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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32183012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96
  • 出版时间:2022-06-01
  • 条形码:9787532183012 ; 978-7-5321-8301-2

本书特色

◎穿越历史与文化的现地之旅 “诸县多属榆林,故曰榆林道。”陕北聚集了千百年来的历史记忆。在十余年后,作者重返陕北,重走榆林道,遇见旧人,寻访旧迹,历史与现实、空间与时间的纠葛尽在眼前。他以恳切的笔墨,以古籍、碑刻佐证亲闻亲见,诉说米脂旧城的当年模样、统万城上的朔风呜咽、康济寺塔的沧桑过往,为读者呈现一场穿越历史与文化的现地之旅。 ◎勾勒路途偶遇之人的生活 途经绥德、米脂、榆林、横山、盐池、同心,纵览安边、定边、靖边之景,在城镇、营堡之间悉心观察,作者又收获了此行的游历见闻。再见边关,再见故园——绥德嘬着烟锅的康老汉、在靖边土地上辛劳耕作的牛家老太太、白城则万荣大叔家的一窑灯火……榆林道上偶遇的旧雨新知的生活,于书中一一浮现。 ◎触发记忆的欢喜与悲伤,寄寓深情,寄寓思念 一切都是触发记忆的开关,你永远也无法预知它们什么时候忽然出现,触发伴随记忆的欢喜与悲伤。作者把本书献给爷爷奶奶,笔下也时常闪回与爷爷奶奶相处时的温馨记忆。所写十年间陕北的人与事,实际也涵盖了迄今所经历的所有的人与事——那些已然离去的,那些仍在却无法摆脱“离去的人与事”的人与事。我们注定无法相伴一生,但我们却在彼此的思念与回忆中永不分离。 ◎随机附赠彩色明信片,呈现蕴藉,呈现希望 身为摄影师,作者在旅途中曾随时用镜头记录下所见。此次以黑白形式将二十余幅照片插入书中,图文并茂,更加真实立体地呈现榆林道上的风土人情。特别选取“波罗池梁”“马号圪台”两张彩色照片制成明信片,随机附赠书中——波罗池梁上背手漫步的老汉与盛放梨花之下慈祥微笑的红衣老妪的形象,或深沉蕴藉,或充满希望。

内容简介

榆林道,乍听似是榆树成林的通途,实为穿越陕西北部榆林地区的道路。在十余年后,作者再次踏上陕北之旅,重经绥德、米脂、榆林、横山、靖边、白城则、安边、定边、盐池、同心,又收获新鲜的游历见闻。胸怀历史,脚踏土地,笔下呈现榆林道上各座城镇营堡之中,那些路途偶遇之人十年来的现实生活。再见边关,再见故园——深厚的私人情感寄寓其中,这是献给过去的人与事的回忆之书。

