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第二

　　她们离开了，弗雷泽不由得无声地笑了。　　“我们的茶水服务会逗乐你们，”他说。“起先使用平常的茶杯和托盘，以及面包和奶油盘子。但是，我们的老师之一开发了一门家政课，我想你们会称为‘大学水平’的吧。他们一发不可收拾，开始研究我们的家政——瓦尔登湖第二的做法！其中一个项目是分析我们的茶水服务，这也是某种咖啡服务，安排在上午。他们的建议非常明智，所以我们立即采纳。我想你们会同意，这是家政工程学领域一个不错的小课题。”　　“这一切都非常有趣，”卡斯尔说，“但我希望，你不会把你们社区的成功归功于那种琐碎的技术成果吧。毕竟，在茶水服务方面略有改进是不会震撼世界的。”　　“我们以其他方式震撼世界的，”弗雷泽说，没有笑容。“实际的成果不着边际。*主要的是，我们鼓励我们的人着眼于可能的改进来看待每一种风俗习惯。凡事要以不断实验的态度对待——我们所需要的就这些。每样问题的解决方案，几乎奇迹般地应运而生。”　　“几乎奇迹般地吗？”卡斯尔说。“你不是自命不凡，能创造奇迹吧，弗雷泽先生？”　　弗雷泽感到困惑。　　“至于你说的目前所看到的东西太琐碎，”他略带热情地说，“我必须提醒你，我们商定了简单的开始。我答应你明天给重料，后天更加重。你会看到真正的成果，别怕。但我们的朋友都快回来了。是时候去喝茶了。如果我们都一起去，可能会丢了壁龛。”　　我欲匆匆评估一下这一反社会诡计，但放弃了。弗雷泽敦促我们一起去自己发现茶点服务，但我看到女孩们都拿着高脚酒杯，包在草编杯套内，杯套上系着绳圈，这样酒杯可以像桶一样拎着。她们还端着方形的面包和奶油盘子。　　从天梯的顶部，我们进入了一个小房间，里面的桌椅排列成小旅馆大堂的方式，有许多在使用中。门口停着一个茶车，放着茶壶、开水和咖啡。另一个茶车上放着几个冰镇饮料的大壶。我看到下方货架上有一批高脚杯和方形盘子。　　我觉得弗雷泽原本打算对工程型茶水服务轻描淡写，但卡斯尔曾挑战他，他因此进入了激烈的防御。他展示了“技术”，给茶杯注满茶，按照水龙头旁边装的计量器，已经达到了标记的两杯水平。他泡下了一片柠檬，然后将茶杯放到从一个小桶里取来的杯套中。　　“我们年轻的家政工程师，立即丢弃了杯盘，”他冷静地说。“满杯搬动不洒茶几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走下天梯时。我们总是自助服务，需要一种容器，茶就可以喝出乐趣，同时也作为方便的搬动载体。这些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俄罗斯人用玻璃杯泡茶的做法，却自然而然地想到它作为解决方案。他们改进了俄罗斯人的型号，使用非常大的玻璃杯。三满杯了还留出充足的余量，防止洒出。只有*渴的人，才需要跑茶车超过一次。大的茶杯凸显茶的风味和香气，正如白兰地那样。你们看，茶杯显得格外薄。喝起来沁人心脾，拿着很轻的。”　　“从来没有见过俄罗斯人像灯笼一样摆动茶杯的，”我说。　　“那俄罗斯人就更糟了，”弗雷泽说。“我不能给你们实际数字，但一些实验证明，杯套是值得的。隔日免杯套试点了一个月左右，社员们站在边上数洒出的次数。”　　卡斯尔一直假装逗乐，试图迎合弗雷泽咄咄逼人的示范。他可能觉得，弗雷泽是在逗弄他，而幽默感是他唯一的防御。但他偶尔吃吃的笑，并没有打扰弗雷泽，而*终显得相当傻帽儿了。*后，他的自娱自乐失控，陷于公然蔑视。在弗雷泽描述这个科学方法的琐碎应用时，卡斯尔厌恶地哼了一声，转身径直离我们远去。走了五六步后，他转身回来了，摇摇头，耸了耸肩，明显很尴尬。弗雷泽看到自己的优势，但显然并不满意，胜利尚未稳固。他不是丢下该主题，而是乘胜追击，仿佛这是世界政治的问题。　　“你们亲眼看到，茶杯像拎着水桶一样拎着会多么平稳前进，”他说着，摆动他的茶杯划出优美的弧线，指着茶水，水几乎没有受到扰动。“此外，我们的年轻工程师碰到了其他问题，也一并解决了。茶必须保温，特别是一次倒两三杯时。你看，茶盏是*坏的热量保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