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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群中的蚂蚁:一个不可接触者家庭与现代印度的形成

象群中的蚂蚁:一个不可接触者家庭与现代印度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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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508693729
  • 装帧:书写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其他
  • 页数:432
  • 出版时间:2021-08-01
  • 条形码:9787508693729 ; 978-7-5086-9372-9

本书特色

不可接触者,即印度种姓阶级的*底层,世代从事“低贱”的工作;其他种姓认为“与之接触即会沾染污秽”,故名“不可接触者”。 ★种姓是印度社会各族群天然的烙印,是了解印度的历史及现在关键的钥匙。“不可接触者”更是一个庞大且普遍的存在,是文明的疮疤,是所有身在其中的人竭力想要摆脱但又无力改变种姓出身。 ★一部印度的不可接触者家庭的口述史,一部印度底层种姓的革命史诗。 ★展现20世纪印度社会变迁的画卷,上至国家政治风云变幻,下至底层百姓衣食民俗,全细节呈现。 ★亲历者口述,深入了解印度不可错过的推荐读物:从一个不可接触者家庭的挣扎与革命中,读懂现代印度。 ★揭示印度传统的种姓制度下贱民所遭遇的不平等和不自由,展现个人和群体的抗争。 ★作者出身不公平的社会与制度中,却依旧能从全人类命运视角出发,表达了一种源于种姓又能超越种姓的理想诉求:我依然盼望着有朝一日,这个世界上不再有穷人。 ★2017《出版人周刊》年度*佳图书 2017《华尔街日报》十大非虚构作品之一 ★《经济学人》《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出版人周刊》等知名媒体,盛赞力荐!

内容简介

《象群中的蚂蚁》是作者结合舅舅与母亲的口述,对20世纪印度现代化过程中动荡社会的真实书写,带读者一窥一个不可接触者家族的故事:兄长成为印共领导人;二哥也参与了运动;小妹接受了高等教育,却仍囿于印度女性的宿命……这是一部关于爱、艰困和挣扎的家族史,凝聚了印度社会底层人民向上的心声与愿望,记录了一个底层种姓的普通家庭对不公命运的感知和抗争,以及其为建立一个美好生活,一个更为公平正义之社会的全力付出——这个家庭震荡了整个现代印度。不可接触者,即“达利特”,俗称“贱民”,世代从事“低贱”的工作;因印度其他种姓认为与之接触就会沾染污秽,故名“不可接触者”。

目录

i / 前言


001 / 序章

025 / **章

085 / 第二章

131 / 第三章

177 / 第四章

207 / 第五章

231 / 第六章

267 / 第七章

285 / 第八章

323 / 第九章

363 / 第十章

387 / 后记


403 /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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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

