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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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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SBN:9787539926605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98
- 出版时间:2007-09-01
- 条形码:9787539926605 ; 978-7-5399-2660-5
本书特色
所有男人都想娶静秋,所有女人都想嫁老三。
我们再也不愿意去经历这样的一段历史,但愿这样的爱情故事已经绝版。
——王蒙(当代作家)
把这部作品与三十年前的“伤痕文学”联系起来不无道理,但它具有当下性:极端环境下的性爱压抑被“现在我们”打量,会产生出比反思更丰富的憬悟。
——刘心武(当代作家)
老三如此完美,堪称中国情圣!
——苏童(当代作家)
打开这本书,初看是酸,后看是痛,*后是痛彻肺腑。
——熊召政(当代作家)
在我的青春期,几乎见过书中所有的人物。我太向往那种透彻心腑的爱了,但我断然拒绝这样的结局,因为它太酷烈,太黑暗,太让人不能承受!
——潘石屹(SOHO董事长兼联席总裁)
当我看到这本书的时候,仿佛有了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勾起了心中的回忆。我希望这本优秀的书,能够通过纪录那些往事,来展现我们这辈人曾经的风采,展现我们的青春无悔。
——姜昆(相声表演艺术家)
太真实了!我们这一代人的内心记忆,历历在目。
——刘春(凤凰卫视中文台执行台长)
向作者、原作者致敬,为了真情实感。那天“锵锵”我还说了这本书,严酷环境往往是动人爱情的好舞台。
——窦文涛(凤凰卫视主持人)
我喜欢又痛恨这样的叙述,到*后还让人肝肠寸断
——陈鲁豫(凤凰卫视主持人)
老三和静秋离我们很远了,但我依然羡慕他们的爱情。
——曾子墨(凤凰卫视财经节目主播)
我多想演老三啊!
——柳云龙(演员、导演)
我几乎是哭着看完这本小说的。如果有机会,我愿意扮演静秋。
——孙俪(演员)
可以说,这部作品激发了我作为一个电影人的灵感与冲动,希望能够得到这部作品,并把它拍成电影推荐给它所纪录的那个时代的人。
——张纪中(制片人)
我看了这个小说,仿佛回到自己的青春岁月。而我的爱人看了这个小说,感动得哭了。她说,我们更应该珍惜我们的今天。
——张元(导演)
这样的作品可以把人们心灵深处那份雪藏的纯真之心,再次唤醒。
——陆川(导演)
看完这本书,让我想起一句诗:谁恰巧遇到这样的事,谁的心就会裂成两半。
——尚敬(导演)
这是一本关于性压抑的原始考察报告。
——朱大可(当代文化批评家)
内容简介
《山楂树之恋》是以本书主人公静秋在1977年写的一个类似回忆录的东西为基础写成的,叙事是艾米加上去的,对话大多是静秋原文中的。
1977年是中国在“文革”后恢复高考制度的**年,静秋那时已经顶职参加了工作,在L省K市八中附小教书,她也报了名,准备参加高考。
她那时的生活已经比顶职前不知好了多少倍了,这次又有幸能报名参加高考,这使她想起老三曾经用来安慰她的那些话,说她会从农村招回来的,说“天生我材必有用”。
可惜的是,当老三的预言一个接一个开始成为现实的时候,老三却成了一个美丽的梦想。睹景思人,静秋开始写回忆录,以纪念她跟老三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
后来她把老三的故事写成一个三万字左右的小说,寄给了《L省文艺》。她那时甚至不知道投稿应该写在格子纸上,就用一般的横条信纸写了,寄了出去。
那篇小说被退了回来,编辑评价说:“文笔细腻,风格清新……但人物缺乏斗争性……”,叫她按编辑的意见改写后再寄回《L省文艺》。静秋没有改写,一是因为忙于应考,二来她写那篇小说是为了纪念老三,如果按编辑要求改动,老三就不成其为老三了,即便发表了,也没有意义了。后来,卢新华的《伤痕》发表,中国文坛进入“伤痕文学”时期。艾米的父亲开玩笑说,可惜《L省文艺》的编辑胆子太小,不然静秋的那篇小说可以代替《伤痕》,被写进中国文学史了。
十年后,静秋离开K市到L省的省会去读书,再后来她妹妹出国,妈妈和哥哥相继移民,家里的东西都扔掉了。那篇退稿也早已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但这篇写在一个日记本里的回忆录被她妈妈保存下来,带到了加拿大。
节选
他看着她,说不出话,很久才低声叫道:“静秋,静秋,你可能还没有爱过,所以你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永远的爱情。等你爱上谁了,你就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你宁可死,也不会对她出尔反尔的---”
