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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

2018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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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70207367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290
  • 出版时间:2019-01-01
  • 条形码:9787570207367 ; 978-7-5702-0736-7

内容简介

《2018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精选2018年中国优秀文学刊物上发表过的文笔优美、意境深远的精短美文,集结成集,包括徐刚的《人在路上》、田中禾的《艺谈两则》、姜昆的《方成和相声》等高质作品,是一本能代表年度精短美文水平的图书。

目录

人在路上 / 徐刚001
远眺华不注 / 李一鸣005
津津有味的地方 / 高洪波009
在花街上一意孤行 / 徐则臣013
清华杂识 / 张映勤015
建德喊江 / 韩小蕙021
艺谈两则 / 田中禾026
从山间小路到精神殿堂 / 庞井君033
在瑞安学书法 / 陈世旭037
有路的地方就能通往戏台 / 葛水平040
黑麋峰的花花草草 / 王彬044
屈原 / 洪烛047
从红寨到鸡街 / 沙地黑米052
理想生活 / 冻凤秋057
长满阿凡提的大地 / 乔忠延061
乔口古镇的豆子芝麻茶 / 俞胜065
牛殇 / 黑丰068
竹林下的童年 / 宓月072
方成和相声 / 姜昆074
仰望泰山的星空 / 柳萍076
甘洛秘境中的清溪古道 / 刘建春080
母亲的炊烟 / 叶剑秀083
桃花红,梨花白 / 徐迅086
听懂戏曲时,已是戏中人 / 王洁088
唐枣记 / 刘益善090
史河之夏 / 胡亚才093
大海从来不悲伤 / 顾晓蕊098
“无我”之约 / 施立松102
送行 / 赵汀生105
梅花开在古城墙 / 周玉娴107
神秘的换鼓 / 林延军110
送电影 / 周亚鹰113
1510室的露台 / 何红梅117
南糯山的声音 / 爱松120
赶花的人 / 冯敏生124
干妈树 / 一尘127
柿园路 / 刘紫剑132
厚塄 / 柏川135
黄叶地 / 胡容尔139
快看,树在奔跑 / 冷冰143
千年遗梦武夷山 / 张庆和147
书卷多情似故人 / 魏荣冰150
节气里的秋天 / 李娟153
疗养 / 聂虹影158
榆英飞 / 刘汉斌160
生命之歌 / 洪波165
迷路的孩子 / 罗南170
小桥留下一个梦 / 齐欣174
一个思念春天的城市 / 孤岛177
但见九江送流水 / 杨振雩180
长忆汉关总是情 / 赵克红185
母亲和一座城 / 肖建国188
尘世成都 / 高艳192
举家之重 / 赖赛飞196
拾秋叶的小羊 / 熊西平199
若无闲事挂心头 / 王震202
三哥与我 / 旷胡兰207
寻访张爱玲 / 张向前212
山那头的深处 / 林汉筠216
伏俟城里的大人物 / 龙仁青220
怀念狗尾巴草 / 郁溪225
活成一棵树 / 李翔宇229
我的路 / 阿微木依萝232
一帘刘海儿 / 王小丫237
在南京东路寻找一个地标 / 陈富强240
回报 / 杨梅莹244
娘的脚 / 杨文学247
情系黔西南 / 叶晓燕250
“纯儒循吏”陈星聚 / 包广杰253
历史深处的泾川 / 杨海蒂257
两代民族情 / 尹汉胤262
天涯去不还 / 王雁翎266
土命乡亲 / 余继聪270
