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英行修名结构对比研究

　　二、名词前多个形容词的顺序研究　　国内*早专文论述多项定语语序问题的是周生亚（1982），他把汉语中的偏正结构分为两类，一类是以名词为中心词的，称为偏一类：一类是以动词、形容词为中心词的，称为偏二类。然后，又把偏一类和偏二类再各自细分为自由式、半自由式和限定式三种，并分别对三种形式中多重修饰语的词序进行了描写。　　朱德熙（1956）和刘月华（1984）都把定语的修饰意义分为限制性和描写性两大类，但两位先生对“限制性”和“描写性”这对术语的理解并不完全一致。朱德熙（1956）认为“限制性定语的作用是举出一种性质和特征作为分类的根据来给中心词所代表的事物分类”，即指明它是“哪一类”；而描写性定语“是用来描写中心词所指的事物的状况或情况的”，后者仅指由状态形容词充任的定语，而前者包括了其他各种类型的定语。刘月华（1984）则认为限制性定语的作用是限制、说明中心语所表示的事物的范围，即指明它是“哪一个”；而描写性定语的作用则是描写中心语所表示的事物是“什么样的”，因此在刘月华看来，表时间、处所、归属、范围等的定语都属于限制性定语，而表性质、状态、特点、用途、质料等的定语因为都是用来表示中心语事物本身属性的，所以都应看做是描写性定语。举例来说，“白纸”、“木头桌子”中的定语“白”和“木头”在朱先生看来应归入限制性定语，而刘先生则把它看做是描写性定语。这样一来我们在用限制性和描写性这两大定语语义类别来概括汉语多项定语的语序规律时就出现了一个有趣而矛盾的现象：按刘月华先生的观点，我们可以把汉语多项定语的语序规律概括为“限制性+描写性”，而按朱先生的观点，我们似应把汉语多项定语的语序规律概括为“描写性+限制性”。　　也许是朱先生意识到了限制性与描写性这对术语的局限性，后来他在《语法讲义》（1982）中提出了另外一对术语“粘合式”和“组合式”。这对术语完全撇开了语义因素，仅从形式出发依据是否带“的”将体词性偏正结构分为粘合式和组合式两大类，“粘合式偏正结构指名词、区别词和性质形容词直接（即不带“的”字）作定语的格式。组合式偏正结构包括：（1）定语带‘的’的偏正结构，（2）数量词（或指示代词加量词）作定语的偏正结构，（3）表示领属关系的偏正结构。”并明确指出：组合式可以以粘合式为成分，也可以以组合式为成分；粘合式只能以粘合式为成分，不能以组合式为成分。在谈到定语的次序时，朱先生进一步指出：“带‘的’的定语在不带‘的’的定语之前”；“如果几个定语都不带‘的’，一般的次序是：（1）领属性定语，（2）数量词，（3）形容词，（4）名词。”①朱先生的观点我们可以暂时形式化地概括为“组合式+粘合式”。　　陆丙甫（1988）则直接采用了“粘合式定语”和“组合式定语”的说法，并*先提出“同组合式、粘合式相对应的意义区别是‘非称谓性’（包括限制性和描写性）和‘称谓性’。”他反对把粘合式定语也归入描写性或限制性，而是主张将粘合式定语单列一类，然后再将组合性定语分为限制性（陆文中改称为“区别性”）和描写性两类，*后又将定语随位置不同而分化的两种修饰意义（即区别性和描写性）分别改称为“外延性”的和“内涵性”的。这样，陆文实际上就等于把定语分成了三类：“外延性”的、“内涵性”的和“称谓性”的。在此基础上，陆文对多项粘合式定语和多项组合式定语的语序分别进行了考察，*后指出：多项粘合式定语的顺序主要受以下三方面限制，一是“由大到小”；二是“从临时到稳定”；三是“受到音节数目的限制”，具体来说粘合式定语的顺序可以总结成“时间、空间、颜色外观、质料功能及其他”。①而多项组合式定语的语序，依据陆文的分析方法，我们可以将其简要地概括为“外延性的+内涵性的”，如果再将粘合式定语考虑进来，那么陆文对多项定语语序的总体认识似可*终概括成“外延性的+内涵性的+称谓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