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超值优惠券
¥50
100可用 有效期2天

全场图书通用(淘书团除外)

关闭
图文详情
  • ISBN:9787201180755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133
  • 出版时间:2022-03-01
  • 条形码:9787201180755 ; 978-7-201-18075-5

本书特色

1. 冯至先生是一位兼跨古今中外三大领域的作家、学者。《伍子胥》是冯至小说的成熟之作。
2. 钱理群称之为冯至“三绝”,并称“以其艺术的完美、纯净,特立独行于四十年代,以至整个中国现代文学之林。”
3. 小说中伍子胥所经历的内在超越,也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心灵自觉,追求个人价值的努力是向内的而不是求诸于外的。
4. 困厄、孤独、责任……到了生命中决断的时刻,你,会如何选择?

内容简介

《伍子胥》是冯至创作于1942年的一部浪漫主义诗化小说。故事取材于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人伍子胥为父兄复仇的故事。全书共九章,从城父到吴市,逃亡路上的不同阶段,也是伍子胥精神成长的不同阶段。这些地方许多意外的遭逢,有的使他坚持,有的使他克服,是他一生中具有重要意义的一段。
逃亡与复仇,自由与责任,庸俗与高贵,投入与超脱……伍子胥的逃亡之路,映照着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人生困境,在伍子胥浪漫而神奇的遇合之中,我们亦能感受到许多充满哲理思辨的人生启悟。