珍惜苦难的馈赠 / 顾伯冲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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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厚塄 柏川 村子里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土崖,如一条绵长的手臂,把整个村子揽入怀中。村里人把土崖称作厚塄。厚塄是笔架山向南延伸出的一部分,繁衍了一个村庄。 离开村子很多年了,梦里却总是回去,在厚塄上遇见故去的人事。 某个春日的午后,我带着一个年轻的画家,回到了这里。之前,我曾不止一次地向他描述过我的村子,描述过我的童年和少年。那些穴居于厚塄里的人名像长在土崖上的花草树根一样,带着好闻的土腥味。 他听得着迷时,就要求到我的村子里来看一看。那个午后,他终于不容商量地拉着我,一路狂驰,来到藏于这大山深处的小山村——东栈村。我们伫立在一座老土窑前。午后的春阳照在崖皮上,淡淡的,似有树叶和土皮掉下来。他伸开双手扒拉着纯净的空气,兴奋地说,简直是太神奇了,你们的祖先真是聪明,选择在一条土崖里定居。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选择。虽然类似猿类或鼠类的生活方式,但谁敢说,有比这山洞里的生活更安静无扰,更无欲无求,更从容不迫的呢?你看,它上达高天,下彻厚土,天地之间,俯仰安然,我若能住在这山洞里,一辈子便是哪都不想了。 我望着他脸上无掩的欣喜,心里却不禁掠过一丝凄然。我是厚塄上长大的孩子,可我从来没有这样分析过我的厚塄,也没有这样遥想过我的祖辈。我从来没有思考过一条土崖对于一个村庄存在的意义。在我的记忆里,厚塄上那一孔孔深不到头的老土窑就像一个个令人害怕的魔窟。里面有炕火、有床铺,有油烟和柴火味,也有棺材、死人、老鼠和猫。窑洞住活人,也藏死人。白天是人的世界,晚上就是鬼的世界。因此,在我的成长中,我总是离厚塄很远,我畏惧她,我常常远远地望着她。她身上一孔孔冒着热气的老土窑,像一只只黑洞洞的眼睛,日夜在盯着我。梦里我常常在那些洞穴里穿梭,被一只猫或一只老鼠追赶,我常常逃到洞的*深处,找不到出口。回过头,发现自己睡在离山村离厚塄很远的一张床上。 每次梦醒之后,我都久久无法入睡。我不知道,我日日穿行在城市的楼群与人潮中,梦里却为何一次又一次地潜回到儿时的村庄,回到我从未想要留居过的这一孔孔老土窑?在一个人的生命深处,到底潜藏着怎样的一种牵引,让你永难挣脱对故乡与土地的眷恋。 这时,我比任何时候都离厚塄更近,我似乎在迫不及待地走进这原始的大片土地,在巨大的母腹中,寻找生命孕育、成长、繁衍*真实*隐秘的那条河流。 是的,厚塄就是一个巨大的母胎,她把生死两大主题揽入怀中。她是一条沉默静止的河流,西起一座古庙,往东往北一直深入到笔架山深处。她背山面壑,悠然独立。站在崖顶之上,沿着厚塄长满杂草和老树的崖边一溜儿数过去,村庄的故事便从一座古庙开始,一截截展开。一个窑洞一个院落,一户人家一个故事。 厚塄*西头是支则叔家,他们家三个儿子,一个闺女。闺女叫琴。琴个子不高,但很勤快,小时候在古庙里上学,村里唯一的一个50多岁的男老师是琴的舅舅,天冷的时候,我们都在教室里挨冻,琴却敢跑到老师火炕上取暖。我们都羡慕琴。后来琴嫁到了外村,很多年后在路上遇到她,她已经很老了。我一直以为在家乡的厚塄上长大的孩子是不会老的,可是琴老的速度比一天的阳光滑过崖皮还快,琴老得不能看了,而土崖是不老的。 再往下是嘟儿叔家、小元大伯家、长儿家、圪街姥姥家。圪街姥姥家是母亲常去串门的地方。母亲上地,没人看我的时候,我会被送到圪街姥姥家的老土窑。她们家有一个九十多岁的老祖祖。我们都叫她黑祖祖。黑祖祖头发像银丝一样白得透亮干净,面皮也很白。我一直觉得她是个神仙。她坐在窑洞里的土炕上,哼小曲。她的小曲哼得让人既陶醉又心酸。据说,日本鬼子进村的时候,她男人被日本人杀了,儿子被逼得跳了老井。黑祖祖一生经历了很多事,可她依然硬朗朗地活了90多岁,是村里活的岁数*大的人。*后的两年,她得了老年疯病,常常拄着棍子跑到老庙上去。我们正在上课,她就嚷嚷着进来,说,毛主席叫我来开会,我来开会了。孩子们就轰然起身,围着老祖祖唧唧喳喳乐个不停。圪街姥姥是老祖祖的儿媳妇,她和老祖祖一块守活寡守了几十年,她照顾婆婆一直到婆婆去世,是村里出了名的孝顺媳妇。村里人是在苦难中长大的,因此苦难与生死是他们一生伴随着的事情,从不大惊小怪。圪街姥姥有一根长长的旱烟袋,她一个人的时候,就坐在炕台上抽烟。她抽烟的姿态很特别,两腿盘起来,两只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小脚搁在腿上,背靠在圪台西面的窗台上。窗台上有一盏煤油灯,她稍稍一歪身子,烟袋锅就凑到了煤油灯的灯焰上。她满是皱纹的嘴噙着烟嘴,狠狠地吸一口,再大口大口地把烟气吐出来。