第二章节选-长兄的革命 萨蒂耶姆认为,他在曼迪迦古登的劳工之间进行的工作,以及他的布拉说唱剧团在各个村庄里所做的工作,都是为了重启整个地区的武装斗争而做准备。有一天下午,当塞纳加拉·维斯瓦纳塔·雷迪来茶铺里与他会面的时候,萨蒂耶姆很是激动。当尼赫鲁政府开始抓捕党员的时候,作为泰拉坡鲁的党领导,雷迪转入了地下活动,结果还是被追捕下狱了。他*近刚刚被释放出来,回到泰拉坡鲁与他的家人住在一起。 塞纳加拉·维斯瓦纳塔·雷迪把萨蒂耶姆拉到一边,告诉他印共要在村子里开一次秘密会议。这是萨蒂耶姆**次被邀请参加印共的会议。当他问起议程时,他被告知:“啊,那可是*高机密。” 从二三十个村庄来的大概40名党员,包括整个甘那瓦拉姆(Gannavaram)县*重要的同志们都被邀请来参加这次秘密会议。会议在警察*料想不到会召开共产主义者集会的地方举行 :罗摩神庙。 在会议召开的那一天,被邀请来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到达了神庙。他们被引入后方一个空旷、黑暗的房间。每个人都坐在地板上的草席上,只有发言人坐在前方的一张小桌子后。他身后的另外一把椅子是为会议主席准备的。 但是,谁来担任主席却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塞纳加拉·维斯瓦纳塔·雷迪被提名了,却遭到了反对,因为他还在遭受着某些未决的印共党内的指控。另外一个老资历的同志——普拉·雷迪推了出来。但是,普拉·雷迪同样也有一些未决的指控。被推选的所有人似乎都受到指控或有未决事宜。 *后,只有20 岁、资历远不如其他出席的同志那样老的萨蒂耶姆被认为*适合来担任主席。他身上没有任何未决的指控,而且他还是过去几年在泰拉坡鲁唯一的一个印共的活动者。 因此,会议正式宣布开始后,发言人安贾内耶·夏斯特里 (Anjaneya Shastri)发表了他的报告。萨蒂耶姆注意到,夏斯特里有着典型的婆罗门的长相和装腔作势。他的牙齿微微朝他的嘴唇 外突出,而当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说得很急,以至于很难听懂他的话。 夏斯特里将特伦甘纳人民运动的起源作为讲话的开头。聚集起来的人们满怀兴致地听着。他并没有讲任何他们不知道的东西,但是他们认为他肯定要讲某些重要的新闻。夏斯特里详述了英雄般的斗争过程,有多少干部参加了战斗,有多少军队被组建,有多少小队被组织起来,他们带了多少的步枪,等等。他的听众们都等着听会议的精神。当发言人长达两小时的发言快要到尾声的时候,他从谈论斗争的伟大转而开始谈人民军队所面对的困难,它所忍受的残酷镇压。他的听众都为了能跟上这冗长的演说而变得疲惫不堪。 夏斯特里满意地审视着面前迷惑不解的人们,很快推进到他的结论。尼赫鲁的军队强大且装备精良,人民军队只有那么些步枪,还损失了许多人马。“因此,有必要放弃武装斗争。”他*后这样说。 “放弃”和“武装斗争”这两个词一下子让所有人从昏昏欲睡的气氛中惊醒了。只不过他们都太震惊了,无法发言。 **个能开腔的是苏巴·拉奥。他不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但在这两年时间里他一直是萨蒂耶姆的朋友,萨蒂耶姆读到或听到的事情都会解释给苏巴·拉奥听。 萨蒂耶姆从许多消息源那儿都听说印共的领导人在是否继续武装斗争的事情上产生了分歧。两个派别僵持不下,*后决定去问斯大林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印度共产党的四个*高领导人伪装成船员的样子,搭乘从加尔各答出发的一艘苏联船只前往莫斯科。他们带回了一份报告,是与吉申(Kishen)同志(他们给斯大林取的代号)和他的高层副手讨论的结果。萨蒂耶姆所认识的人中间没有人有幸看过这份传奇性的《吉申报告》,但是它的结论众所周知:“人民军队必须采取战略撤退,重新编组,进军克里希纳、贡土尔和其他沿海地区 。”萨蒂耶姆和他的朋友们还等着拿起枪来加入这次斗争中。他们知道它就要到来了,问题只是何时。 但是,夏斯特里宣布的事情似乎不会让此成真。所以,苏巴·拉奥站起来提问 :“好吧,先生,我们会撤退,但是为了向前进军,对吗?” 夏斯特里回答说:“不要抱有任何希望!