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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评传-中国当代作家评传丛书
读者评分
4.9分

莫言评传-中国当代作家评传丛书

莫言说自己小时候之所以想当一个作家,就是想一日三餐都吃上香喷喷的饺子,就是想取石匠女儿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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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评论(38条)
201***(三星用户)

莫言评传-中国当代作家评传丛书

莫言评传-中国当代作家评传丛书,很值得收藏

2023-12-17 11:42:41
0 0
ycf***(三星用户)

封面脏,需酒精打理,封底有点破

2023-12-04 00: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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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806239247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344
  • 出版时间:2008-04-01
  • 条形码:9787806239247 ; 978-7-80623-924-7

本书特色

一个作家一辈子可能写出几十本书,可能塑造出几百个人物,但几十本书只不过是一本书的种种翻版,几百个人物只不过是一个人物的种种化身。这几十本书合成的一本书就是作家的自传,这几百个人物合成的一个人物就是作家的自我。                         ——莫言

内容简介

莫言说自己小时候之所以想当一个作家,就是想一日三餐都吃上香喷喷的饺子,就是想取石匠女儿当老婆。
  这种理想,现在看来比较“低级”,在当时那个连过年都吃不上饺子的年代,却无疑已经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想象力了。一个安分守己的、对自己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逆来顺受的普通青年农民,谁会像他这么狂妄呢?

目录

前言             
**章 饥饿年代          
 尘土中出生
 活水的记忆
 土地与家族
 饥饿的孩子
 嚼嚼的权力
 身份的暧昧
 食草的家族
 历史的暗示
 乡村的光影
第二章 求知年代         
 精神的粮食
 虚伪的教育
 神奇的右派
 恐怖的老师
 精神的囚徒
 造反的道理
 人生的导师
 快乐的阅读
 情爱的教育
 劳动的训练
第三章 出走年代         
 美好的食物
 土地的唾弃
 柔软的棉花
 城市与乡村
 好铁也打钉
 弟走从军行
 藕断的逃离
 螳螂和车轮
 战士级教员
 古董级战士
第四章 激情年代        
 艰难的提干
 长城古道边
 初访编辑部
 魂梦的故乡
 野性的风景
 曲线上大学
 秋收百斗谷
 一起拔萝卜
 罪过与惩罚
 东北乡考古
 内心的秘密
第五章 收获年代         
 强盗的颂歌
 历史的鬼魅
 时代造英雄
 不死的父亲
 红高粱般红
 欢乐的苦闷
 人格的蠹虫
 叙事的浅滩
 小说的敌人
 沸腾的土地
 脑袋的矮人
 左手禁右手
后语   
附录
 主要参考书目
 莫言生平年表
 莫言主要研究资料汇編
 莫言评论文章主要篇目
展开全部

