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中国长城之双部曲 一、决定 　　　*后一次讨论，也可算是做决定的启动会，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举行的。皇帝神情冷淡，听杜·普特契元帅带着嘶哑的嗓音发言，从元帅说的**句话，就能听出他对建造长城持反对意见。尽管元帅一上来就感受到了皇帝的蔑视，甚至不快，他仍旧对建造长城持否定态度，边说边在地图上来回移动一根棍子，地图上绘有帝国北部的边境，需要建造城墙加以保护。 　　　按照元帅的观点，将建造城墙所需的人力以及石头、砂浆和铁用来沿着边境建造一系列城堡，这个举措从各方面来说更有效。反之，除了巨大的花费，从军士的角度来看，城墙也显示诸多弊端。其长度甚至必然削弱自身的抵御能力，而且，在很多地方，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越过城墙，一切将取决于在这场战斗中动用的兵力。 　　　显然，元帅希望通过数字的有力支撑打消皇帝的*后疑虑，因而将数字放在*后说。可是他想错了。虽然元帅列举的数据，如人力、物资、运输费以及如此巨大的工地上可能发生的死亡率和流行病这些都令人吃惊，但皇帝仍然不为所动。 　　　元帅刚作了一个停顿，皇帝就问他： 　　　“你说完了吗？” 　　　元帅还有许多话要说，但是，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厌倦，这种感觉让你相信你不可能战胜直到那时在你看来还是不堪一击的东西，这让他很无奈。他点点头，示意已说完。皇帝把眼睛转向其他人： 　　　“有人要说话吗？” 　　　他知道，一旦所有人发完言，对立的双方只等他的判决。奇怪的是，他的思绪瞬间转向他年轻的妃子，无数女仆正在给她梳妆打扮，他俩晚上有个约会。他突然发现自己想到她耻骨上的那撮阴毛，*近他的脑海里常被这一画面萦绕。 　　　“我们即将建造城墙。”他突然说，眼睛不看任何人，他很清楚，支持者的洋洋得意与反对者的失望都让他受不了。 　　　接着，在死一般的沉寂中，他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亲近的顾问肖恩。 　　　他们一起走过一个长廊时，肖恩对他说： 　　　“陛下，您为何不反驳杜·普特契元帅？”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皇帝问。 　　　“为了不让建造城墙的事留下一丝疑虑啊。” 　　　皇帝皱皱眉头。 　　　“杜·普特契元帅说的有道理。”皇帝说。 　　　顾问再也不知说什么。 　　　“你知道我从未对他怀有任何戒备……但是，不能让此类对建造城墙怀有质疑的言论扩散开来。” 　　　皇帝放慢了脚步，随后又加快步伐。“建造城墙的真正动机万一被泄露，那就危险了，”皇帝说着，没有看他。“上次会上，我跟你讲了建造城墙的真正动机，我还说这个秘密如果被众人所知就更可怕，所以我命令你会议一结束就将它从脑海里清除，换句话说就是忘了它……肖恩，你是个忠实的仆人，我很高兴看到你已经彻底忘了它。” 　　　“是的，陛下。”顾问回答。 　　　“如果说杜·普特契的言论对建造城墙不利，那个秘密，更确切地说泄露这个秘密，则会像地震那样毁了城墙。” 　　　“是的，陛下。”顾问回答。 　　　“是时候了，不仅你们，我自己也必须忘记……” 　　　顾问颤抖了一下，尽管他抖得厉害，但从他穿的丝绸长服上一点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