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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说阮籍咏怀诗

叶嘉莹说阮籍咏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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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101168136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24
  • 出版时间:2024-10-01
  • 条形码:9787101168136 ; 978-7-101-16813-6

本书特色

★古诗词鉴赏大家的用心讲解,阮籍咏怀诗入门佳作
叶嘉莹先生学术功底深厚,语言平实亲切,对阮籍咏怀诗的讲解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有助于读者更好地读懂素有隐晦难解之名的阮籍咏怀诗。 ★聚焦诗文本身,融入丰富联想,感受阮籍诗兴发感动之力量
叶嘉莹先生对阮籍咏怀诗的赏析,不像前人那样深求其诗所指的人和事,而是更关注诗文本身的感染力。她在对阮籍咏怀诗的文本细读中融入自己由此激发的丰富联想和感受,引领读者理解阮籍诗中的复杂情感,领略其诗歌魅力。 ★附授课音频,沉浸式体验大师的古诗词课堂
精心整理了叶嘉莹先生多年课堂录音中与图书内容相关的部分,制成二维码附于书中,扫码即听叶嘉莹先生亲授。 ★叶嘉莹百岁诞辰典藏版,升级布面精装,送藏书票此次新版,查核、修改了旧版中的错讹,内容更为完善。装帧也进行了升级,适合收藏。

内容简介

本书是诗词鉴赏大家叶嘉莹先生对阮籍*具代表性的十七首咏怀诗的评析。阮籍是中国文学史上建安文学之后正始文学时代的诗人。当时正处于魏晋之交,时代黑暗衰乱。阮籍在政治上持谨慎避祸的态度,将零乱、悲苦的内心感情表达在诗文之中。其诗隐晦迂回,寄托遥深。叶先生从知人论世、文本细读、纵横比较等方面对阮籍的咏怀诗进行了细致又全面的讲解,展现了阮籍意蕴深沉的诗歌世界。