节选

**章 饥饿年代  尘土中出生  在我的想象中,莫言生长于一个神鬼出没、仙灵成群的地方。在那里,人们吃苦耐劳,精神乐观,得过且过。乡亲们见惯了生生死死,哀哀乐乐,贫贫富富。大人们与土地庄稼为伍,渐渐衰老;小孩子与河汊湖泊飞禽走兽为伍,在不知不觉中长大成人;老人历经沧桑性情淡然,在历史故事中眼神迷惘。  三百年前,在莫言故乡北边三百里地的淄川,落第秀才蒲松龄摆开龙门阵,酒茶待四方,有故事的讲故事,没故事的默默沉思,不管南来北往,大家都是好兄弟。在蒲松龄的神魔小说世界里,一切生灵事物都息息相通。现实和想象相通,未来和过去相通,人与鬼狐相通,仙境与俗世相通。  一直活到七十多岁,蒲松龄仍然是一个口若悬河、舌头生花的落魄秀才。  在莫言故乡西边的郓城县,八百多年前,一个动不动就泪流满面的县城小官押司宋江,率领一帮愣头愣脑、没心没肺、心狠手辣、快意恩仇的好汉占山为王,盘踞水泊梁山,整日里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做成了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是一个人杰地灵、故事成山的地方。  在那里,每个人都是宋江,每个人都是蒲松龄。他们的故事,流淌在祖祖辈辈的血液里,飘荡在村头村尾的参天大树上。  莫言出生于1955年2月17日,农历乙未,正月二十五,属羊。  这是山东省高密县东北乡平安庄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家庭成分为富裕中农。  莫言另外还有一个生日:1956年3月25日,他使用这个生日,实现了逃离乡村的梦想。  就像很多同代人一样,莫言的两个生日中,前一个是他诞生的真实记载,后一个属于社会性的需求。这种误差的背后隐藏着有趣的、带有浓重历史印记的秘密,似乎暗喻着莫言的双重生存姿态:精神王国里的君主和现实生活中的仆人。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很重要,从这里面能够看到一个人的人生走向,未来的前途。可惜的是,莫言的母亲记不清他出生的具体时辰了,只记得是鸡叫头遍,天将破晓的时分。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大家庭里,像莫言这样一个迟到者,又不是贾府里的贵公子贾宝玉出世,有些事情也就含含混混,将就过去了。  这时春节刚过不久,关于财神爷、饺子和鞭炮的记忆,关于各种祝愿和憧憬,都还在生活中弥漫,山东高密东北乡的村民还笼罩在喜庆的气氛之中。严寒笼罩大地,春耕尚未来临,万物仍在蛰伏。母亲腹中的莫言,却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蠢蠢欲动。  高密东北乡地处平度、胶县和高密三县交界处。上个世纪初,这里还蛮荒一片,是个三不管的地方。平安庄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几十栋土墙草顶的房屋稀疏地偎依在胶河的怀抱里。村庄虽小,村中央却有一条宽阔的黄沙大道,道路两旁杂乱无章地生长着槐树、柳树、柏树、楸树和几棵一到深秋便满树金叶、不知其名的树。村里有一座天主教堂,夹杂在村户房屋的中间,教堂顶上尖尖的十字架直插苍穹,似乎隐秘地在跟上天交流着关于东方这个神秘国度里苍生的消息。这是已经完全中国化的教堂——莫言在长篇小说《丰乳肥臀》里一开始就写到了这座教堂,写到了那个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几十年如一日地待在中国,已经能够讲一口流利的高密话的瑞典神父马洛亚——天主教堂以其特有的神圣、执著、友爱和怜悯,在上个世纪深入到古老中国*偏僻的村落,甚至钻到了万山怀抱的云南怒江深处。来自万里之外北欧瑞典、挪威的神父们,在大山中不辞劳苦地传递上帝的福音,越过一座山需要花费三天的时间。