突然激动，面朝她说，“都是大腹便便的大叔，没有一个让人有YY的欲望！” 嗯？YY？ “就是那啥……” 噢噢，艾茜品了品女孩的话，露出可惜的神情，顿了顿，望向女孩说：“好吧。不过呢，刚好可以专心听课了。” “……有道理！” 艾茜交到了总裁研修班的**个朋友。女孩叫周媛媛，身份不详年纪未知，家里并没有什么企业工厂需要继承，暂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总裁学习班上课，唯独可以判断出也是一位“别有居心”的学员。 “你呢，为什么报名这个总裁班啊？”周媛媛小声问她。 凭借洗手间的缘分，两人顺理成章地成了同桌，一块坐在教室正中间*后倒数第二排座位。坐好之后，艾茜拿出笔记本，待网络连接成功，歪过头说：“跟你一样，我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媛媛：“……” “姐姐，你不会就是网上说的那种女……”周媛媛用更小的声音问她，倒也直言不讳。 “什么？” 周媛媛没声了。 艾茜恍然明白，微微一笑：“应该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女生……” 周媛媛尴尬了：“哈哈，我就随便问问。” 艾茜：“没事，前面在厕所的时候我对你也有过一样的猜测。” 周媛媛：“怎么可能！我……” 从前面认识到现在成为同桌，周媛媛对她已经熟悉了不少。现在时间是上午十点，班级同学差不多也都到齐了，除了她和周媛媛，还有好几个年轻女孩，零星分布在教室各角落。 总的来看，还是男多女少。 男人们的年纪也没有周媛媛说得这般夸张，只是看起来都比较商务和成熟。 “唉，我是过来找灵感的，结果现实让我幻灭。”周媛媛忧伤道。 寻找灵感？艾茜实在猜不出周媛媛的身份……刚好电脑里邮件进来，先查阅起来。 “感觉这些现实中的总裁跟我爸也没太大区别啊……”周媛媛又说起小话。 艾茜听着好笑，手臂忽地被揪住—— 艾茜不解地看着周媛媛，周媛媛不停眨动眼皮……艾茜恍然有些理解周媛媛在对她传达什么信号。如果前一秒周媛媛还在幻灭，这一秒周媛媛应该是看到什么重燃了希望。 果真，周媛媛挨靠她，开口道：“你看靠门*后坐着的两个男人，刚刚过来的，好年轻啊！尤其左边那一个，穿白色polo衫的——” 艾茜转过头，眯了眯眼，往左边方向望过去。片刻，她转回了头。 “怎么样？”周媛媛扯着她的衬衫，寻求认同感。 “……” “很帅对不对？” “……” 嗯……很帅，艾茜试图平静地点了一下头。 必须承认，周媛媛有一双发现帅哥的眼睛，眼睛扫到的白色Polo衫的男人的确很帅气，模样年轻又健康，即使头戴黑色鸭舌帽遮住了大半的额头，依旧可以从侧脸轮廓窥探出对方有着一张帅气至极的脸。 一直以来艾茜对男人的欣赏水平差强人意，但是看人记人，有着半面不忘的能力。 艾茜真想长叹一声，什么狗屎缘分，居然在这里遇上费聿利。他不是射击运动员吗，跑来上什么总裁班啊。 还……是她看错了？ 她的确有轻微近视，两只眼睛加起来大约百来度，平时基本不戴眼镜，今天因为过来上课就配了一副眼镜带来。为了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费聿利，她从文公包里拿出眼镜，戴上。 再次朝九点钟的方向看过去—— 不比刚刚只能看到半张侧脸，待她第二次戴上眼镜看向他时，对方的脸不仅清晰了，还全面了。因为费聿利也歪过头，朝她这边看过来。 仿佛有默契般，她和他面朝面、眼对眼地对望起来。 对……就是那个把她拒绝的男人。 对……就是那个被他拒绝的女人。 费聿利这人是看人犀利了点，挑剔了些，倒也不是什么忘性大的男人。就在两人刚刚的对视过程中，同样准确无误地认出了艾茜。 艾茜默默转回头，噎下一口气。 这不尴不尬的碰面方式，艾茜的老脸……有些烧。好在，她有着强大的自我缓解能力，低头，眨两下眼睛，淡定聊。 保持这种状态，艾茜结束了上午的课程。 中午、食堂。 总裁班的食堂是自助餐形式。周媛媛四处溜达取食的时候，艾茜已经发出十几张名片，同时也收到了他人回敬的名片。 周媛媛朝她挥手，示意往她这边坐。正热闹着。 ……的确热闹。 周媛媛那一桌，除了周媛媛还有费聿利及同伴。在她和班级其他同学互发名片时，他们三人拼桌了。 艾茜朝他们走过去。 “艾茜，他们都是我们的同学……跟我们拼个桌。”周媛媛一副藏不住兴奋的神色，介绍起来。 “你们好，我叫艾茜。”艾茜微笑，坐下。 “……刚刚艾小姐在忙什么？”费聿利旁的年轻男人，好奇地问她。 “对不起，差点忘了。”艾茜拿出两张名片。一张给费聿利，一张递给说话的男士。 周媛媛抗议：“哎，我怎么没有？” 艾茜笑眯眯：“我们不是已经很熟了吗？” “……呃，是的！” “对，名片是给我们陌生人的。”悠扬的声音突然响起，费聿利说话了，看了眼名片的介绍。 “大家都是同学……不算陌生人。”艾茜说，回费聿利。 “艾小姐真会说话。”费聿利眨了一下眼睛，顿了顿，遗憾表示，“不好意思，我和三土没有个人名片。” “没事，敢问两位怎么称呼？”艾茜面上带笑。 “……我才不叫三土，你好艾小姐，我叫王垚，三个土的垚……”王垚不领情费聿利以顺带的方式介绍自己，有范地伸出了手。 噢，是三土没错啊。 艾茜回握对方：“你好。” 就在这时，费聿利也自我介绍：“费聿利，费是消费的费。聿是法律的律去掉双人旁的聿。利，商人重利的利。” 这番名字介绍，同他和她**次见面的台词一模一样。 “好名字，听名字就有商务精英范儿。”艾茜夸道。 客气！费聿利忽地一笑，回道：“艾茜……爱钱，艾小姐的名字一样很商务啊。” “是啊，以后有机会合作。”艾茜点头。 她和费聿利这一来一回，纯粹玩笑般的对话，让周媛媛和王垚听乐了，王垚开口：“艾总，费总，你们都不用谦虚，周总和我手上也有一些项目，有机会一起发财。” 噗！周媛媛差点喷饭了，控制了一下表情，也介绍起自己。 “其实我不是什么总，我是一个……网络大大。这次报名这个班，是专门过来找灵感的。” “这么油腻的班能给你什么灵感啊。”王垚问。 周媛媛解释：“我写的是总裁耽美文。” 王垚疑惑了，总裁他知道，耽美是什么东西？？ 不过，在周媛媛十分坦诚地交代后，王垚也交底了，顺便介绍费聿利：“我和费二……费总，未来五百强企业CEO，这次报名这个总裁进修班，都是家里安排。” 呃……周媛媛理解了：“你们都是富二代啊。” 王垚谦虚了：“……勉强算吧。” 周媛媛：“……” “对了。大家加一加微信吧。” 当代年轻人社交方式不是互发名片，而是相互扫一扫。饭后，王垚终于提议加一下彼此微信。 “好啊。”周媛媛愉快地扫完王垚的，又扫费聿利的。 然后，王垚也扫了艾茜。 “艾茜，你不加一下费……” 周媛媛友善提醒之下，费聿利抬起头，眼皮往上一抬，瞧着她…… 的确，他们三人都相互加了微信，除了艾茜和费聿利。但问题是—— 她和费聿利上个月就加上微信！现在两人微信聊天框，还躺着他单方面拒绝她的内容……难不成，现在还要假装再加一遍？ 那也，太尴尬了吧！ “你把他号推给我吧。”艾茜温温柔柔地接住周媛媛的提醒。同时，接住费聿利投来的目光。 费聿利收回注视，转走眸光的意味不明。 周媛媛仿佛突然想到：“对的呀，我们现在拉个群，直接添加就好。” 艾茜轻轻一笑……前面怎么没发现周媛媛这般聪明呢！ 傍晚，艾茜回到刚搬入的出租屋，白鹤四路1352号的百合花苑小区。 百合花苑已有二十年房龄，分两期建造，中间隔着一条自然河。整个小区有五千多户居民，远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大型社区，近景则是房子老旧，楼道狭窄…… 艾茜租住这里，就是贪图上班方便，小区跟她工作的黎明基金会只隔一条老街的距离。 今天总裁研修班结束回来，艾茜先将车子停回基金会，再步行回到百合花苑。途中，在隔壁的生鲜超市买了一瓶沙拉酱带上来。 一个人的晚餐很好解决，一份牛排蔬菜沙拉简单健康又美味，关键是——没时间运动也能保持身材。不过吃饭时，艾茜是不刷朋友圈，怕影响吃沙拉的好心情。 入夜了，艾茜捧着白色保温杯，倚靠在阳台围栏上方；一边抿着白开水，一边观赏着头顶即将消散的余光天色。 一天的疲倦和烦郁一点点消散。 百合花苑的房子是一个两室一厅，虽然户型老旧，但格局不错，客厅连着餐厅主卧连着阳台。朝南的阳台有十来平方，足够为她提供一个夜晚的惬意空间。 一个人，喝着凉白开，孤独地看看夜色，即使夜空无边又壮阔，心境难免单调乏凉。因为无聊，艾茜开始细数自己谈过的男朋友们—— 一，二，三，四…… 算了，不数了，越数心越凉，没一个靠谱的。况且，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她何必又将他们挖坟刨出来鞭尸一番呢！ 不道德。 大概是她找男朋友眼光不靠谱，远在北京的潇潇阿姨才操心地要给她安排相亲…… 结果，也不行啊。 对小自己两岁的费聿利，不管见面前还是见面后，她都没抱什么想法。