如果你这样想,我们对此概不负责。” 萨蒂耶姆为他的朋友感到难过。苏巴·拉奥一定用了错误的腔调来说话。他的问题被误解了。作为大会的主席,萨蒂耶姆打起了圆场,请求道:“啊,夏斯特里先生,请不要生气。我们知道斯大林同志说过撤退只是为了重新编组,但是你只谈到了撤退。你能否为我们解释一下,在撤退之后要怎么样呢?” 夏斯特里敲着桌子说:“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不是来讨论传递下来的决议的。在那之后,大家都无话可说,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在这次神庙会议不久之后,萨蒂耶姆遇到了图皮塔·苏巴·拉奥(Thuppeta Subba Rao),这是一个从克里希纳县来的不可接触者学校教师,他曾经前往特伦甘纳参加过战斗。 当印共宣布根据斯大林的建议放弃武装斗争的时候,图皮塔·苏巴·拉奥怒不可遏。他不相信斯大林会说这样的话。他坚持要亲眼看到《吉申报告》。领导只好给他看一份副本。他把这份副本给萨蒂耶姆看了。 萨蒂耶姆读了报告,发现印共并没有在说谎。斯大林想让农民们都放下枪。 用这份来自斯大林的报告,印共的领导人能够让那些激烈反对终止武装斗争的干部们沉默下来。领导层向尼赫鲁屈服了,甚至都没有要求释放正烂在拘留中心的一万名党员。领导人都急切地想要在即将到来的大选中参加竞选。 图皮塔·苏巴·拉奥有许多事情要告诉萨蒂耶姆。对于他们这样冒着生命危险、牺牲了谋生手段的党员,印共什么都没给他们。他们被迫靠干苦活来维生:拉人力车,用头顶来搬砖,铺路,与此同时还得躲避警察。 然而,印共为了保护还在躲藏中的高层领导人做出了安排。非常狡猾的安排。他们意识到,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藏在穷人社区,在不可接触者的追随者中找到那些领导者。那些就是警察会去搜寻共产主义者的地方。 所以,印共的领导人反其道而行之,他们藏身去了能想象得到的*豪华的环境中。他们安身在豪宅之中,那些豪宅不久前还是属于穆斯林贵族的,当他们和尼扎姆一起被驱赶走后,豪宅就被改成了酒店。为了能够让人信服地融入这样的周边环境里,他们做到了极致,统统穿着昂贵的衣服并戴着太阳眼镜。 从图皮塔·苏巴·拉奥那儿听到的事情让萨蒂耶姆开始思考。他开始思考自己来到泰拉坡鲁之后的所见所闻。 泰拉坡鲁的雷迪人都是共产主义者。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有60到70英亩的土地。帕帕的同班同学都穿着丝绸佩戴金饰,靠黄油和凝乳过活。 他听说了这些事,看见了这些事,但是这意味着什么?根据在安得拉基督教学院里哈努曼雅向他解释的辩证法,所有事情都包含着矛盾。这是因为事物总是在运动过程中,要么上升或发展,要么分解和死去。 印共内既有富有的农民,也有无地劳工。劳工是不是有必要联合富农去打败地主呢?谁是马匹,谁是骑马的人? 第八章节选-家族女性之苦难 拉特纳姆的健康状况不好。她的心脏肥大,脚总是浮肿的。她在做家务活的时候总是由于疲劳和喘不上气来而痛苦。但是她纯粹出于习惯和传统的缘故,还是一直在劳作。她那所谓受过教育的儿子对此漠不关心。普拉巴卡拉·拉奥只会捍卫他母亲对曼殊拉的“权威”。除此之外,他从来也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他从来没有为她买过她喜欢吃的东西,从来也没有陪着她去过教堂,从来没有和她多聊几句。但是他会追逐和殴打他老婆以保卫他的母亲。 拉特纳姆让她儿子带着她去泰米尔纳德邦一家有名的基督教医院做一次医疗检查。但是普拉巴卡拉·拉奥害怕因此欠上更多债,于是保持沉默。 曼殊拉没有告诉她的丈夫,悄悄地把普拉巴卡拉·拉奥家在订婚仪式上送给她的项链卖给了他们家对面餐馆的老板。她把钱给了普拉巴卡拉·拉奥。“带着你妈去韦洛尔 (Vellore)吧。”医生做了检查,给拉特纳姆开了处方和建议,让她回了家。 在阿纳恩塔普尔,这家人买了药。医生已经说过拉特纳姆得要吃特别的饮食,并且做临床测试。曼殊拉照管了所有这一切事情。 但是,她为她婆婆做这一切事都有着自私的动机。