这些上帝的选民,有着远大的理想和目标,他们把自己的生命献给在天之父,为了拯救众生,满怀着天主的大爱,冒着生死未卜的危险传教布道,同时还把一些医疗知识传授给当地的民众。很多神父*后死在大山深处,为自己所传播的天主教事业鞠躬尽瘁。  在高密东北乡平安庄,这样一座天主教教堂,历经了风风雨雨,已经融入了村民的记忆深处。那些目不识丁的乡亲们一度在教堂里虔诚地唱着赞美诗,让自己的灵魂与天主同在。  后来,村民们被强迫信奉了另外一些神灵,这座教堂就变成了一种令人疑惑的陈迹了。  平安庄的黄沙大道一直向东延伸,蜿蜒出村外,变成了黑色的泥路。黑色的泥路弯向东南,连接了一片草甸子。春天,这里绿草如毡。星星点点、五颜六色的小花朵,宛如这毡上美丽的图案。草甸子里有叫声婉转的鸟,有快如闪电的脱兔,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在蓬勃地生长。这些动物和植物,日后都成了莫言的朋友。  在平安庄外面,围绕着大片大片的黑土地,闪烁着无数大大小小的圆形池塘。这些池塘,在夏天雨季来临时,会泛滥成灾,形成另外一种景观。过了墨水河,南岸,就是大片大片的红高粱地。在这片神秘的、煽情的土地里,上演过无数真实与虚假、激情与冷漠的故事。莫言对这种有着巨大反差的故事情有独钟。他喜欢在大爱大恨中叙述,在大悲大喜中表达,在虚虚实实中想象。在很多文章中,莫言的家乡,已经变成了一个传说与故事萦绕的国度。儿童时代所听到的蛙声虫鸣,穿过三十年的雾障,令迷失在城市高楼大厦里的莫言如聆仙乐;儿童时代所目睹的彩色草甸子和花团锦簇,令徜徉于大大小小胡同、置身于蚁行市民之间的莫言心明眼亮。他一旦想通了这点,就打通了自己的奇经八脉,变成了一个通人:通向记忆中色彩缤纷的国度的一个归人。  莫言的写作,在姿态上是回归的、后退的。他要后撤到记忆的深处,在“渗透到岩石中的声音”里顿悟,禅定。  在莫言的儿童时代,水是浩大的记忆。他对家乡“马头一样的河水”的表达,引起了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的深刻共鸣。  在黄河中下游所覆盖和延伸的平原地带,在黄河口忽南忽北、造就水泊梁山也湮灭水泊梁山的广大区域,河水都高于平原,是地上河。这是一种特别的景观。黄河沿岸的村民,千百年来都有出劳力去堆垒坝岸的义务。他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漫长的历史尘埃之中。  疏浚河道,建筑坝岸,抵御洪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成为北方中国隐秘的集体无意识。圣人出,黄河清。或者,黄河清,圣人出。那些在历史中早已经化为尘灰的无数庸众,一次又一次地从河道里挖出令人惊奇的石碑,上面写着任由别人解释的文字。他们被这些从地底深处出现的,像水浒梁山那样从天空中裹着火球降临的巨大能量镇服。对这种神秘力量的解释,形成了一次又一次席卷北方中国的大风暴。风暴到处。哀鸿一片。整个中原大地,就在这种水与火的磨炼中,野火烧尽,春风吹生。一代又一代的百姓,懵懂无知地生存着,不是被皇帝所管辖,就是被流寇所主宰。这样的洪流,使得中华文化的发源地之一的中原。*终满目疮痍。  黄河大水,不仅是民生中的灾难,也往往被解释成某种天意。  莫言出生时,他们大家庭里已经挤满了一大堆人口。爷爷奶奶、没有分家的叔叔婶婶和大他四个月的堂姐一家、他的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和大姐,共有十人之多。后来,莫言的婶婶又生了几个比莫言小的男孩,这个家庭就变成十三口人的大家庭了。  莫言的母亲把他生下来,除了给家里增添一张似乎永远不能餍足的嘴巴之外,并不能给这个大家庭里带来多大的快乐。莫言的童年记忆不算美好。饥饿和孤独,是莫言那个时期大多数同龄乡村孩子的共同记忆之一。  莫言这样描述自己的诞生:  1955年春天,我出生在高密东北乡一个偏僻落后的小村里。我出生的房子又矮又破,四处漏风,上面漏雨,墙壁和房笆被多年的炊烟熏得漆黑。