她被他两声“静秋”叫得一颤,浑身发起抖来。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叫她“静秋”,而不叫她“小秋”或者别的什么,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连叫两声,但他的语调和他的表情使她觉得心头发颤,觉得他好像是一个被冤枉判了死刑的人,在等候青天大老爷救他一命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自己相信他了,相信他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了。她说不出话,但越抖越厉害,深呼吸了几次都不能止住她的抖。
他脱下他的军大衣,给她披上,说:“你冷吧?那我们往回走吧,不要把你冻坏了。”
她不肯走,躲在他的军大衣下继续发抖,好一会儿,她才抖抖地说:“你---也冷吧?你----你把大---衣穿了吧---”
“我不冷。”他就穿着个衬衣和毛背心,坐在离她两三尺远的地方,看她穿着棉衣,还在军大衣下面发抖。
她又抖了一阵,小声说:“你----如果冷的话,也---躲到大衣下面---来吧。
他迟疑着,好像在揣摩她是不是在考验他一样,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移到她身边,掀起大衣的一边,盖住自己半边身子。两个人像同披一件雨衣一样披着那件军大衣,等于是什么也没披。
“你---还是冷?”他问。
“嗯----嗯----也---不是冷----,还是你----穿大---衣吧,我---我穿了也没用---”
他试探着握住她的手,她没反对,他就加了力,继续握着,好像要把她的抖给捏掉一样。握了一会儿,他见她还在抖,就说:“让我来想个办法---我只是试试,你不喜欢就马上告诉我----”说着,他站起身,把军大衣穿上,站在她面前,两手拉开两边的衣襟,把她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
她坐在那里,头只有他肚子那么高,她想现在他看上去一定是像有了毛毛一样,肚子变大了。她不由得笑了一下,人也不那么抖了。他垂下头,从大衣缝里看她:“是不是笑我像个孕妇?”
她被他猜中,而且他又用了“孕妇”这么一个“文妥妥”的词,她笑得更厉害了。他把她拉站起来,两手拉着大衣两边的前襟使劲裹着她,说:“这下就不像孕妇了----”但他自己很快抖了起来,说:“你---你把---抖传给我了---”
她靠在他胸前,又闻到那种让她头晕的气息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很希望他使劲搂她一样,好像她的身体里有些气体,把她的人胀得泡泡的,需要他狠狠挤她一下才能把那些气挤出去,不然就很难受。她不好意思告诉他这些,也不敢用自己的手搂着他的腰,只把两手放在身体两边,像立正一样站着,往他胸前挤了一点。
他问:“还---还---冷?”于是再抱紧一些,她感觉舒服多了,就闭上眼睛,躲在他胸前的大衣里,好想就这样睡过去,永远也不要醒来。
他抖了一会儿,小声叫道:“静秋,静秋,我以为---再也不能这样了,我以为那次把你----吓怕了。我---现在两手不空,你拧我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她扬起脸,问:“拧哪里?”
他笑:“随便拧哪里,不过现在不用拧了,肯定不是做梦,因为在我梦里,你不是这样说话的----”
“在你梦里我是怎样说话的?”她好奇地问。
“我做的梦里,你-----总是躲我,叫我不要跟着你,叫我把手---拿开,说你不喜欢我碰你。你----梦见过我没有?”
背她
走了一会儿,静秋见他不说话,小心地问:“你……生气了?你不怕我摔跤了?”
“没生气,怕你连牵手也不喜欢。”
“我没有说我不喜欢……牵手……”
他又抓住她的手:“那你喜欢我牵着你?”
她不肯说话。他偏要问:“说呀,喜欢不喜欢?”
“你知道---还问?”
“我不知道,你让我琢磨不透,我要听你说出来才知道。”
她还是不肯说,他没再逼她,只紧紧握着她的手,跟她一起走下山去。摆渡的已经收工了,他说:“我们别喊摆渡吧,我们那里有句话,形容一个人难得叫应,就说‘像喊渡船一样’,说明渡船*难喊了。我背你过河吧。”
说着,他就脱了鞋袜,把袜子塞进鞋里,把鞋用带子连起来,挂在自己颈子上,然后把几个包都挂到自己颈子上。他在她前面半蹲下,让她上去。她不肯,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别不好意思了,上来吧,你们女孩子走了冷水不好。现在天黑,没人看见。快上来吧。”
她只好让他背她,但她用两手撑在他肩上,尽力不让自己的胸接触他的背。他警告说:“趴好了啊,用手圈着我的颈子,不然掉水里我不负责的啊。”说完,他仿佛脚下一滑,人向一边歪去,她赶紧伏在他背上,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她感到自己的胸挤在他背上,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挤在那里很舒服一样。但他浑身一震,人像筛糠一样发起抖来。
她担心地问:“是不是我好重?还是水好冷?”
他不回答,哆嗦了一阵才平复下来。他背着她,慢慢涉水过河。走了一会儿,他扭过脸说:“我们那里有句话,说‘老公老公,老了要人供;老婆老婆,老了要人驮’。不管你老不老,我都驮你,好不好?”
她脸红了,嗔他:“你怎么尽说这样的话?再这样,我跳水里去了。”
他突然不吭声了,静秋好奇地问:“你怎么啦?又生气了?”
