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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现代小说:哈密的废墟(精装)

美国现代小说:哈密的废墟(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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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59829443
  • 装帧:一般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305
  • 出版时间:2020-08-01
  • 条形码:9787559829443 ; 978-7-5598-2944-3

本书特色

在新作《哈蜜的废墟》中,陈谦以其一贯娴熟而细腻的叙事技巧,讲述了华裔旅美女孩哈蜜及其父母之间迷雾重重的恩怨纠葛。作者将长达半个世纪的时间跨度以及三代人的生活剖面都揉进了“我”有限的叙述视角中,无法被证实的语言碎片连同神秘莫测的人物行为,赋予了这篇小说丰富的释义空间。 ——季进(苏州大学教授) 我认为这是到目前为止,陈谦zuiju有女性自省意识的一个文本。固然她书写了女性从异性处感受到的严重伤害,但她更着力于反思女性内在生命中创伤修复的能力,因为如果女性无法做出创伤修复的选择,那些坦露的伤口*终会吞噬她们的生命,吞噬她们生命中的光明与美善。 ——王文胜(南京师范大学教授)

内容简介

本书为海外华人作家陈谦关于女性题材zuixin创作的中短篇小说结集,深刻展示了中国旅美高科技新移民的情感困境和心灵追求。其中收录了作者较具代表性的六个中短篇小说,包括《哈蜜的废墟》《莲露》《虎妹孟加拉》《焱》《木棉花开》和《我是欧文太太》。 书中塑造的“哈蜜”“莲露”“戴安”等女性形象,都是因为童年创伤而一生在寻求治愈自己的女性,作者以细腻的笔触揭示了她们的隐秘心理,用文学笔法向读者展示了各种心理隐疾被抽丝剥茧、被剖白、被治愈的过程,对现实生活富有被照见、被关切的意义,是一部深切关注女性心理、剖析女性精神成长的现实主义小说集。