目录

004 ……………………………………………一 城父

016 ……………………………………………二 林泽

028 ……………………………………………三 洧滨

042 ……………………………………………四 宛丘

058 ……………………………………………五 昭关

070 ……………………………………………六 江上

080 ……………………………………………七 溧水

090 ……………………………………………八 延陵

098 ……………………………………………九 吴市

112 …………………………………………………后记


展开全部

节选


《伍子胥》文摘:城父 城父,这座在方城外新建筑的边城,三年来无人过问,自己也仿佛失却了重心,无时不在空中飘浮着,不论走出哪一方向的城门,放眼望去,只是黄色的平原,无边无际,从远方传不来一点消息。天天早晨醒来,横在人人心头的,总是那两件事:太子建的出奔和伍奢的被囚。但这只从面貌上举动上彼此感到,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提出来谈讲。居民中,有的是从陈国、蔡国归化来的,有的是从江边迁徙来的,*初无非是梦想着新城的繁荣,而今,这个梦却逐渐疏淡了,都露出几分悔意。他们有如一团渐渐干松了的泥土,只等着一阵狂风,把他们吹散。伍尚和子胥,兄弟二人,天天坐在家里,只听着小小的一座城充满了窃窃的私语,其中的含意模糊得像是雾里的花;江边的方言使人怀想起金黄的橙橘,池沼里生长着宁静的花叶,走到山谷里去到处都是兰蕙芳草;陈蔡的方言却含满流离转徙的愁苦,祖国虽然暂时恢复了,人们也不肯回去,本想在这里生下根,得到安息,现在这个入地未深的根又起始动摇了,安息从哪里能得到呢?总之,在这不实在的,恍恍惚惚的城里,人人都在思念故乡,不想继续住下去,可是又没有什么打算。这兄弟二人,在愁苦对坐时,也没有多少话可说,他们若是回想起他们的幼年,便觉得自己像是从肥沃的原野里生长出来的两棵树,如今被移植在一个窄小贫瘠的盆子里,他们若想继续生长,只有希望这个盆子的破裂。所以在长昼,在深夜,二人静默了许久之后,弟弟有时从心里迸出一句简短的话来:“这状况,怎样支持下去呢?”他一边说一边望着那只没有系上弦的弓,死蛇一般在壁上挂着,眼里几乎要淌出泪来。这时,焦躁与忍耐在他的身内交战,仇恨在他的血里滋养着。
父亲囚系在郢城,太子建流亡在郑、宋—兄弟二人和这座城完全被人忘却了。他们想象中的郢城,现在一定还承袭着灵王的遗风,仰仗江南采伐不尽的森林,在那里大兴土木。左一片宫殿,右一座台阁,新发迹的人们在那崭新的建筑里作孽。既无人想到祖先在往日坐着柴木的车、穿着褴褛不能蔽体的衣服,跋涉在荆山的草莽里的那种艰苦的精神,也无人怀念起后来并吞汉川诸小邦,西御巴人,北伐陆浑,问鼎中原的那种雄浑的气魄。两代的篡夺欺诈,造成一种风气,人只在眼前的娱乐里安于狭小的生活。一个有山有水、美丽丰饶的故乡,除却那里还有过着黑暗岁月的父亲外,早已在他们的心里被放弃了。那么大的楚国,没有一个人把他们放在眼里;那么大的楚国,他们也像是看不见一个人。时而感到侮辱,时而感到骄傲,在侮辱与骄傲的中间,仇恨的果实一天一天地在成熟。
郢城的一切,都听凭费无忌的摆布。这个在伍氏父子的眼里本来是一个零,一只苍蝇似的人,不知不觉地竟忽然站立起来,凌越了一切,如今他反倒把全楚国的人都看成零,看成一群不关重要的飞蝇了。谁不知道他是一个楚国的谗人呢?
但是谁对他也无可奈何,只把他当作一片凶恶的乌云,在乌云下得不到和暖的日光是分所当然的事。有些人,在这块云的笼罩下,睡不能安,食不能饱,劳疲死转,只好悄悄地离开郢城,回到西方山岳地带的老家里去。—这样一个人把父亲放在脚下踩来踩去,或是死亡,或是在圜土里继续受罪,都听凭他的心意。庄王时代名臣的后人,竟受人这样的作弄,是多么大的耻辱!蒙受着这样大的耻辱,冤屈不分昼夜地永久含在口里而不申诉,只为培养着这个仇恨的果实,望它有成熟的那一天。
在一个初秋的上午,城父城内的市集都快要散了,伍尚坐在空空旷旷的太子府里,听着外边起了一阵骚扰。骚扰是两年来常常发生的事,因为一切的禁令在这城里都废弛了,像卫国的玉瑱象揥,齐国的丝履,鲁国精美的博具,以及其他奢侈的用品,本来都是违禁品,不准输入的,现在却都经过郑宋,在这市上出现,向人索取不可想象的重价。司市不出来巡查则已,一出来就是一阵纷争。纷争后又没有效果,司市也就任其自然,所以骚扰在*近反倒有渐渐少了的趋势。但今天骚扰的声音确是来自远方,越听越近,不像是有什么争执。*后才有人报告:“郢城有人来。”
伍尚把这郢城的使者迎接进去,骚扰也随着寂静了。三年内,从郢城除却司马奋扬来过一次,就没有人理会过他们。这次郢城的使者,高车驷马,光临城父,真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使者捧着两个盒子走进太子府里,府墙外围满了城父的居民,他们一动也不动,一点声音也没有,你看我,我看你,屏住呼吸,静候着什么新奇的消息。直到下午太阳西斜了,才各自散开,满足里感到不能补填的失望。他们虽然没有得到些许具体的消息,但人人的面上都显露出几分快乐,因为他们许久不曾这样得到郢城的眷顾了。这和司马奋扬那回是怎样一个对比!
