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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559843890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292
  • 出版时间:2022-01-01
  • 条形码:9787559843890 ; 978-7-5598-4389-0

本书特色

适读人群 :大众冯秋子是一个富于生活实感的作家。生活所展开的一切,都为她的情感和思虑所承载;她的文字,总是回应着一支慷慨热烈而又旷远苍凉的旋律,和歌一般,带着心灵的颤响。——林贤治 冯秋子是大地的女儿,她用她的文字、舞蹈和画笔,让我看到高远的天空,亘古的荒原,千年的草籽,茫茫草地的断续路径。她用蒙古长调般的歌哭,诉说这片土地的故事……——筱敏 林贤治说冯秋子“更像一个诗人、钢琴家、大提琴手、夜行者、洗衣妇、迷幻的占星者”。冯秋子内心里与宽广干净的事物相依为命,信仰如群星在她头顶闪烁,故而,她的话越来越少。——鲍尔吉·原野 某种角度看,土地是冯秋子生命出发的原点,是她艺途体验的圣灵,是她无尽生长的血脉与艺境。因此,于知天命之年才刚刚开始绘画创作的作家冯秋子,其艺术路径厚实沉着、深不可测。——蔡劲松 本书是散文家、舞蹈家、艺术家冯秋子散文与绘画作品跨越融合之作,系广西师大出版社·纯粹“向度文丛”作品之一,内有36幅精美绘画作品,冯秋子多向度突破自我,使其“时间与艺术之书”具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和向度。

内容简介

本书是作者散文与绘画作品跨界融合之作合集,系“向度文丛”作品之一,包括《荒原》《老人和琴》《白音布朗山》《冬季来临》《我跳舞,因为我悲伤》《想画在灵魂里窜动的东西》《一棵树》等27篇散文,及彩墨、水粉、丙烯、速写等作品36幅。内容既有关注蒙古高原历史与现实中人的生存状况,也有经年实践以人的方式舞蹈的深刻体验与揭示,还有描绘心力感知的塞北草原印象。作者如一个冷静的观察者、悉心体验者和深入掘进而又节制克守的记录者,在其文学和绘画作品中,不轻易放弃追究事物的每一种重要根结和细节。她的创作所及,格调凝重,寓义深刻,常引人思索;语言简约、素朴,富有动感和张力。她的彩墨画既抽象又现代,而以丙烯和水粉表现的草原和山水植物又是写实的,以炭笔勾勒的速写简洁、概括。本书图文并茂,绘画与文学作品各为对方拓展出想象空间,也展现了作者丰富、厚实的艺术涵养。

