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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女裁缝与风(精装)

新书--女裁缝与风(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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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208167162
  • 装帧:一般胶版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24
  • 出版时间:2021-01-01
  • 条形码:9787208167162 ; 978-7-208-16716-2

本书特色

适读人群 :广大读者·博尔赫斯继承人、当代拉美文学特立独行的大师塞萨尔·艾拉 想象力席卷如狂风之作 ·《2666》作者波拉尼奥 摇滚*星 帕蒂·史密斯倾力推荐 ·这是我*爱的一本艾拉小说。——罗贝托·波拉尼奥

内容简介

女裁缝的独生子失踪了,邻居说一辆大卡车正带着他去往巴塔哥尼亚; 女裁缝急了,赶忙坐上一辆出租车疯狂去寻找儿子; 女裁缝的丈夫回家后,又开上他的红色小卡车追了出去; 在这些人后面,又有一辆神秘的蓝色小车紧紧跟随。 那一天,似乎人人都奔赴南方,去往巴塔哥尼亚,那世界的尽头,魔鬼诞生之地。 那里有痴情的狂风,他早已深爱上女裁缝,他发疯般地吹风,极力阻止着魔鬼的步伐……

节选

巴塔哥尼亚……世界的尽头……对,天之涯海之角,对,没错。可天之涯依然是世界的一部分。整个天空像一朵巨大的玫瑰花,泛着蓝光的大地只留下一道一动不动的天际线……这就是那时的世界。这就是整个世界,就是由于那场事故而把特里娅带到的地方,她是被一股疯狂的现实力量带来的,她绝对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车祸。首先,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姑娘,坐在一辆敞篷小车里,拉车的是个黑水晶的甲壳虫。她甚至觉得听见了音乐声,她真的听见了,只不过那是风的呼啸声。 接着,突然之间,让她成为牺牲品和主角的可怕环境迫使她看清了现实。她喊了一声,吓得她双臂用力一推,把萨拉雷吉的遗体推出怀里,飞了出去。是个大坑帮了她忙,因为她没力气了。 除去大坑,可以肯定,还有旋风。全速飞奔的卡车扬起了小山般的气流和尘土。这一望无际的高原上并没有山脉,是气流在造山,还有大风,不少的大风。巴塔哥尼亚是风的天下。实际上,风有几种,它们争抢着卡车扬起的尘土,凶狠地攻击卡车掀起的风,这风是车速裹挟的产物。大风们以每秒几千次的频率掀动着这个包裹,空气中发出纸一样的沙沙声,打乱了端庄的彩带,急急忙忙的样子如同孩子们焦急地要看玩具,风撕扯着僵硬而又流动的褶子。 萨拉雷吉像绵羊般翻滚出去四米多高,他的脊柱已经折断,他翻滚的难度,世界上任何杂技演员都无法模仿。接着,他飞到另一侧去了。飞出去的力量让他的胳膊舞动,看上去像是还活着。嘿,看看这场面吧!地上坑坑洼洼,空中旋风猎猎,二者结合组成了一个发射装置,飞出去的不仅是萨拉雷吉,还有婚纱、特里娅,以及轿车的骨架,按照这个次序都飞走了。婚纱被风一吹,张开了白色的巨翅,长裙拖地,以超音速飞到一侧去了,这让特里娅感觉像是自己被剥掉了衣裳。飞走的是她的劳动成果,她被踢出了游戏,没有了角色。她想,完蛋了,永远也收不回来了。眼下可好,连她自己也被风吹了起来,所有的感觉都缩成了两个字—恐惧。有生以来,这是她首次飞翔。 大地离她越来越远,卡车也离她越来越远(她*后看到卡车的部位是车厢后边像是黑色花蕾的克莱斯勒轿车,它也脱离了卡车,也准备飞上天去),天空令人目眩地逼近。她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重新睁开。 太阳已经西下,再次令人感到身处天涯。她**次看到落日后的景象。太阳红彤彤的,像是抹上了亮油的红气球。此时太阳的位置非常奇怪,虽然可见,却在地平线之下,在墓穴里。这是夜里的太阳,此前没人见过。 不是说特里娅在观赏风景,也不能说她看见了什么。对她来说,飞翔是一件全神贯注的事情。全身心的贯注,让她绝对相信自己无法幸存。怎么还能幸存呢?互相矛盾的风向让她翻了两三个筋斗,飞至一百多米的高空。弧形的地平线改变了方位,好像指南针落入疯子的手中。