根据村里古老的习俗,产妇分娩时,身下要垫上从大街上扫来的浮土,新生儿一出母腹,就落在这土上。……我当然也是首先落在了那堆由父亲从大街上扫来的被千人万人踩践过、混杂着牛羊粪便和野草种子的浮土上。  从大街上扫来尘土垫在产妇的身体下,这种习俗似乎暗示着人的生命从土中而来,因土而生。同时,也昭告着这样的事实:人也是一种卑贱如土的生灵。唯其卑贱,才有野草般顽强、旺盛的生命力。  尘土的记忆,从莫言诞生起,似乎就缠绕着他的生命。  莫言在长篇小说《丰乳肥臀》里写到上官玉女和上官金童这对不幸的双胞胎的诞生,场景也有些类似:  马洛亚牧师提着一只黑色的瓦罐上了教堂后边的大街,一眼便看到铁匠上官福禄的妻子上官吕氏弯着腰,手执一把扫炕笤帚,正在大街上扫土……她悄悄地、专注地把被夜露潮湿了的浮土扫起来,并仔细地把浮土中的杂物拣出扔掉。  ……上官吕氏把簸箕里的尘土倒在揭了席、卷了草的炕上,忧心忡忡地扫了一眼扶着炕沿低声呻吟的儿媳上官鲁氏。她伸出双手,把尘土摊平,然后,轻声对儿媳说:“上去吧。”  ……两行清泪,从上官鲁氏眼窝里涌出。她咬着下唇,使出全身的力气,提起沉重的肚腹,爬到土坯裸露的炕上。  在《丰乳肥臀》这部倾注了莫言*多心血和情感的长篇小说里,莫言再一次地把自己出生的想象图景,用繁复的语言和杂耍般堆砌的词汇表达出来。上官金童这个角色,在一定的程度上也可以视作是莫言的精神自传,是他想象中自我完善的化身。上官金童用拒绝长大成人的态度,对这个多灾多难、凶险万分的世界进行了断然的否定。  在小说里,上官金童是一个徒具成年人外貌的儿童。他一直长到成年,仍然离不开母乳,离不开乳房,离不开自己从中诞生的身体。上官金童从未真正进入过这个秩序混乱而道貌岸然的世界。  在莫言的小说里,他总是表达一种要回归过去,重返婴儿时代的愿望。这种愿望,或许是基于对现实生活的不满而产生的。莫言的小说里常常出现一种鲜明的对比模式:过去和现在的对比,儿童世界和成人世界的对比。过去的世界是野性的、充满了蓬勃生命力的,现在的社会是温顺的、生命力萎缩的;儿童的世界是单纯的、友好的、色彩缤纷的,成人的世界是复杂的、邪恶的、杂色交加的。  在莫言的小说里,还时常会流露出一种前乌托邦主义的心态,通过对已经消失的美好世界的描写,来否定现存的丑恶世界;用原生态的社会模式来反讽秩序化的呆板现实逻辑。不幸的是,生活在当下的现代人,却正在被一种分裂的身份和双重的情感所撕裂着,焦灼着,处在人格和肉体、社会身份和个体精神的双重分裂当中。  活水的记忆  现实世界对儿童莫言施加的压抑无所不在。  在贫苦的农村,小孩子生下来,断奶,学会行走之后,就变成了一条野狗、一只野猫,整日处于放养散养的状态。他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很多都是从直觉中、从摸索中获得的。  对于不幸出生于那个时代的莫言来说,记忆中*深刻的压抑,就是饥饿与孤独。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前,高密东北乡具有某种江南水乡的幻象。这里水量丰沛,一到夏天就雨水缠绵,洪水暴发,连淹一个月。一会儿大雨,一会儿小雨,到了六七月份,连续两个星期不见太阳,地里面、胡同里边全是水,家里边全是水,在地里一锹下去水就冒上来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这个水量充足的地方却连年干旱,有时候一连三四个月不下雨,挖地挖到七八米也没有冒水。  这种气候的变化,使得水边的童年,变成了干涩的成年。  童年时代关于水的记忆,在莫言的笔下色彩缤纷:  草甸子里有无数的池塘,有大有小。夏天时,池塘里蓄着微微发黄的水。这些池塘不论大小,都奇怪地以极圆的形状存在着。令人猜想不透……池水有些混浊,水底一串串的气泡冒到水面上破裂,水里漾出一股腥甜的味道。有的池塘里生着厚厚的浮萍,看不到水面;有的池塘里只在中央贴水展开几片油亮的肥叶,挑起一两枝的睡莲,带着十分人工的痕迹,但绝对不是人工。朦胧的月夜里站在池边,望着那闪烁光彩的玉雕般的花朵,象征、暗示便产生了。