目录

生长的和埋藏的/1

额 嬷/5

荒 原/19

老人和琴/41

白音布朗山/45

冬季来临/63

把日子过好/71

在我心里,有一条路通向你/83

我跳舞,因为我悲伤/89

我与现代舞/111

一个女人的影像/131

皱 褶/141

中山奈美/157

小 康/169

那个八月——致张鲁/187

想画在灵魂里窜动的东西/193

一棵树/203

什么花是不老花——钟蜀珩先生和我的微信对话/213

母亲的花草/225

过去是怎样活在今天的/231

纪念,为了什么/241

她的诗穿越了疼痛和悲伤/245

吹铜笛的人/249

一种文体的写作,以及个人的活着/251

劳动分寸/263

在现场/267

文学的脚力/277


展开全部

节选

生长的和埋藏的 我在北京生活四十年了,比在内蒙古生活的时间长,但我写蒙古高原的人和事比写北京的多。说不清楚什么原因。我觉得像是心里埋藏了一些歌,有一天,当我能够唱的时候,出来的,是内蒙古高原那里的声音。 一九九二年深冬的一天,家里来了十几个外地的朋友,有做音乐的,有做纪录片的,有画画儿的,在盖了桌布的大床垫子的四周地毯上盘腿而坐。我把做好的土豆烧牛肉、沙拉等热菜、冷菜,好喝的酒和调制的饮料,还有熬的奶茶端上来,然后在方便照应大家的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下。 过了一会儿,我说:“我唱一支歌。” 巴顿的父亲不加掩饰地哈哈大笑:“真的假的?” 真的。 他说:“没事儿吧,你?”他是职业歌词作家、音乐制作人,他没听过我唱歌,知道我不会唱,唱出来走调。 看我坚定不移,并不想收回刚才说的话,他说:“不知道动物园的笼子关上没有。冯要是唱歌,动物园的动物不会四处乱跑吧……” 我就是想出声。 实际上,在他开玩笑,下意识替我铺垫、开脱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唱什么,词和旋律在哪里,那支歌儿在何处,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我的土地,深埋在我心里的土地,已经开始伸展。遥远而长存在我梦中的青色山脉,把我的声音驮载起来,爬过山去。声息滚滚涌流,在起伏的草地里颠簸,颤动,向着草原深处走。那是我即兴唱出的蒙古长调,词和曲是走到那里的时候,自然而然生长出来的。我唱着,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我怕自己不能坚持到底,干脆闭上眼睛,继续吟唱。 等我唱完,看见大家都在擦拭眼睛。 巴顿的父亲说,他听呆了,中间他想去外屋取一张纸,记下我唱的旋律,但是舍不得离开,怕漏掉一句。他知道我再不能重复唱出这首歌。他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记旋律。 对我来说,这首歌是**次唱,也是*后一次唱。 二十多年,我就在心里唱出生以前游动在睡梦中的歌。在远离家乡的地方,依照自己的节奏生活。巴顿的父亲知道我很多时候心不在焉,不知道我心里正有一支歌的动静。他知道我高兴了,就是高兴了,知道我悲伤的时候也许正感觉到幸福,但不知道我悲伤或者是幸福的时候,不只会沉默,许久以后,还想唱一支长调歌曲。 每天,太阳一升起来,我就开始为这一天忙碌。我是妻子、母亲、报社记者和编辑。这些是我想做好的。业余时间,阅读,写作,采访,拍摄纪录片,参加体育运动,参加舞蹈剧场作品的排练和演出。也常跟朋友们听音乐会、看演出、相聚叙谈。 而我*大的愿望,就是让经历了很多曲折的父亲心里能永存着光亮,他前些年因糖尿病并发症导致双目失明,现在重病在身;让苦难深重的母亲幸福、安详。当记者以前,我做过大学教师、出版社文学编辑,去过很多地方。在藏北那曲,我采访一位当年名震青藏高原的大强人,他病得很重,已经不能说出完整的话,但那一声高远、洪亮的笑,就像我的父亲。我至今没有动手写一写那位老人,像我写不动我的父亲,我得磨炼多久才有可能真正读懂那位老人呢。