吐烟的时候,她的表情里会带着一缕看不见的微笑,似乎把一生的苦痛和屈辱都吐了出来。她一下轻松了很多,释然了。她脸上的那些深深浅浅的麻子,也变得越发好看起来。我喜欢看她这个样子,她抽烟的时候,我就爬在炕沿上看,看着她一袋一袋地抽。有时候,她会抽一后晌,屋子里全成了烟雾。我俩,一老一小就在弥漫的烟雾中坐着,有点像神仙。圪街姥姥70多岁的时候,去外村看戏,从一个斜坡上跌倒滚下来,就利利索索地去了。村里人说,圪街姥姥是个好人,落了个好回收。能不生病、不拖延,干干脆脆结束一生,是村里人*理想的生命结局。但是很少人能有这样的结局。 再往下数,是丑蛋家,丑蛋有一只眼不好使,村里人管他叫“鸟枪”。丑蛋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可是别人还是那么叫他。没有人管他的感受,大家无处取乐时,就喜欢揭开别人的伤疤看。他越疼,别人越开心。丑蛋娶了一个好看的媳妇,村里人就说,一朵桃花落在了鸟枪上。我离开村庄好多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丑蛋的儿子志铭,一个很帅很聪明的小伙子,他在城里打工。我心里莫名地感到一种安慰。 紧挨着丑蛋家就是我姥姥家。小时候,我常常和一堆小姐妹跑到厚塄上,站在崖顶,猫着腰往下看,看见我姥姥在晒豆子,姥爹在红薯窖下面吊篓子。我大声地喊:“姥姥,姥爹,我看见你们了。”姥姥和姥爹扬起脖子,隔着很高的土塄和杂草寻我的声音。他们一定看见我在天上,很高很高。姥爹嘶哑的声音颤抖着对着崖顶吼:“小祖祖,不要命了呀,快给我下来。”我朝他扮个鬼脸,缩回头去。继续沿着土崖往下数,一直数到厚塄东头的糊民奶奶家。 挨家挨户数,我这样数过很多遍。有很多名字,会叫,不会写。很多年之后,我仍然不会写。比如,姥姥的名字叫圪都孩,到底是哪三个字,姥姥自己也不知道。村里人没文化,他们给孩子取名字取得怪,又似乎是和山村的四季风雨土地庄稼,一棵树、一棵草、一片叶子连在一起的。因此他们的名字就像嵌进土崖里的那一孔孔老土窑一样,朴实自然而又深不见底。这些名字把村庄点缀了。这些名字喊在土崖上,发出回音,回荡在整个村庄,成为村庄历史上的一颗颗闪烁的星星。当然,也许只能在村庄,只有村里人知道这些名字,只有在厚塄沉默的语言里有这些名字。 村里人每一个人都是名人,每一个人的名字都会从一个老土窑传到另一个老土窑,从村西头的老土窑传到村东头的老土窑,再从村东头的老土窑传回村西头的老土窑,就像阳光,早晨从东面土崖上一截截照过去,下午又从西面的土崖上一段段地返照回来,永远这样来来回回循环往复着。 厚塄是一个村庄巨大的根系,深扎进土里,扎的很深很深,扎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一条厚塄延伸了一个村庄。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很少有人离开东栈村。有的人走了,又回来了。这里有干净的阳光,有清澈的水源,有肥厚的土地。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过上一辈子,几辈子,你不会觉得厌烦。 其实,我从来没读懂过厚塄,就像我从来没有读懂过我自己。有时,我会在梦里把自己放逐在村庄里,像一只鸟,贴着厚塄的崖皮飞着,常常被危险和恐惧惊醒,恍惚间,竟不知身处何处。 就如此刻,我站在厚塄下,与一位放旷不羁的年轻人。他在我记忆之中,似乎叠加着自己的想象。但我确信,他和我一样,在一种无家可归的现实图景里,寻找着灵魂深处的原乡。……

作者简介

王剑冰,男,河北省唐山市人,毕业于河南大学,中共党员,专业作家,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散文学会会长,中外散文诗协会副主席,全国鲁迅文学奖二、三、四届评委。曾任《散文选刊》副主编、主编。已出版散文集《苍茫》《蓝色的回响》《有缘伴你》《绝版的周庄》《喧嚣中的足迹》《普者黑的灵魂》《王剑冰精短散文》及诗集《日月贝》《欢乐在孤独的那边》、文学理论集《散文时代》和长篇小说《卡格博雪峰》等多部。有多篇散文在全国各地被刻碑铭记,并入选中学考题和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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