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邮乱步惊险侦探小说集 (三) 影子杀人

巨人的短剑 初秋的夜里，一团巨大的、白乎乎的怪光以非常快的速度闪过熙熙攘攘的银座大街。令人目眩的闪电使行走在人行道上的人群大吃一惊，人们不由得停住脚步仰望天空，想找到这怪光的来源。 天空中星光灿烂，不是闪电。唉，谁在那种地方闹着玩儿呢！……那光源在M百货商店的屋顶上。是探照灯。原来M百货商店正在进行创立20周年的大甩卖，为了给夜间营业增添气氛，代替白天的广告气球的探照灯正旋转着照着东京的天空。 大概是管探照灯人闹着玩儿或是为了吸引过而不入的人群的注意，探照灯不仅照射着天空，而且不时掠过银座的马路。 银座也有空房，有好像是掉了牙似的漆黑一团的大商店的空房。如果是在明亮的橱窗前的话并不感到怎么样的探照灯一照到这种空房的正面，便突然增加光亮，像是电影的银幕似的闪着雪白的光。 “你瞧那个！现在映着一个可怕的东西。” “看到了。人的脸变得那么大的话，也怪可怕的。” 在夜摊和夜排之间昏暗的电线杆下，两个身穿西服的男子仁立着谈论着映在那面空房上的一张偌大的人脸。 照出脸来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但那巨大的样子像是荒诞的鬼怪故事似的。原来探照灯的白光如同白昼一样照出3层楼的空房时，突然间不知是谁的一张侧脸映在楼房上，其漆黑的影子有整座楼房那么大。可能是通过百货商店屋顶探照灯前面的人的脸，就连那张像是想说什么话的嘴唇、那副高高的鼻子和抖动着的睫毛，都扩大到了实物的千倍万倍，遮盖住了3层楼的楼房，这副样子和就在它下面行走着的人群的小小的身影一比，觉得像是被可怕的噩梦魇住了似的。 “有意思。咱们再看一会儿吧！也许还会照出些什么来呢。” “像是你的性格呀！是想当作侦探小说的开端吧？” “嗯。也许是某件事的开端。……可是，仔细想想，影子这东西真可怕呀，因为假定太阳一般的强烈光源就在身边，那么我的小小的身体甚至能遮住整个东京，不，整个日本！你能想像一下朝鲜半岛那么大的一张人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