我不怕自己正在一天天老去,我能等待。 生活在不同地方的人,一起组成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庞大、新奇而又辛苦的世界。我体会和感受到的东西,注定了自己一生都将朴素地生活。我告诉我的孩子巴顿,人的地方看起来很大,其实越来越变得狭小。深夜,你聆听外面的世界,世界中生长的和埋藏的都在呼吸。这就是你跟大地之间的关系。无论将来遭遇了什么,都要热爱你生长的土地。我当初像你一样,盼望长大,可又害怕长大。我待在黑暗中,待在蓝天下,经常默默祈祷:给我力量。但是,力量是在承担和创造中生长出来的。 我跟巴顿讲,日久天长呢,慢慢体会吧,你能做好。我也一直这样鼓励自己。 额?嬷 额嬷一家搬到这个地方,比我家晚两年。两家合住一套从前的富人盖的石头房子,宽敞的堂地,把两户人家分隔在左右两边,门对着门。母亲和额嬷,总是一前一后,不断怀孕,不断地生。一旦孩子降生,就在两户人家共同进出的大门外靠近新生儿那侧,按照边区居民的遗俗,挂上红布旗子。有红布旗子飘扬,就是新地,人们远远地就停下脚步。 人畜肃静的黄昏,空旷的草原小城穿透了野风,红布旗子在家门口哗啦啦、哗啦啦地飘。 母亲生产的日子,额嬷早早煮了奶茶递到她手里,两个女人守着一铜壶奶茶,守着骨肉分割前稀稀拉拉的安宁,一碗一碗地喝。母亲生头胎难产,后面几个还算顺利。额嬷呢,每生一个孩子像过一次鬼门关。母亲说,替钦格勒接一回生,她掉一地头发。 钦格勒,是母亲对额嬷的称呼。我父亲叫她梅林。我不知道她的名字究竟是什么,我喊她额嬷。 额嬷听我说大城市很多女人生孩子要剖腹、侧切,或者任由自己撕裂,就问我,她们愿意吗?有没有人管这件事?大城市的女人都不确实啦?我说,也不是。她愁苦着脸说,不可以,不好,回来吧,回家……她的汉语操练了几十年,仍然僵硬,她夹杂着蒙古语告诉我,人们都回来生孩子,也可以来她这里,这里地方很多很多,告诉你的朋友们需要她帮忙,可以过来的。额嬷说,她生的孩子个头很大,虽然难生一点,但没有一个孩子损坏她什么。 母亲说,钦格勒生孩子生不够,生不厌烦(她用的词是钦格勒“生不草”),她可有些害怕了。母亲的小臂上至今镶嵌着一块额嬷挣扎中咬伤的疤痕。母亲说,看钦格勒红天黑地流血,很怕她闭上眼睛再不睁开。 额嬷的男人,阿木古隆阿玛在哪儿呢?他离开房子的时候,老婆还像一头母牛在地上拱来拱去,还有奶茶给他煮好端上来,也许是半夜,也许是下一天的哪个时辰,他东摇西摆找到家门,家门口飘起红布旗子,孩子已经出世了。额嬷的火炕上,又多了一个占地儿的人,阿木古隆不看也知道占地儿的是个人物了,他也有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和金黄色的鬈发,跟他的父亲一样。阿木古隆摸到一片空地儿躺下来,他得醒一两天酒。 生吧,哪个女人不生育呢,哪只鸿雁不远飞呢。 孩子的动静,在男人的梦里。 我母亲说,她是害怕,真实的一个人说过去就过去了。 还好,没出什么事,母亲缓了一口气。可是不久,母亲有了,额嬷也有了。 我和巴拉登都出生在一月,那是北方*寒冷的月份。人们数不清入冬以来下了多少回大雪,白毛风刮过来多少沙土雪花,又刮走多少破衣褴袍。冰雪覆盖着,大地惨白。早晨,趴在羊皮门帘上的积雪被抖落下来,一个勤快的人走出户外,去清扫一条通向远处的小路。太阳升高了,雪地晶光闪耀,遮挡在玻璃窗外棉褥子似的窗帘终于被卷成一个卷儿靠在墙角,遥远而清淡的阳光刹那间渗入沉寂的房屋,孩子们立刻看见屋子里尘埃上下左右拥挤着飞扬。夕阳西下,棉窗帘又严严实实封闭了所有的人家,一天就这样结束了。从早到晚,玻璃窗始终没有解冻,那上面纹刻着悬崖沟壑、椰林草丛,还有刀光剑影、妖魔鬼怪……每一天,每一块玻璃上的内容重新开始,就看风怎么刮。 风犹如刀子,磨砺所有成活在那里的生命。 土地冻裂了,噼噼啪啪地响,等到冰雪消融,土地上出现了无数纵横交错的缝隙。孩子们始终解不开土地的秘密:某一天,原来的裂缝不见了,田地又龟裂出新的深不可测的轨迹。 额嬷的乳房在昏暗的房子里裸露着,像两架皮鼓,跟随她移动,跟随她抖擞。