那次,那忠实的奋扬,匆匆忙忙地跑来,放走了太子建,又令城父的居民把自己捆绑起来,送回郢城。这座城也紧张过几天,事后就陷在一个极大的寂寞里,使人觉得事事都苍凉,人人的命运都捉摸不定。谁知道以后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会发生呢?这次,果然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使者的姓名也不知道,从他的衣履看来,一定是个新近发迹的楚王的亲信吧。正在街谈巷议、交头接耳的时刻,太子府里传出消息来了—
有的说,楚王后悔了,不该把先王名臣的后人无缘无故地囚系三年多,如今遣派使者来,函封印绶,封伍氏兄弟为侯,表示楚王的歉意。
有的说,伍奢已经恢复了自由,亟待二子来看望。
有的说,伍氏兄弟明天说不定就要随着使者往郢城,晋谒楚王,就了新职仍旧回到城父来。
有的说,伍氏父子既然重见天日,太子建也不必在外边流亡了。
城父这座城忽然又牢固了,大家又可以安安静静地住下去,有如没有希望的久病的人感到生命的转机,久阴的天气望见了一线阳光。人人都举手称庆,有的谈讲一直到了夜半。
在夜半,满城的兴奋还没有完全消谢的时候,伍氏兄弟正在守着一支残烛,面前对着一个严肃的问题,要他们决断。子胥的锐利的眼望着烛光,冷笑着说:“好一出可怜的把戏!这样的把戏也正好是现在的郢城所能演出来的。没有正直,只有欺诈。三年的耻辱,我已经忍受够了。”他对着烛光,全身都在战栗,那仇恨的果实在树枝上成熟了,颤巍巍地,只期待轻轻的一触。他继续说:
“壁上的弓,再不弯,就不能再弯了;囊里的箭,再不用,就锈得不能再用了。”他觉得三年的日出日落都聚集在这决定的一瞬间,他不能把这瞬间放过,他要把它化为永恒。
“三年来,我们一声不响,在这城里埋没着,全楚国已经不把我们当做有血有肉的人。若是再坐着郢城驶来的高车,被一个满面含着伪笑的费无忌的使者陪伴着,走进郢城,早晨下了车,晚间入了圜土,第二天父子三人被戮在郑市,这不是被天下人耻笑吗?”
说到这里,子胥决定了。
祖先的坟墓,他不想再见,父亲的面貌,他不想再见。他要走出去,远远地走去,为了将来有回来的那一天;而且走得越远,才能回来得越快。
至于忠厚的伍尚,三年没有见到父亲的面,日夜都在为父亲担心;不去郢城,父亲必死,去郢城,父亲也死。若能一见父亲死前的面,虽死亦何辞呢。子胥笔直地立在他的面前,使他沉吟了许久,*后他也择定了他的道路:
“父亲召我,我不能不去;看一看死前的父亲,我不能不去;从此你的道路那样辽远,责任那样重大,我为了引长你的道路,加重你的责任,我也不能不去。我的面前是一个死,但是穿过这个死以后,我也有一个辽远的路程,重大的责任:将来你走入荒山,走入大泽,走入人烟稠密的城市,一旦感到空虚,感到生命的烟一般缥缈、羽毛一般轻的时刻,我的死就是一个大的重量,一个沉的负担,在你身上,使你感到真实,感到生命的分量,—你还要一步步地前进。”
这时,兄弟二人,不知是二人并成一人呢,还是一人分成两个:一个要回到生他的地方去,一个要走到远方;一个去寻找死,一个去求生。二人的眼前忽然明朗,他们已经从这沉闷的城里解放出来了。谁的身内都有死,谁的身内也有生;好像弟弟将要把哥哥的一部分带走,哥哥也要把弟弟的一部分带回。只年来患难共守、愁苦相对的生活,今夜得到升华,谁也不能区分出谁是谁了。—在他们眼前,一幕一幕飘过家乡的景色:九百里的云梦泽,昼夜不息的江水,水上有凌波漫步、含睇宜笑的水神;云雾从西方的山岳里飘来,从云师雨师的拥戴中显露出披荷衣、系蕙带、张孔雀盖、翡翠旗的司命。如今,在一天比一天愁苦的人民的面前,好像水神也在水上敛了步容,司命也久已不在云中显示。他们怀念着故乡的景色,故乡的神祇,伍尚要回到那里去,随着他们一起收敛起来,子胥却要走到远方,为了再回来,好把那幅已经卷起来的美丽的画图又重新展开。
不约而同,那司命神在他们心头一度出现,他们面对着他立下了誓言。这时鸡已三唱,窗外破晓了。
等到红日高升,城父的居民又在街头走动时,水井边有几个人聚谈。有人起了疑问,太子府里怎么还是那样寂静呢?
一个神经过敏、杞国归化的人说:“好像比往日更寂静了,怕是有什么不幸的事实发生吧。”
另一个自信力很强的人说:“绝对没有问题,使者一路劳顿,当然要睡点早觉。我们*好等到正午,在南门外开个大会欢迎使者。”

作者简介

冯至,原名冯承植,字君培,直隶涿州(今河北涿州)人,现代诗人、学者、翻译家。
冯至1930年赴德国留学,先后就读于柏林大学、海德堡大学,主攻德国文学,兼修哲学和艺术史并获哲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历任同济大学、西南联合大学、北京大学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
冯至诗歌风格幽婉、沉郁且多具哲思;学术风格严谨、求真。鲁迅称赞他是“中国优秀的抒情诗人”。曾获德国“歌德奖章”“格林兄弟文学奖”“大十字”勋章等多个奖项。
主要代表作有:小说《伍子胥》,散文集《山水》,诗集《昨日之歌》《十四行集》,译作《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海涅诗选》,学术专著《杜甫传》《冯至学术论著自选集》等。

预估到手价 ×

预估到手价是按参与促销活动、以最优惠的购买方案计算出的价格(不含优惠券部分),仅供参考,未必等同于实际到手价。

确定
快速
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