目录

哈蜜的废墟 / 1

焱 / 85

莲露 / 107

虎妹孟加拉 / 183

木棉花开 / 237

我是欧文太太 / 285

展开全部

节选

哈蜜的废墟 哈蜜出现的一瞬,长青殡仪馆窄小的门厅像闪进一片雨云。阴湿的暗影追到脚尖,我下意识地缩回双脚。走廊尽头涌出一团压抑的低声,有人在张望。我坐直了,想象自己定成了停车场里的乌鸦,浓黑的毛色带着隐隐的亮。 我已在小门厅里的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正在犹豫是否还要等下去。下午两点与中关村来访团队的会议早在一个月前就已敲定,对做跨国咨询的人而言,除非要送的是亲娘老子,否则很难更改既定的日程。接到哈蜜父亲的葬礼通知不过一周,掐来算去,早已确认不会有时间随送葬队伍去往墓园——通知上注明了告别式后是土葬仪式。我打算慰问了哈蜜就走。没想到作为丧家儿女的哈蜜兄妹竟迟到了足足二十多分钟。 手袋里放置静音的手机在振动,我犹豫了一下,没忍住,将手机掏出。“已经登机。爱你!”——女儿杰西卡正在启程,开始她为期两个月的尼日利亚医疗援助之旅。我快速打出“一路平安!”,她肯定懂得我担心的不只是她这一路的平安。我将手机塞回手袋,抬起头,双眼被天花板上低垂的仿古大吊灯四射的光芒刺了一下。 我和哈蜜在失联多年后才刚通过社交网站联上,在人到中年的时光里,一上来就这个。对曾经熟悉的哈蜜母亲已经离世的伤感还未及消化,又接到了从未谋面,却一直在记忆中带着神秘色彩的哈蜜父亲去世的消息。我的反应是必须来,虽然后来我意识到丧礼通知很可能是群发的。 “来了来了!”人们压抑的低声在窄窄的过道里轻撞。四周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人们开始向过道尽头走去。丧家儿女竟会在丧礼上双双迟到,着实离谱。一些看上去跟哈家兄妹较熟的长者,上前将他们围住,低声说着什么。 一身乌鸦般墨黑正装的殡仪馆职员迎上,引领家属去往小礼厅。有黑白光色在闪动。我认出了走在头里的哈田。在莫城念书时,我曾见过假期里从洛杉矶到我们小镇上探望母亲和妹妹的哈田,总记得他大雪天里上身穿着羽绒服、下身一条短裤的挺拔身影,现在突然看到他的头发已见花白,有点回不过神来。他与太太携手并行。我一眼认出走在他们和一双少年男女之间的哈蜜。她的身形已从丰腴蜕变成瘦削,却仍有一股挡不住的女孩子气,连步态都还很有弹性,好像随时能从人群中蹦出来。我立刻从沙发里站起,打算跟上。走在头里的哈蜜好像感应到了我的动静,忽然侧头回望。我们目光相遇的瞬间,她站定下来,张开双臂等我上前,引得人们一齐望过来。我快步上前与她相拥。这无法用喧哗表达的久别重逢,令我们都使着劲儿将对方搂紧。听着耳里灌入的轻声啜泣,我咬住嘴唇。“谢谢你来——”哈蜜的哭腔清晰。 二十多年前在美国西北那个叫莫里斯的大学城匆匆别过,这是我们这对当年按哈妈所希望的、曾“亲如姐妹”的女友首度重逢——哈妈是我们对哈蜜母亲童教授的昵称。我忽然意识到,当年深夜里从莫城郊外那早已废弃的结核病院遗址出来,我正是被浓黑的死亡气息震慑,匆匆从哈蜜身边逃走的。这闪念令我心头一紧,松开了搂着哈蜜的双臂。在我们交换的眼神中,我看到两点火苗在哈蜜深棕色的瞳仁芯上闪灭。她瞬间垂下青白的眼帘,让人想起动漫里护城河边忽然跌落的吊桥。 我们一直知道对方也到了硅谷,在微信出现之前,彼此却从不曾寻找过对方。我甚至在“脸书”不停推送来的交友名单上多次回避过她,想来她也做过同样选择。这些年来,有时在深夜里惊醒,哈蜜会在梦境中刺目的车灯光柱里跳出,向着一扇锈迹斑斑的颓塌铁门急步倒行而去,留我在黑暗里屏息而卧,意识慢慢苏醒,庆幸自己不用再与她相见。我喜欢将自己离开莫城后的生活想象成一段段的马拉松。跑道两侧,来来往往的日子将时光划出的缝隙填满,职场和家事的屏风上推陈出新,将一程程的过往洗涤筛净,只留我在大路中央独自狂奔。结婚离婚;将女儿带大,马不停蹄地学做硅谷精英。细想起来,这一路疾行,不过是以毒攻毒,只怕自己得空去对人生作细致的盘算和回想。不曾料到会有这一天,微信从天而降,路标一般横闪而来插到眼前,自己又正有了在半山腰上的亭子歇息乘凉的心思,赶忙跟着看起风景。眼见老同学老朋友的圈子越围越大,我隐隐心惊,预感到会在某天踩中地雷,与哈蜜狭路相逢。 果然。 哈蜜的名字在去年深秋的一个夜里从微信跳出来,“咚咚咚”地,像只不停弹击门板的皮球——要求添加连接。我后悔自己定力不够,还是没忍住要挤进“硅心似见”校友群。那是硅谷爱大校友的微信群,加上他们的亲朋好友,当时已有四百来人。我是被做咨询时碰到的海归老同学拉进去的。里面的话题从爬藤校藤校是常春藤高校联盟的简称。、推娃,到养生保健,卖房修房登山跳舞养花种菜,投资创业参政助选,无所不有,热闹非凡,话题又转得很快。我九十年代初到爱大时,中国同学还不多,来往的人也有限,这下感觉是愣头愣脑地闯进了大杂货铺,群里各位又多用的是网名,招呼都无从打起,正考虑退群,哈蜜就撞了上来。她当年在爱大除了与我走动,几乎不跟其他中国同学往来,没想到如今竟会出现在这大卖场式的群里,而且没用网名,这是个意外。 我很快发现,只要群里有人转发新药研发养生保健的信息,特别是与中草药制剂抗癌药物相关的内容,平时深度潜水的哈蜜就会迅速浮出水面,海豚一般活跃,追着打探各种细节。这令人有点担忧。我又犹豫着看了几天,才将她联上。 深夜里,哈蜜的回复几乎是零延迟。我们交换着问候,一行一句,转眼就刷出几幅满屏,像滑行在长坡上的车子就要刹不住了。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手里已扯出一条越来越长的地雷引信,这隐隐刺激着我,越发不愿停下。当年被突发的莫城*后道别压抑下的所有疑虑,瞬间复活。 哈蜜的朋友圈是向我封闭的。在一片看不出是清晨还是黄昏的广阔瓜田边上,白色的“哈蜜”二字,标在一张小小的哈密瓜照片旁,下面由一条细细的浅灰线划出半屏的空白。