目录

一 意旨遥深的诗人——阮籍

二 寄兴幽远的诗歌——阮籍的咏怀诗

三 品读与赏析

夜中不能寐

二妃游江滨

嘉树下成蹊

昔日繁华子

天马出西北

登高临四野

开秋兆凉气

平生少年时

昔闻东陵瓜

步出上东门

昔年十四五

徘徊蓬池上

炎暑惟兹夏

灼灼西隤日

独坐空堂上

北里多奇舞

湛湛长江水



展开全部

节选

嘉树下成蹊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
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
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
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阮嗣宗的这首咏怀诗,陈沆在《诗比兴笺》中也有解说。我们现在姑且不讲陈沆的解说。我们每讲一首诗,都是先从字义上就诗论诗,从我们自己直觉的感受,体会诗中的那一份情意,然后,再说前人对这首诗的解说。
我们从字义上看,这第三首诗,开头写“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接下来两句说“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前面两句跟后面两句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意思是说,有这样美好的时代,也有这样凋零的时代,那么,什么样的美好时代呢?是“嘉树下成蹊”。“嘉树”,是美好的树,凡是一切美好的树,都可以称它是嘉树。“下成蹊”的“蹊”是指小路,人来往走过的小道。“下成
蹊”是说它下面就会走出一条小路来。只要是美好的树,在树的下面就自然会被人走出一条小路来。为什么呢?在《史记·李将军列传赞》中有这样两句:“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里的“谚”是说俗谚、俗话。意思是俗话有这样一句成语,桃树和李树不会讲话,它们从来没有宣扬过自己,表扬过自己是多么美好,也从来没有招摇、引诱过别人说你们应该到我这里来。可是,在桃树和李树的下面“自成蹊”,就自然会走成一条小路,因为桃树和李树的花是这样美丽,果实是这样鲜甜,所以“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阮嗣宗的意思是说有一些美好的树,树的下面就自然会走出路来的,这些树就是东园的桃树和李树。春天有这样美好的时代。
可是,当秋天来临的时候,“秋风吹飞藿”,就“零落从此始”了。等到秋风一吹起的时候,秋风吹在飞藿之上,我们就感到万物零落从此就开始了。“飞藿”是什么呢?“藿”是豆叶,即豆类植物。我们看到一些植物,即使是木本的植物在秋天、冬天,叶子也一样会凋零飘落,可是,它的根株依然尚在,到明年春天也依然有新的枝条萌发,有新的花叶生长出来。但像豆类这些植物就不然了。豆类植物是人在每年春天的时候把它种起来的,需要搭一个瓜棚豆架,把它支撑起来。那么,当秋天到来的时候,豆子、豆荚都被人摘走了,豆叶零落了,豆棚也被人拆毁了,剩下些什么?一无所有了。明年春天再来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栽种的话,在原来长这棵豆子的地方还会长出另一棵豆子来吗?不会的。所以说,豆类的飘零真是这样一去不回的零落,它给我们的那一份飘零的感觉是比其他植物更深切的,因此,古代的诗人、词人常常写到秋天草木的零落都用“飞藿”来做这样的代表。阮嗣宗说,等到秋风吹起,豆的枝叶零落了,随风飘散纷飞了。“零落从此始”,我们就知道那秋天万物的零落就从现在开始了。沈约解释这两句诗说:“风吹飞藿之时,盖桃李零落之日;华实既尽,柯叶又凋,无复一毫可悦。”(《文选·咏怀诗十七首》李善注引)当秋风吹飞藿的时候,就是一切草木零落的开始,那么,桃李当年虽然是“下成蹊”,有美好的花,有美好的果实,可是,今天的桃李已“华实既尽”,它的花和果实已经都零落殆尽了,它的枝柯、叶子也凋零了,再也没有一点可以令人喜爱的地方了。
阮嗣宗的这两句诗,我们上面所讲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陈沆的《诗比兴笺》认为这两句诗有一种比兴寓托的深意,陈沆说,那是“司马懿尽录魏王公置于邺,嘉树零落,繁华憔悴,皆宗枝剪除之喻也”,意思是说这两句诗比喻曹魏的宗室被司马氏所剪除。
我们在开始讲阮嗣宗的咏怀诗的时候,就曾经提到,历来解释、批评诗的人都认为,阮嗣宗的这八十几首咏怀诗,其中比兴、寄托是极有深意的。因为阮嗣宗身在魏晋之交的衰乱之时,他内心之中有很多悲哀,有很多愤慨,他不能够直接地说明表现出来的,都在这些诗歌之中,从他耳目所闻、所见的一些景物之中,一些联想、一些比喻、一些寄托之中,隐约、含蓄地透露出来了。正因如此,有些人就认为阮嗣宗的咏怀诗真是很难加以解释,古人评论为“百世而下,难以情测”。因此,有一些人就想尝试,试验给这些咏怀诗加以解释,说明它们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而进行一种探寻、一种研究。我们讲阮嗣宗的这些咏怀诗,我认为先单纯地看这一首诗,我们直接从字面上欣赏、感受,能够体会些什么;然后,我们再按照前人的比兴、寄托的意思去探求,可以联想到一些什么。阮嗣宗的这首咏怀诗:“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从字面上看,可以明显地看到是一个非常鲜明的对比:从春日满园桃李的繁华、兴盛,转到秋风下的零落、凋零。那么,这样鲜明的对比说的是一些什么事情呢?
当然,从这一首看,他说的“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应该是慨叹一个时代的衰乱危亡。表面上是慨叹一年的时节的推移代序,而实际是慨叹时代的衰乱、危亡。如果是慨叹时代的话,“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该是什么时代呢?“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又该是什么时代呢?我们如果从“从此始”来看,那么,这个“此”指的应是当时魏晋之交的这个正始时代。我认为,“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这两句是说诗人有这样的一种感慨、一种向往,“东园桃与李”,并不是确指曹魏什么样的人物、什么样的时候,只是诗人心目中的理想的所怀思的一个美好的时代、一种美好的境界。这首诗后面说道:“去上西山趾。”“西山”是伯夷、叔齐当年隐居的地方。在《史记·伯夷列传》里记载着伯夷、叔齐的事迹。《伯夷列传》中说伯夷、叔齐临死之前作了一首歌:
其辞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吁嗟徂兮,命之衰矣!”
阮嗣宗在这里用了伯夷、叔齐的典故。我们从伯夷、叔齐作的这首歌中可以看到,伯夷、叔齐在临死的时候就慨然地想到,“神农、虞、夏忽焉没兮”,历史上难道未曾有过真正幸福、美好的时代吗?在儒家的历史记载上是有的。从前在历史上有神农氏的时代,有虞舜的时代,有夏禹的时代。那三皇五帝之世,在我们中国儒家的理想之中,是一些太平、安乐、幸福、美好的时代。然而,伯夷、叔齐生在神农、虞、夏的时代吗?没有,伯夷、叔齐是生于商纣灭亡、武王伐纣的时候,所以,阮嗣宗开头就说:“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人世之间岂不是应该有一段美好的境界吗?岂不是应该有像神农、虞、夏这样圣贤的君王吗?如果有的话,天下归心,四海一同,河清海晏,那该是如何幸福、美好的时候!我认为,“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就是诗人对如此幸福、美好的时代的一份追怀、向往了。可是,阮嗣宗所生活的时代是“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的时代,是魏晋之交的危亡、篡乱的时代,所以,阮嗣宗发出了那种对生命灭亡之感,那种飘零的情事,给人的感慨就更深切了。

作者简介

叶嘉莹,号迦陵,女,1924年出生于北平。1945年毕业于辅仁大学国文系。曾执教于中国台湾及北美的多所高校。1990年被加拿大政府授予“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称号。2012年被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聘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在南开大学创建中华诗教与古典文化研究所并担任所长至今。曾获香港岭南大学、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荣誉博士,中华诗词终身成就奖、“影响世界华人大奖”终身成就奖、“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具影响力的外国专家”、2019年中国政府友谊奖、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等。
中英文著作有:Studies in Chinese Poetry,《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杜甫秋兴八首集说》、《叶嘉莹作品集》等数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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