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生命的终极意义

　　《活出生命的终极意义》：　　一个女人梦见自己带着脏衣服和一只脏兮兮的猫去洗衣店。她来取衣服的时候，发现那只猫死了。她开始浮想联翩：对于“猫”，她说她*爱猫，但是，她同样爱自己的女儿——她唯一的孩子——她的“*”爱。由此我们可以推断“猫”代表“孩子”。但为什么那只猫是“脏兮兮的”呢？我们从这位患者那里了解到，*近她一直担心有关女儿爱情生活的流言蜚语——她的“脏内衣”也在公开场合被洗涤，于是事情很快就明朗起来。正如她承认的那样，这就是这位患者一直在监视和跟踪女儿的原因。这个梦向这位患者发出警告，即不要用道德“洁净”这种过度的要求来折磨女儿，否则她可能会失去女儿。　　我们看不出有任何理由应该放弃这样一个直截了当的解释，不去直面这个梦中自动呈现的任何东西，只为了维护这个先入之见，即它后面肯定隐藏着婴儿期的性内容。精神无意识现象是经验事实，而且，在面对它们时，我们希望接受心理分析的这个伟大优点：客观性。但是这种客观性不仅要求分析对象具有客观性，而且要求分析者具有客观性。正如要求分析对象具有无条件的诚实，同样也要求分析者诚实，面对精神无意识事实不要视而不见。　　再来看看另外一个患者的梦。　　这位患者报告做了个梦，而且这个梦一直频频反复出现，甚至同一个晚上都会反复出现。他会梦见自己出现在另一个城市，要给某个女士打电话。但是电话上的拨号盘如此巨大——上面有几百个数字——他始终未能成功地打出电话。醒来后，这位患者意识到，他要拨的这个号码不是这位女士的，而是一个唱片公司的号码，他曾在这家公司工作过，在财务方面取得过巨大的成功。其实，这位患者是流行音乐的作曲家。现在，在讨论他的梦时，情况才明确，他在梦见的这个城市从事宗教音乐的创作，其实过得很满意，然而他现在的工作，虽然表面上很成功，却没有让他产生内在的成就感。除了作曲，他没有与这个城市相关的值得珍惜的愉快记忆。具体说，他并不想念那位女士，跟她也没有任何情色关系。另外，他不由自主地宣称，这个巨大的拨号盘代表着自己选择时遇到的麻烦。（为了理解这个梦的象征符号，我们要意识到德语中的单词wahlen，有选择和拨号两个意思。）那么这位患者要选择什么呢？他不是要拨一个号码，而是要选择职业——具体说，要在作为一个流行音乐作曲家得到不错的薪酬而又不甘心地工作，和成为一个宗教音乐创作者之间做出选择。忽然间，这个梦的基本含义豁然明朗。尽管纯属徒劳，这位患者一直都在为再次发生“关联”和“重新关联”而努力挣扎着。现在我们只需要用宗教（religio）来替换关联（reconnexio）即可，两者在拉丁文中的意思是一样的，显然这个梦表达了患者寻找回到自己真正的宗教和艺术职业道路的渴望。　　这个梦不像之前提到的那个梦，它并没有对做梦人发出警告，而是表达了一种自责。但是，在这两个案例中，梦都是一种良知的表达——在第二个梦中，不仅表达了道德的良知，还表达了艺术的良知——但两个梦都是精神无意识的表现。在第二个梦中，宗教问题构成了这个梦的潜在内容。接下来，在更为明显的层面上，还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一个患者梦见父亲递给他些许糖精，但他拒绝了，还骄傲地说，他宁肯喝苦咖啡或者苦茶，也不想尝含有某种糖的替代品的甜味。自由联想原话照录如下：“递给——传统；但是我从父亲那里继承的这个传统是我们的宗教。”患者继续联想，说做梦的前天晚上，他读了本杂志上的文章，记录的是一个存在主义哲学家和一个神学家之间的对话。在他看来这个存在主义哲学家的论点似乎很有道理，*重要的是，这个哲学家对从存在主义的角度毫无根据地对宗教的笃信的拒斥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特别是这位哲学家拒绝“逃到信仰和梦想的王国”。然后他惊呼：“想要幸福是一种什么动机？我们要的是真相。”所以，在这里，在他清醒的生活中，这位患者也宣称要放弃不真实。当晚，患者听过一个广播布道节目，他觉得那是一种廉价的安慰——还有点“甜腻”。结果他发现在这篇杂志文章的某个地方，提出了这个问题：“如果丧失了生活的滋味，会怎么样？”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可以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存在主义意义上的不真实的宗教传统会跟滋味的世界相关联，为什么梦中选择的意象是糖的替代品糖精，而不是真正的甜味剂。当我们得知患者的护身符是个宗教偶像，而且他为了掩饰不必要的审查而把它放在一个小木匣子里，那个小木匣原本是用来盛糖精的，这种象征符号的选择就变得十分清楚了。　　在其他表达了精神无意识的梦中，我们遇到了这位患者的个人问题，这些问题不仅跟一般意义上的宗教有关，而且跟具体的宗教机构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