我将她的头像拉大点开,才看清楚那是一只被掰成两瓣的哈密瓜。照片是定焦镜头拍的,哈密瓜分裂得很不匀整,一看就是给用力掰开的。瓜瓣一半朝上一半朝下,分握在一个男人健壮性感的两只手中。在偏斜的光影里,朝上那瓣瓜色呈柔美丰满的金橙色,散乱的点点瓜籽儿让人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另一瓣卡在男人的虎口上,瓜皮纹路清晰细腻,被光影打出完美的弧形。瓜皮上有一条灰绿的曲线,我先以为是瓜藤的影子,定睛细看,才辨出在虎口和瓜瓣之间其实有一把薄刀,瓜皮上的曲线是刀子的倒影。照片上,灰绿的男人腰身和大腿连接部虚现在长焦深处,与背景里的瓜田融成一体。我愣着,目光落到下面灰线上端的那四个字上:“种瓜得瓜”。 在接下来的几个夜里,我的iPhone总会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跳出来自哈蜜的问询。“在吗?”像短促的叩门声。我不总是在好状态,有时就懒得回复,她也不催,静得无声无息。可我只要有回应,她就会立刻跟进。这是久违的生活模式,一如我们当年,功课忙,又没手机,在深夜倒下时才突然想起对方,就可以不理会美国人那种“十点后不打扰人”的潜规则,抓起电话就打过去。彼此有兴致时,就聊聊天,对方不接也并不在意。我很快确认了哈蜜至今未婚。当然。真好——我自己又补一句。她若像我们一众女生这般也去结婚生子,倒是怪异的,那就不是哈蜜,或不像哈蜜了。令我震惊的是,她那曾如影随形的母亲已在四年前因心肌梗死离世。一连几天,我脑子里总是跳出哈妈富态的脸相。夜里闭上眼睛,又看到她在天暖时节吃力地蹬着英式仿古自行车,在莫城的浓荫下匆匆来去,车前车后挂着保温袋来学校给哈蜜送饭。一片片的梨花飘落,天地煞白。过往以此种方式纠缠而来,令人有些焦躁,却又不舍得拒接哈蜜的微信,转头岔开,聊起各自的职场生活。哈蜜说她已从大都会保险公司市场部任上离职,眼下在家照顾罹患晚期直肠癌的哈老。 我盯住手机。保险公司市场部的工作不需要博士吧?而且她叫父亲“哈老”?“哈老?你是说你父亲?他来美国了?”我小跑似的追问。好一会儿,才等到哈蜜扔回两字:“是的。”“这太令人难过了。”我怯怯地打回一句。哈蜜将我晾在深夜的暗里,好久没再回应,让人又想起莫城时代。统计系的在读硕士生哈蜜一直有母亲在当陪读的事儿,当年在中国同学中如同传奇。而哈蜜父亲的缺席,本来并未引人关注,在我们成为好友后,我才发现,只要有人提及她父亲,便会引得哈蜜母女支支吾吾,很是蹊跷。只有一回,我和哈蜜单独相处,聊得高兴了,哈蜜才说,在大学教植物生理学的父亲还未到退休年龄,暂时没法出国。“植物生理学是什么样的学科?”我好奇地问。“唉,三言两语真讲不清,主要是研究植物的功能和生理学呗,像植物化学、遗传学、生物物理和分子化学、植物结构和生态什么的,都包括在里面,挺庞杂的,我也不太懂。”哈蜜耸耸肩,这个话题就跨过去了。哈妈则是教植物分类的,哈蜜又告诉我。“那你是植物学家们的女儿,怎么没接班?”我随口问,哈蜜的脸色一暗:“没兴趣!”听上去很不耐烦,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想到中年重逢,不仅永动机般的哈妈已离世,连素未谋面的神秘哈爸也已病卧人生边缘。我找不出更多安慰的话,连声道着珍重,说等有空就去看看她和父亲。哈蜜在那头赶忙说,你是大忙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值得为这种事挂心。没等我回复,她改用语音功能,留言说:你真别以为这种时刻难熬,我可不这么看。 那是别后二十来年,我**次听到她的声音。眼一热,又点了两遍。她的声音还是很糯,听上去很年轻:“说起来你不会信,我一生中比这更开心的时光很少的,有机会这样陪着哈老,哈哈。”她在那头竟笑了两声,很清脆,还有点嗲,让人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光。她这样叫父亲“哈老”,听上去有点奇怪。我也点开语音键,顺着她回说:“也是,该多陪陪老人家。”哈蜜接上来:“是啊!还有机会学很多植物知识,简直一脚跨进个全新的世界。要攻克癌症这玩意儿怎么能按那种老套路?哈老还有得活呢!”我听得正入迷,突然听得她在那头回了“哈哈”两声,这来历不明的笑声让人发冷。我没再接话。 那天夜里放下iPhone,我盯着天花板怔了一会儿,却想不出哪儿不对。从那以后,我回她的微信越来越慢,又值半导体芯片业进入调整期,中国方面的客户需要打理的事情一下多起来,正在伯克利加大读大三的女儿杰西卡又突然来说打算休学去非洲一趟,让人觉得到处扑火都来不及,一直抽不出时间去见哈蜜。哈蜜也不来催,联系就稀疏起来,没想到刚入夏,就接到哈老的葬礼通知,而且从接到通知到举行葬礼,相隔不到一周。这可急促得跟犹太人有一拼了,我焦急地翻着日程表,一边想,自己竟未在哈老生前去看望过,让我深感内疚,赶紧回复确认出席。 ......

作者简介

陈谦,女,海外华语文学代表作家。生长于广西南宁。广西大学工程类本科毕业,一九八九年春赴美国留学,获电机工程硕士学位。曾长期供职于芯片设计业界,现居美国硅谷。 著有长篇小说《无穷镜》《爱在无爱的硅谷》,中短篇小说《繁枝》《虎妹孟加拉》《特蕾莎的流氓犯》《莲露》《我是欧文太太》等,作品以深刻展示中国旅美高科技新移民的情感困境和心灵追求独树一帜。作品曾获人民文学奖、郁达夫小说奖、中山文学奖等奖项,多次入选中国小说学会“中国小说排行榜”及多种文学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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