风声似乎一面叫喊着:“抓住她!把她给我!”一面发出毛骨悚然的大笑。特里娅浑身颤抖着,抽搐着,跳上跃下,好像性爱中忽高忽低的心跳,又仿佛是悬在空中的心跳。 “我*后的时刻到了。”她心里说,嘴唇没动。这是她生命的*后时刻,以后就剩下死亡的漫漫长夜了……她急得说不出话来。说是*后时刻,其实是修辞手段,但也是千真万确。疯狂的风似乎有足够的发声气力,要唱好这*后一段,*后的几个小时,*后的几天,不用说多少天,只要它们乐意就行,因为焦虑压缩了时间,压缩了任何一段时间,压缩成痛苦的瞬间。 她本应该利用一下这次体验,可以说错过以后就没机会了。 但是,这些都是不可能看到的观点。当一切都不可能的时候,也不可能有享受。而且也没有可视的点,没有上演的场面,没有人观看。她以超音速在高空来回翻筋斗,晚霞映照的晴空此时已经没有了可参照的方位。这是一张拼贴画,是一个异想天开的艺术家剪拼的图案,是用快镜头拍摄下来的,背景是世界*光滑的玫瑰色,就是说背景是苍穹,在火红的阳光下发光。人在临死前那一点体验是绝对享受不到的。那么好了,由于死亡是特别难以预料的事,那么任何体验都不能说是*后的体验。成为临终前的体验的可能性总是存在的。这是特里娅一系列不同寻常错误的一个(*后时刻!),这**个错误就把她带到了遥远的地方。 有些事情看上去是永久性的,其实都是过眼云烟。死亡本身就是如此。特里娅已经有一阵工夫看不到地面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向左,向右,向上,向下,走的是直线还是斜边…… 都到了这样的高度,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总是有新来的风把她裹挟在怀中,玩“我和你”的游戏。这些风是从哪里来的?天上好像有风洞,风从那里流出来。这个洞,肉眼是看不见的。 但是,正像我说的,一切很快就过去了。此刻特里娅返回了地面,正在走路。她不知道这怎么可能。双腿支撑着她,走在光秃秃的平地上。没有树木,没有高山,什么都没有。她立刻忘掉了一度威胁她的死神。 特里娅喜欢扮演极端宿命论者的角色,愿意当死神夫人,每天下午都准备参加守灵仪式,彻夜不归家。她满嘴都是这样的词汇:癌症、失明、瘫痪、昏迷、心梗,以及孤儿寡母。她曾经特别热情地扮演过这样的角色,这是她的主旋律,是她的立场,是她优选的位置,因为她是小镇中产阶级的花朵,过着安全、有保障的生活,生活把她排除在一切严肃的考验之外,这样的考验会危及她的生存。活下去的欲望无须佐证。这也构成了她生存的*后一部分。就在她空中飞翔的时候,她没时间考虑或是反思(是一回事),她始终坚持自己咬文嚼字的毛病。现如今她平安无事地走在大道上,时间开放地迎接她的步伐,她的双脚就是裁剪时间这朵花的半透明剪刀,她的双脚不停地开拓和延展着时间。而现在她眼前的一切就是急需思考现实和暂时放弃她那潇洒的“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死了”的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去向何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几时几刻。从事情的开头说起,怎么可能还是白天呢?现在是黑夜,身心都感觉是夜晚了。即便如此,白天还是夜晚…… 她陷入了多么疯狂的天象中啊? 那这里是巴塔哥尼亚高原吗?她困惑地想。如果这里是巴塔哥尼亚,那我是什么?

作者简介

塞萨尔·艾拉(César Aira),1949年生于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省,是当代颇有个人特色的西班牙语作家、译者和评论家。艾拉从不在国内接受采访,总是在咖啡馆即兴写作,坚持在纸上写稿,写好的稿子从不修改。他的书大多是不足百页的中篇小说,且善于从流行文化和各种类型文学中汲取养分,作品想象丰富,形式多样,目前共出版有80多部小说、短篇集和评论性散文集。除写作之外,他翻译过大量文学作品,还在大学讲授法国诗人兰波和马拉美的作品。 艾拉在西语文学界备受赞誉,成为继博尔赫斯、科塔萨尔等人之后备受推崇的阿根廷文学代表人物。2014年,艾拉入围纽斯塔特国际文学奖短名单,次年又入选曼布克国际文学奖决选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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