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教育惩戒政策比较研究

　　6.权力即训练　　根据福柯的说法，纪律作为训练的理念是十七世纪初形成的。福柯认为，将纪律表达为训练的想法隐藏在控制、征收和选择的欲望中，纪律被视为训练，“纪律‘造就’个人，这是一种权力的特殊技术，它将个人视为行使权力的对象和工具”。①福柯将这种训练称为一种“适度的、可疑的权力”，它作为一种被计算但永久的经济发挥作用，这表达了与福柯的权力视角相一致的张力悖论。就权力而言，监视和观察是一回事，观察永远是监视，特别是当权力作为训练时，两者都是权力空间结构的一部分。在训练中，观察通过空间的使用而存在。福柯将军营作为理想的模式。这种模式的城市是一座在特定空间内根据命令建造的短命人造城市。根据福柯的观点，在完美的军营中，所有的权力都是通过观察来行使的，每一次观察都是一种调节的手段，军营通过空间的方式为权力的功能作出贡献。军营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发挥着许多功能，但其中一个功能是进行矫正训练。福柯非常详细地描述了营地结构，包括路径的几何形状、帐篷的数量和分布、入口和出口的方向以及文件和队列的布置，这些都是为了监督和观察营地空间内的人而精确定义的。根据福柯的观点：“阵营是一种权力的图表，它通过普遍的可见性来行动。”无论好坏，这个营地都是一个隐蔽监视的空间，训练的理念根植于观察的理念，而空间的使用使观察成为可能。　　旧的禁闭和封闭手段正在被新的空间利用所取代，计算出的开口以及填充和排空的空间、通道都可以创造观察机会。军营是从以个人和个人身体为中心的旧纪律技术过渡到以生活为中心的新纪律技术的一个例子，这种新技术将人口聚集在一起，同时试图控制发生在“活体群体”中的事件。这两种技术显然都是身体的技术，但一种是将身体作为被赋予能力的有机体而个性化的技术，而另一种是身体被一般生物过程所取代的技术。　　这种调整是一种“人口现象”，更多地集中在集体过程上，集体过程更具有人类群体的特征，而不是人类个体的特征。军营是在其空间中组织的，因此大多数人可以以自然的集体方式被观察到，进而控制自然作为正常化的一种手段出现。甚至医院建筑也更多地被组织成医疗行动的工具，而不是医疗保健的工具。医疗建筑也被用作正常化的手段，对病人的观察被认为有助于更好的护理，这是一种通过空间进行控制的手段。学校建筑没有什么不同，是为了观察空间而建造的。“同样，学校建筑是训练机制的体现。”①学校建筑就像医院和军营一样，现在成了观察空间。这个想法是通过锻炼、保健和教育来训练强健的身体，从而达到理想的标准。空间结构在每种情况下都很重要，有助于观察，而这些学科机构是作为控制机器而创建的，其功能类似于显微镜，所创造的一切都是为了观察和控制，从而通过空间手段建立规范。　　完美的制度是一种能够不断地、一目了然地看到一切的制度。“监视因此成为决定性的经济操作手段，既是生产机器的内部部分，也是纪律权力的具体机制。”杰里米·边沁的《全景监狱》描述的是一个始终围绕着一个想法建造的监狱，一个单一的凝视会让每个人都受到观察，这是对空间的完美利用和理想的异位。然而，福柯并没有错过监视与教育的联系，他在基础教学的重组中也提到了同样的想法。监督的细节变得有层次，通过监督和惩戒权被纳入课堂结构和教学方法，这种分级监视被呈现为太空中的力量，它不是一个被占有或转移的东西，而是像一台机器一样运转，在它所控制的空间里作为一个整体，发挥*好的功能。　　这种机器般的组织使惩戒权既绝对又轻率，它无处不在，时刻保持警惕，没有一个区域是自由的，监督着每一个人，纪律通过关系权力的运作使这成为可能。正是通过“监视技术”，“权力物理学”再次控制了个人身体，“这是一种看起来不那么‘肉体’的力量，因为它更微妙”。然而，通过监视获得的力量又回到了物质身体，身体不再受到物理控制。相反，控制通过空间的方式来控制整个存在。　　福柯把教育称为根植于正确训练的教育。但是，由于这种教育植根于矫正训练，所以它也接受惩罚手段，尽管它是一种不同的、不那么粗暴的形式。惩罚这个词是通过教育矫正训练的方式重新回到通用语言中的。随着这个词的出现，各种各样的惩罚形式出现了，它们都是以矫正训练的名义，都被引用为纪律处分。惩戒与其说是对愤怒的君主、法律或公民的报复，不如说是对为矫正训练预留空间的有效利用，旨在从众。福柯也提到了锻炼的作用，它也被纳入了矫正训练的范畴，因为大多数接受它的人都从惩罚的角度来理解锻炼。　　根据福柯的说法，惩罚在矫正训练中只是双重制度的一个要素。①这个系统是一个满足的系统——惩罚系统，训练和纠正的过程都发生在一个特别设计的空间里。教师的角色根植于这种二分法，这种二分法只在有限的空间内起作用。为了有效地使用惩罚，老师必须确保课堂上的奖励比惩罚更丰富，也就优点和行为成为决定学生空间的两个要素，同时加强了教师的力量。福柯认为惩罚的艺术既不是为了“赎罪”，也不是为了“镇压”，相反，惩罚学生使五种操作在教育中发挥作用，这五种操作都以空间结构为基础。**，学生行为被视为一个整体，作为比较的领域，福柯称之为“分化的空间”和“应遵循的规则原则”，两者都是对空间结构的应用。第二，学生通过遵守校规与其他学生区别开来。这些规则代表了学校的规范，学生要努力达到这些规范。第三，以安置为目的，从数量、等级、价值、能力、水平和性质等方面衡量学生，这是另一个识别和细分学生的方法。第四，从众的约束以微妙的方式引入学生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