他用头向下游方向点了一下:“你二哥在那边等你。”
吻她
一路上,他都牵着她的手,说天太黑,怕她摔跤。两个人的手一直抓在一起,有点汗涔涔的。他问:“我……牵着你的手,你是不是……好怕?”
“嗯。”
“以前没人牵过你的手?”
“没有。”她好奇地问,“你牵过别人的手?”
他有好一会儿没回答,*后才说:“如果我牵过,你是不是就觉得我是坏人?”
“那你肯定是牵过的。”
“牵和牵是不一样的,有的时候,是因为……责任,有的时候,是因为……没别的办法,还有的时候是因为……爱情……”
她还从来没有听过别的人直截了当对她说“爱情”这个词,那时说到爱情,都是用别的词代替的。她听他用这个词,感觉很尴尬。她不敢顺着这个话题往下说,不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令她尴尬的话来。
路过那棵山楂树的时候,他问:“那边就是那棵山楂树,想不想过去看一下,坐一会儿?”
静秋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不了,听说那里枪杀过很多抗日英雄的,晚上去那里好怕……”
“那以后有机会再来吧。”他开玩笑说,“你信仰共产主义,还怕鬼?”
静秋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怕鬼,其实那些抗日英雄就是变了鬼,应该也是好鬼,也不会害人,对吧?所以我不是怕鬼,只是怕那种阴森森的气氛。”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我到西村坪的那天,你是不是刚好也从什么地方回西村坪,在那棵树下站过?”
“没有啊,”他惊讶地问,“我怎么会跑那里站着?”
“噢,那可能是我看花眼了。那天我一回头,总觉得树下站着个人一样,穿着洁白的衬衣……”
他呵呵笑起来:“你真是看花眼了,那么冷的天,我穿着件洁白的衬衣站在那里?不冻死了?”
静秋想想也是:“可能是我平常听山楂树时,老想起那树下站着的两个青年,所以看走眼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也许是那些冤魂当中有谁长得像我吧?可能那天他现了形,刚好被你看见,你就以为是我了。快看,他又出来了!”
静秋哪里敢看,吓得撒脚就跑,被他一把拉住,扯到自己怀里,搂紧了,安慰说:“骗你的,哪里有什么冤魂,都是编出来吓唬你的。”他搂了她一会儿,又开玩笑说,“本来是想把你吓得扑进我怀里来的,哪里知道你反而向别处跑,可见你很不信任我啊。”
静秋躲在他怀里,觉得这样有点不大好,但又很舍不得他的怀抱,而且也的确是很怕,就厚着脸皮赖在他怀里。他在双臂上加了一点力,她的脸就靠在他胸膛上了。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会有这样一股令人醉醺醺的气息,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气息,就觉得有了个人可以信任依赖一样,心里很踏实,黑也不怕了,鬼也不怕了,只怕被人看见。
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好快,好大声。“其实你也很怕,”她抬头望着他,“你心跳得好快。”
他松了一下手,让身上背的包都滑到地上去,好更自由地搂着她:“我真的好怕,你听我的心跳这么快,再跳,就要从嘴里跳出去了。”
“心可以从嘴里跳出去?”她好奇地问。
“怎么不能?你没见书上都是那么写的?‘他的心狂野地跳动着,仿佛要从嘴里跳出去一样’。”
“书里这样写了?”
“当然了,你的心也跳得很快,快到嘴边了。”
静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狐疑地说:“不快呀,还没你的快,怎么就说快到嘴边了?”
“你自己感觉不到,你不相信的话,张开嘴,看是不是到嘴边了。”不等静秋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住了她的嘴。她觉得大事不妙,拼命推开他。但他不理,一味地吻着,还用他的舌头顶开她的嘴唇。
如果他只吻她的嘴唇,她可能还不会这么紧张,现在他连舌头都伸进她嘴里来了,使她觉得很难堪,感觉他很下流一样,怎么可以这样?从来没听说过接吻是这样的。她紧紧咬着牙,他的舌头只能在她嘴唇和牙齿之间滑来滑去。他攻了又攻,她都紧咬着牙,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觉得既然他是想进入她的口腔,那肯定就是不好的事,就得把他堵在外面。
他放弃了,只在她唇上吻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问她:“你……不喜欢?”
“不喜欢。”其实她没什么不喜欢的,只是很害怕,觉得这样好像是在做坏事一样。但她很喜欢他的脸贴着她的脸的感觉,她从来没想到男人的脸居然是暖暖的,软软的,她一直以为男人的脸是冰冷绷硬的呢。
他笑了一下,改为轻轻搂住她:“喜欢不喜欢这样呢?”
她心里很喜欢,但硬着嘴说:“也不喜欢。”
他放开她,解嘲地说:“你真是叫人琢磨不透。”他背起那些包,说,“我们走吧。”然后他没牵她的手,只跟她并排走着。
作者简介
艾米,女,2005年开始在文学城连载纪实性长篇故事,著有《致使的温柔》(与人合著)、《十年忽悠》、《不懂说将来》、《三人行》、《同林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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