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宇宙:赛博法则/李翦

序章 Hallucinogen 理智能够带来什么？ 让你绚烂的认知变得鲜红抑或苍白？ 使意识升腾至终结或不朽？ 血肉躯成茧，钢筋骨化蛹。 你看起来像一个理智的人。 你理智吗？ 灾变元年16年4月14日 泽都 古拉格区 诺维亚·尼古拉耶维奇·厄迦丝的车间 诺维斯基…… 诺维斯基…… 你能感知到吗？ “你陷入了梦境对吗？” “不是常规的那种。” “所以是什么？类似于某种廉价的超感？” “还要更加缺乏真实感，那东西断断续续，畸形扭曲。” “更迷幻一些的罗夏墨迹？” “不是单凭光感形容就能描绘出的。” “好吧，至少你的回答听起来很理智，你理智么？康斯坦丁·诺维斯基。” “是的，迦丝，我理智。” “很好，接下来我会让乔什激活你。” 视觉能力开始逐渐恢复，意识的剥离感使诺维斯基不能集中注意力深度思考，只能尽可能地调动情绪让自己维持理智。 “乔什，他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么？物理层面。” “*好再缓缓，毕竟他的脑皮质情况可算不上有多乐观。” “用不着，他能应付得来。” “你是这儿的头儿，你说了算。” 如同身体内部的感知开关被一个个地打开，诺维斯基感到自己正在被逐步激活，与之同时苏醒的还有不适感，这种不适感并非疼痛，而是夹杂着恶意的混乱与无序涌入脑中。 “诺维，欢迎醒来，你被干掉了，好在我及时把你给捡了回来，作为感谢你*好把我的酬金预付款翻倍。” **章 Catalyst 灾变元年16年4月11日 泽都 泽北区 康斯坦丁·布列维奇·诺维斯基的事务所 “康斯坦丁·诺维斯基先生，您对产品效果还算满意吗？” 充满机械感的女声由办公室中央的立体影像传来，对正在一门心思研究墙面的诺维斯基问道。 “再稍等一下。” 诺维斯基显得十分专注，他用手摸索着墙面的边缘，被触碰位置隐约出现了稀疏的马赛克，在手指离开的瞬间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 经过短暂思考，诺维斯基关闭了安装在办公室正中央的迷彩装置，整洁光鲜的墙面随之消失，变回了多处掉漆和轻微裂缝的老旧墙体。 “诺维斯基先生，如果您现在决定购买ST143墙壁迷彩装置，根据我们的优惠政策还可以享受到室内空气滤化装置的折扣，考虑到您有长期且稳定的尼古丁摄入行为习惯，导致您办公室内的IAQI指数低于常规标准，如果选用……” “切换人工服务。” 就在立体影像试图继续向诺维斯基推荐相关产品服务的同时，诺维斯基打断了它。 “请稍等，接下来将为您切换代号BN724人工销售客服为您服务。” 端庄女性形象的立体影像退出的同时，一个穿着销售制服的班图裔男性立体影像出现在了诺维斯基的办公室。 “哦嘿，兄弟，我是BN724，感谢你选择了人工服务而不是继续用那个操蛋的智能客服，要知道我们抵触这玩意儿可不光是因为它在抢我们的工作，这些狗屁智能或是意识体啥的真的就不行！让我猜猜她给你推荐什么了，考虑到你的这个房间的环境状况她一定劝你买什么狗屁空气滤化装置了吧？你如果不及时拒绝，她接下来就会给你推个适温系统，接下来就该是什么空间调控处理器巴拉巴拉，就好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的？你本想去买个鱼饵结果却买回来了一艘船……” P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