不一会儿,乳浆胀破了奶头,不失闲地流淌,额嬷发出“噢噢”的叫声,她急不可待地拉过巴拉登,拉过我,用她的两只乳房喂饱两个孩子。 额嬷要是出门,比如去野外挖耗子洞里的粮食,我和巴拉登就在自己家炕上的一点范围里爬蹭,很想爬远一点,但是寸步难行,我和巴拉登都被拦腰捆起,拴我们的那根绳子在炕角一根铁棍上绑死了。我和巴拉登就隔着宽阔的堂地大哭大叫,街上干瘦干瘦的野狗听到我们的声息,跑进院子里,隔着玻璃窗,跟我们一齐蹿上跳下,沸沸扬扬。这时,要么是母亲三步并作两步从工作的地方跑回来,要么是额嬷背着小口袋“噢噢”答应着推门走进来,反正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们俩能听见我和巴拉登呼叫。母亲急急忙忙说,快吃,她只有半个钟头时间,她的奶胀啊,疼啊……她就知道孩子们饿了。奶水洇湿了她的衣裳,她先过去喂完巴拉登再过来喂我。奶水被我们抽空,她就离开家继续去工作。 太阳昏昏沉沉,还不见照进房子里。我们又饿了。我听到巴拉登跟我一样哭那种瘪着嘴巴发出的颤音。我们的委屈说不出来。 清汤寡水……妈妈。 那是耗干孩子们哭声的年代,也是耗干亿万母亲身心的年代。没有人告诉我们的母亲,少生一个孩子,让世界少一张苍黄的脸,是她们的福。也没有人告诉她们那场自然灾害没有人为因素的话,其实不至于那么严重、那么惨烈。因此她们从不怀疑,无论他人,无论自己,也无论是岁月。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孩子,陪伴了执着得空空荡荡的母亲。 额嬷经受得更持久一些,是靠了她的底气吗? 额嬷的高颧骨幽黑发亮。她眯着一双细长的眼睛,不停地对我和巴拉登叙说,一串音节在她飞快地转动舌尖时滑出来,又一串音节紧跟着混入,蒙古语言就在我们的心田里开垦耕种了。额嬷急了就骂嘿哈赫森!可你判断不出她是真恼还是正高兴呢。有时候她说:我生气啦。可她的脸上慈祥一片。我和巴拉登就在她宣布“生气”以后快乐得忘乎所以,把炕上能搬动的东西都推到地下,再把自己跌下去,而她看着我们折腾,在那里笑。只有当我们各自坚守一只乳房,在额嬷怀里拥挤,巴拉登表现出不愿意我在他妈妈怀里的意思,伸出脚踢我,我把他的脚推回去这样来往时,额嬷的喊声才准确无误就是“嘿哈赫森”。两个孩子于是认真起来,停战了。 额嬷跟她的两只乳房终于松缓下来,孩子们已经睡意迷蒙。 她仍旧跪在炕毡上,臀部稳稳地偎进后脚弯里,脸上呈现那种恒久不变的微笑。蓝布棉袍罩住了她的身子,她跟菩萨一样坐出一座山,坐出一个宁静。突然,从她胸腔里流出悠远跌荡的声音,那是天然淳厚的蒙古长调。那声音粗犷、没有遮拦,自由自在地走,走过沉睡,走过苏醒,万物萌动、天地啜泣……顽强的颤音被送得很远,你相信它已经接近了人生前无法觐见的天堂。我睡着了,但一直跟着额嬷的声息游走。在她的歌儿消失得渺无踪迹的时候,我挺起身子,看她是不是哭。 二三十年后,我接触了不少音乐,有了一些作曲的朋友,可我始终想不出额嬷的歌儿是谁能写出来的。人们有了章法,就不能尽情地野;有了一些感觉,就把它加工得离开了原味……山,冰雪,寒流,牛羊,蓝天和女人,那些流淌不息的东西,安装进去和生长起来,有着本质的区别。 长大以后我远离家乡,一听见马头琴声,就想哭。 额嬷就在琴声里。

作者简介

冯秋子,出生于内蒙古。作家,编辑,艺术家。出版《圣山下》《朝向流水》《塞上》《冻土的家园》等数十种散文集,获冰心散文奖、在场主义散文提名奖、三毛散文奖等;散文作品获《人民文学》年度奖、老舍散文奖、在场主义新锐散文奖、年度华文 散文奖、丰子恺散文奖,先后三次入选全国 散文排行榜。获中国作家出版集团首届 编辑奖。多次参加 艺术节、舞蹈节、戏剧节,与生活舞蹈工作室合作创作演出的《身体报告》,获第25届(2004年)苏黎士ZKB 戏剧节大奖。多次参加 美术作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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