但是平心而论，她对费聿利印象不差，原本她还琢磨两人相亲不成，也是可以做个朋友什么的…… 结果两人**次见面结束的当晚……他就把她给解决了。 费聿利是一个什么属性男人，她现在都没办法评断。微信聊天里，他话少但礼貌；见面时，他能言善道，行为举止里透着年轻男孩阳光又傲娇的气质。 总的来说，还真有两分小狼狗味道……外表酷到不行，实则二到可爱。会不会咬人？因人而异，小狼狗自己眼里，他自己肯定高贵又厉害…… 今天，她微信添加了不少好友，趁着晚上空闲，艾茜斜斜地倚在露台围栏将新加的同学一一分类。分类时，将费聿利从一面之缘的相亲组移到了相亲相爱的同学组。 也算是与有荣焉了。 除了新同学，一天上课下来，她还多了两个群。一个是总裁班联络大群，群名：A大卓越高端系列第七届总裁研修班。另一个就是她、周媛媛、王垚，以及费聿利中午吃饭时建立的小群。 这个群名更拉风了。名字是王垚王总取的，叫作……王者孤独之未来百亿总裁私下联络群。简称——孤独王者群。 头顶星光闪烁，群里有人冒泡。 艾茜回房之前，孤独王者群弹出一条消息，“三土一草”的王垚丢出一句话：周媛媛你牛啊，微博居然有十万粉丝！ 一时没人理会王垚。 周媛媛自己没上来说话，费聿利也没接王垚的茬。王垚显然不想放过周媛媛，又发来一个链接，是周媛媛在网上所写的小说链接。小说书名《孤独的不二总裁》。 “点击量这是有……三千多万啊！” “原来是大大大大……大神啊。”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现在正式拜见周大神！” 王垚不停地发来群消息。 周媛媛终于被王垚激出来，冒出一句话—— “绿总，麻烦您有点商业道德，不要随意扒人马甲！” 王垚：“绿总，你叫谁？此处应@Ranger” Ranger是费聿利。 一分钟之后，费聿利被王垚@出来，发上来一串省略号。 “艾总呢，正在做什么呢？@艾茜”王垚继续@了她。 艾茜突然有些头疼，感觉自己加入了什么大病组织。 “好无聊啊。有人打王者吗？”周媛媛上群里问。已经接受自己被扒马甲的这件事。 王垚很快回应，答应的同时，加上了费聿利：“可以啊，我也好久没玩这个小学生游戏了，今天就陪周大神练练手。@Ranger要上吗？” “好。”过了一会儿，费聿利回复过来。一如既往简短惜字。 有些人哪千万别看他打字简洁说话精炼以为他是性情高冷，其实他哪……就是手懒。 孤独王者群，什么未来百亿总裁群，根本就是王者荣耀游戏群……因为群消息太多，艾茜打算关掉该群的群消息提醒，就在这时，里面又有人@她。 这个人，居然是费聿利。 “艾总会玩吗？”费聿利@她，像是在诚恳地邀请她。 艾茜想问候费聿利他家老祖宗……如果她和费聿利像周媛媛、王垚一样是今天才认识，费聿利这样提问无疑是友好的邀请。但，他对她甩出的那句“我觉得你并不适合我”的单方面拒绝还挺尸在两人的聊天框里…… “好的啊。”她答应了。去年她为了陪家中危宇航小朋友游戏，特意下载王者荣耀玩了几局，后面这游戏成为了她空余时间的一个消遣。 没想到艾茜真的会出现，还答应加入游戏局。其他三人都有些震惊，尤其艾茜顶着今天刚换上的微信头像。为了做好慈善形象，艾茜的头像是端坐在办公桌前的工作照，对比一般年轻人的头像，仿佛隔了三代人。 费聿利：……头像可真商务！ 艾茜的王者账号不是用微信注册的，而是一个多年不用的QQ号，她有一只专门娱乐的华为手机，索性完全分开了工作和娱乐。平时工作社交就用现在用的手机，但只要一个人有空闲时间，就用手上这台手机打打游戏，刷刷直播。 作为一家扶贫基金会副秘书长，艾茜觉得自己还是很年轻化的。 王者说上就上，艾茜连上游戏之后，添加了群里的每一位。然而不知为何，孤独王者群成员安静了。 “……” “……” 艾茜：？？？ “艾艾，你居然是王者！！！”周媛媛**个发出感叹。 艾茜：“对啊，不过也是前几天刚升的。” 周媛媛：“求带啊！！！” 艾茜：“……好的，媛媛。” 万万没想到，孤独王者群四人里艾茜段位是*高的，其他三人，王垚钻石，费聿利和周媛媛都只是铂金。 周媛媛：“从现在开始，我宣布，艾艾就是我的王者女神！” 艾茜翘翘嘴角：“从现在开始，我也宣布，媛媛就是我的小可爱。” 王垚：为什么现在女孩子之间的相处会这般恶臭肉麻！令人作呕！ 费聿利：他那天的判断果然没错…… 十几分钟之后—— 周媛媛：感谢各位，躺赢啊！ 王垚：艾总优秀！ 费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