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累女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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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怎么不回来睡觉？父亲问。父亲这么一问，李浩宇心里踏实多了，看来，父亲对昨天的事情并不知情。去外婆家了。李浩宇回答说。外婆家也属于红江公社的管辖范围，但和李浩宇家不同一个大队，它属于居侯大队。外婆家与李浩宇家相距10里路，步行一个小时，李浩宇经常在红江大队与居侯大队之间往返。如果在红江大队闯祸或不高兴了，李浩字就去外婆家，找许春梅。李浩宇的表姐许春梅是个懂事的漂亮姑娘，她大李浩宇4岁，她小学没有读完就离开学校。表姐经常带李浩宇去放牛、游泳。父亲听说李浩宇去外婆家，没有再问什么。父亲走后，李浩宇很纳闷，难道寡妇没有向父亲告状？昨天中午，李浩宇去村口的公厕，一不留神，误人了女厕所。周翠莲正在穿裤子，她将衣服撩起来，用下巴夹住，双手在系裤带，她没有看到李浩宇。但李浩宇却清楚地看到她那隆起的肚子。这样的高度，可能已经五六个月了。李浩宇从女厕所门口退出来，赶紧躲到男厕里，等待周翠莲走出来，李浩宇想再仔细观察一下周翠莲。没多久，周翠莲从女厕出来，她肥胖的身子裹在米黄色的老式衬衣里。她缓慢地迈着八字步。以前母亲怀五弟五六个月时走路也是这个样子，所以李浩字判断这寡妇怀孕也应该有五六个月了。李浩宇的父亲进周翠莲家，那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海南西部有个习惯：女人死了男人，在改嫁以前，男人都可以到她家，和她交朋友，并且同房。生下的孩子，既可以给男方带走，也可以留在女方家，直至长大后，再由男方家认回来。李浩宇的父母一直希望生个女孩，但一直未能如愿。在生完小弟后，李浩宇们家已经有五个兄弟了。正因为这样，母亲对父亲进寡妇家，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村里的人大都如此，男人进哪个寡妇家，女人基本上不管。若处理得好的，寡妇还可以与男人的老婆称姐道妹，在一起交流生孩子的经验。李浩宇的兄弟希望母亲能给他们生个妹妹，但母亲年纪大了，就是想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作者简介

赵海波，60年代出生于海南省东方市，大学中文系本科，经济学研究生。广东作家协会会员。早年写诗，2005年开始小说创作，在《特区文学》、《广西文学》、《战士文艺》等发表作品，出版长篇小说《断点》，计近百万字。居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