四周寂静,月光如水,虫声唧唧,格外深刻……我站在池塘边倾听着唧唧虫鸣,美人的头发闪烁着温暖的光泽,身上散发出一股蜂蜜的味道。突然,一阵湿漉漉的蛙鸣从不远处的另一个池塘里传来,月亮的光彩纷纷扬扬,青蛙的气味凉飕飕地粘在我们皮肤上。仿佛高密东北乡的青蛙都集中到这个约有半亩地大的池塘里了。看不到一点点水面,只能看到层层叠叠地在月亮中蠕动鸣叫的青蛙和青蛙们腮边那些白色的气泡。……池塘是风景。青蛙的池塘。蛇的池塘。螃蟹的池塘。翠鸟的池塘。浮萍的池塘。睡莲的池塘。芦苇的池塘。水荇的池塘。冒泡的池塘。不冒泡的池塘。没有传说的池塘。有传说的池塘。  池塘和水洼,围绕着高密东北乡平安庄,萦绕在莫言的记忆里。  这是关于止水的记忆。  水是莫言的小说秘密之一。  在莫言老家里,那条斜着贯穿南北的胶河在发大水时,河水簇拥着、咆哮着奔腾而过,宛如无数挨挨挤挤的马头。  有一年,在发大水的季节,莫言脚上生了一个毒疮,母亲禁止他下地。家里的大人都下地劳作了,哥哥们也去上学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无助地坐在炕上。他看腻了糊窗的报纸——那上面尽是一些超现实主义的奇迹,例如某某公社种出一个重达一千公斤的冬瓜啦,某某公社亩产水稻一万公斤啦。养猪养得比牛还大啦——也翻腻了炕头上大哥留下的《鲁迅作品选集》。他喜欢看《故事新编》。他那时候识字不多,读《故事新编》虽然感到很有趣,也就是像《铸剑》、《眉间尺》那样比较好玩的故事还记在脑袋里。他透过后窗,看着河里马头一样的浪头相互簇拥着滚滚向北流去,河水比房顶都高了,眼看着河水就要从河堤上溢出来了。  莫言对于这些童年的记忆色彩纷呈,经过长时间的发酵,他的叙述变得兴味盎然。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所有的人都跑到河堤上去了,连奶奶都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炕头,或者树下,看着院子里大蛤蟆爬来爬去,看着蛤蟆怎么捉苍蝇。我啃了一个老玉米,剩下一个玉米棒子,扔在一边,一群苍蝇立刻摞上来,碧绿的苍蝇,绿头的苍蝇,像玉米粒那样的,有的比玉米粒还要大,全身是碧绿,就像玉石一样,眼睛是红的。看到那苍蝇是不断地翘起一条腿来擦眼睛、抹翅膀,世界上没有一种动物能像苍蝇的腿那样灵巧,用腿来擦自己的眼睛。然后看到一只大蛤蟆爬过去,悄悄地爬,为了不出声,本来是一蹦一蹦地跳,慢慢地、慢慢地,一点声音不发出地爬,腿慢慢地拉长、收缩,向苍蝇靠拢,苍蝇也感觉不到。到离苍蝇还很远的地方,它停住了,“啪”,嘴里的舌头像梭镖一样弹出来了,它的舌头好像能伸出很远很远,而后苍蝇就没有了。……我就观察这些东西。看到我们家院墙上绿草慢慢地生长,你刚刚看了河里的水,回头再看墙上的草,好像比刚才长出一公分高了,很可能一下就看到知了幼虫慢慢地爬出来,爬到一棵向日葵的茎上,看到一个嫩黄色的知了幼虫的背慢慢撑开,一只知了爬出来了,你看到它翅膀刚出来的时候,是黏结成一团的,慢慢在空气当中伸展、伸展,知了本身也改变了颜色,从嫩黄一会儿就变黄,之后就变黑了,翅膀一抖,嗡的飞起来了……一只很嫩很嫩的螳螂从窗户旁边爬出来了,窗外就是向日葵、蚊子、壁虎、蜘蛛,可能窗棂上一只蜘蛛就在结网。突然就看到一只小燕子撞到蛛网上了。蜘蛛结网意味着天要好了,一缕阳光,慢慢从稠云当中露出来了,很快感觉到大地像一个烧开的锅炉一样,热气蒸腾出来了

作者简介

叶开,原名廖增湖,广东廉江人。1991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中国现当代文学博士。现为《收获》杂志副編审。著有长篇小说《口干舌燥》、《我的八叙传》、《三人行》和小说集《秘密的蝴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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