目录

绥德…………009

米脂…………033

榆林…………075

横山…………099

靖边…………123

白城则…………145

安边…………183

定边…………209

盐池…………233

同心…………249

尾声…………277


展开全部

节选

米脂 十一年前,八月初九,午后。 我坐在米脂县翔凤桥北的小饭馆,囫囵吞下一碗饸饹面。我始终记得桥头的喧嚣,卖碗饦的婆姨,打干锅的老汉,车辚马啸,尘土飞扬。 翔凤桥,在县城南扞卫门外,民国三年知事华钟毓筹款创建,未及兴工卸事去。继任阎廷杰、张骥等监修建筑。桥洞五眼,共费银三千余两。 翔凤桥的水,民国《米脂县志》“米脂县城平面全图”记作“南门河”,而光绪三十三年(1907)铅印本《米脂县志》“米脂县城图”则记作“金河”。米脂地方史志,更有“流金河”“南河”“东沟河”“银河”等种种称谓,莫衷一是。 而在两朝《米脂县志》中,此河皆以“米脂水”为条目: 米脂水(一名流金河,一名南河),在县东南百步,西南流入无定河。 河流若以方位为名,便于理解城市格局,择其“南河”之名——米脂旧城,皆在南河北岸。 县城环山纪水,古名“毕家寨”,宋改建米脂城,金升为县,元因之。明洪武六年守御千户王纲修葺,即今上城地。成化五年知县陈贵拓东北隅,嘉靖二十五年知县丁让增筑东西关城,万历元年知县张仁覆复增筑。周五里三分,高二丈九尺,砖甃门三,跨门为楼,添置甕城,东曰“拱极门”(今改为“迎旭”),南曰“化中门”,北曰“柔远门”,西角楼一(旧建方亭,国朝乾隆五十年邑绅士艾质明捐资改建层楼),敌台十二座,池深一丈、阔九尺,为今下城地。 民国《米脂县志》记载的三座城门名称,与光绪《米脂县志》有所不同: 东门题额,外曰“迎旭”,内曰“拱极”;南门,外曰“扞卫”,内曰“巩华”;北门,外曰“保障”(清同治六年知县张守基题),内曰“柔远”。 因为“环山纪水”,米脂城池因地制宜,主要建筑于南河河谷,北高而南低,东西长而南北狭,且格局颇不规则。所开三门,有北门而无西门。米脂城北倚大鱼山,山上毋庸开门;西临饮马河,门开于偏北临山河浅易渡之地,是故名为北门,实为西北门。西大街向西分为两岔,一路向南出南城垣,一路向北与西北走向的北大街交汇于柔远门前。且东、西两街南距南河仅数十步之遥,以故虽有南门,却无南大街。 清末民国,米脂旧城烟户密集,百姓不断徙居于南河之南,加之“地当孔道,行旅络绎”,逐渐“商栈丛集,闾阎杂居”,成为南关新城。纵贯其间的南关大街,现在改称南大街,不明就里的外乡人只凭街名想象,还会以为米脂曾有一座不合常理、南北跨河而筑的城池。 ………………………… 十一年前,北门内,西大街路口,摆着老杜打干炉的小摊。干炉是陕北各地的主食之一,形似烧饼,但更为干硬,易于长期保存。将近中秋,老杜改做月饼。倒也简单,都是焙烤的面食,多制一盆馅料,备上几把木制模型,压出花纹,点上红,素淡朴实的月饼,却是许多陕北人的心头好。 面朝北门,一爿小卖部。北门内另有两条窄巷,华严寺巷与城隍庙巷,城隍庙巷内有米脂北街小学与米脂县第三中学,上下学的学生是小卖部的滚滚财源。老板久在街面,自然熟悉周遭的一切,打干炉的老杜,“小名‘二代’,”他告诉我,“早不干了,去年也搬了家,住在二道街,机械厂小区?” “法院小区,”坐在小卖部外矮凳上一个黑胖而倨傲的中年男人纠正他,“叫个啥?富苑小区。” 确实名叫富苑小区,而且确实是小区,不大,只有一栋楼。听老板说原来是法院审判庭的楼,后来向社会出售,老杜他们就买房搬了过去。但是几番打听,不论小区的住户,还是小区外的商铺,都说没有见过老杜。 悻悻然回到北门内,已近正午,小卖部前挤满滚滚财源,老板不再有空搭理我,黑胖男人继续用他的倨傲态度告诉我:“我们这里的人,一听你是外地口音,知道也和你说不知道。” “为什么?” “就这样!” 好在,十字街没有复建南门。 绥德与米脂不过三十五公里,客车溯无定河北上,一个小时左右即到。不过米脂汽车站已移至城外,终点榆林的客车司机询问每个米脂下车乘客的详细目的地,以便停在不同的路口。 我说十字街,于是下车看见九龙桥。 十一年前我就住在九龙桥东头的旅馆,距离旧城二里地,并不远,但在不大的米脂县城也不为近,于是轻车熟路进城,在旧城边缘的行宫西路住定,直奔十字街。 看见东大街路口那栋陕北罕见的砖木结构歇山顶二层阁楼,对于米脂旧城沦为绥德疏属山的担忧才告化解。米脂旧城还是当年模样,只是更为颓败,没有复建南门节省的五百万公帑,显然也没有用于合理适度的古建修复,本为复盛昌号土布杂货店的二层阁楼,已经飘摇欲圮。 那年在旧城逡巡两日,一张二层阁楼的全景照片,楼下正有一位长髯老汉拄拐走过。原本整洁的阁楼西墙外,现在堆满杂物,摆着一张破旧的沙发,坐着三两老汉,谈古论古。 言谈*健的高老汉,七十二岁,本名“文成”,后来改为“自成”,与米脂如今赖以宣扬的闯王同名。他说不改就不能参加工作,我想或许是为顶替吧。 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好工作,而是普通甚至危险的矿工,“下煤窑的”,他说。劳苦倒是给了他强健的体魄,行止敏捷,看起来*多五六十岁年纪。 旁边停一辆黑色铃木摩托车,是他五千多块钱买来的坐骑。做为好身体的例证之一,他说能骑上一百五十公里去山西听戏。高闯王是重症的戏迷,他骑车跨省只为去临县、柳林各地听戏,而且身为陕人痴迷的还是晋剧。当然,北路梆子、关中的秦腔、河南的豫剧,他也都爱,只是不像晋剧那般痴迷。 他打开手机给我看他参加的一个又一个戏迷群,点开其他戏迷发在群里的视频,说起谁谁谁今天正在哪哪哪听戏。 “我没有去。”他说,话语中满是遗憾。 高闯王生于斯、老于斯,当然认识照片里的那个长髯老汉,也姓高,“高谁谁嘛,不在了,去年死的,九十多。” 他的口音却让我听不清名字具体是哪两个字,我想让他写给我看,他摆摆手,“不识字,我从小就不爱读书”,语气由没去听戏的落寞化为骄傲。 中午,米脂忽起沙尘暴。 片刻,天已昏黄,尘土飞扬,沙砾扑身。 就在沙尘中,八十五岁的高建元老汉骑着三轮车,施施然停在高闯王的身前。寒暄几句,然后掏出烟杆眼袋,烟锅杵进烟袋,揉满烟丝,火机点燃,吞吐两口,老高老汉给小高老汉细细说起了晋剧的《斩秦英》。 也是个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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