曼殊拉观察到,当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丈夫就是一个可爱的人,但在他母亲面前就会变成一个怪物。她知道,拉特纳姆想要回到卡基纳达的家里去,只是在等待着拿到她想要的医药检查和药品。一旦她拿到了,她就会离开。 曼殊拉带着巴布和她一起走,回了卡兹派特去进行第三次分娩。凯里并没有到车站接她。他在悉多罗摩雅的房子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娶了一个特伦甘纳的女孩,这对新人去了尼尔马 尔(Nirmal)探访新娘的母亲。 萨蒂耶姆看到自己的妹妹成了这个样子非常痛心。她形销骨立,苍白瘦弱。如果她想要坐下来,得要靠人帮忙才行。如果她坐着,必须得要有人把手放在她腋窝下才能把她拉起来。 萨蒂耶姆非常忙。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后他就离家前往瓦朗加尔,在黑暗中穿过田野和小山丘以躲避警察。他会与工厂工人、 学生、铁路工人和年轻农民会面。他正在组织教师。他完全投入了他的政治活动之中。早上四五点钟回家后,他要去南查拉雅的家里,为了不干扰他朋友的家人,他会睡在他们走廊上光秃秃的地板上,在他们醒来前就离开。有些时候他们起来得比较早,会发现他在那儿。曼殊拉感到很奇怪,他的哥哥在家里时明明就像一个王子,可为了他的理念却能如此辛苦地工作。 有一天夜里两点钟的时候,萨蒂耶姆出去进行他秘密的组织工作,曼殊拉开始宫缩了。玛尼娅姆把她五个正在睡觉的孩子,包括她两岁半的儿子都锁在家里,把曼殊拉送到圣安医院。在 护士记下病人信息的时候,玛尼娅姆想起了萨蒂耶姆对她说过的话:“我的妹妹太虚弱了。如果她生第四个孩子,她肯定会死的。”在没有告知曼殊拉的情况下,玛尼娅姆告诉护士在分娩之后安排一次输卵管切除术。为此,这家医院拒绝了曼殊拉。作为天主教徒,他们不赞成进行生育控制。 在那寂静的深夜里,玛尼娅姆又带着曼殊拉去了赫讷姆贡达的政府医院,要坐两小时人力车才能到那地方。 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在生产过程中曼殊拉开始不受控制地大出血。一个医生告诉玛尼娅姆出去买止血的针剂。那要花上75派沙,而她没有那么多钱。她在雇人力车时已经花光了她们身上所有的钱。而药店几小时之内尚不会开门。一个体贴的护士把本来要给另一个生命并没在危险的病人用的针剂给曼殊拉用了。 在孩子生下来之后,萨蒂耶姆来到医院。医生正在等着他。“她的情况非常不好,”他被告知,“我们强烈建议她要做输卵管切除术。” 曼殊拉很是犹豫。 而萨蒂耶姆则勃然大怒:“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几分钟后,告诉曼殊拉她必须做手术的那个医生又回来了,告诉萨蒂耶姆医院无法为她开刀:“我们需要她丈夫的书面同意。” 但是那个当丈夫的人,在她离开阿纳恩塔普尔后就没有写过一封信来,没有打过电话。为了和他联系上,他们必须得要写封信去。两封信来来回回会花上至少十天,而手术必须在生产后两到三天内进行。 萨蒂耶姆再一次为他的妹妹做了伪造。他装作是她的丈夫,在同意书上签了名。 医生开始为曼殊拉做手术准备。在做完麻醉的时候,外科医生把她留了在手术台上,去签署某些文件。曼殊拉听到的*后一句话就是:“我马上就回来。” 她接下来感受到的就是极为强烈的痛楚。她的腹部被切开了。医生在曼殊拉的麻醉效果过去之后才回来,在她清醒地躺着的时候进行了手术。 在手术之后,他们也没有给她青霉素,因为她的家人还没有筹到买药的钱。医生只是替她缝合,然后就走了。现代思想成了曼殊拉的诅咒。她知道抗生素的重要性。她很确信她要死了。 第二天早上,曼殊拉尖叫着醒来。一个清洁工,一个粗鲁的帕基妇人过来为她清洁。大概是出于对他们遭受的可怕压迫的心理反应,在公立医院里做清洁工的帕基人经常对穷苦的病人表现得非常残酷。当这个女人发现曼殊拉在太阳升起之后还在睡觉, 感觉很恼火:“嘿,你!为什么你整天整夜地睡?给我起来!” 她粗暴地拉下曼殊拉的床单。 血从她的伤口朝外冒了几个小时,浸透了床单,而当血干掉的时候,床单和缝线粘在了一起。这个女人把伤口又撕开了。 玛尼娅姆睡在床边,她醒了过来,抓住了那个清洁工的发髻,将她的脖子扯向后方,一拳打到她的嘴巴上。在她们一起上高中的时候,玛尼娅姆是让包括曼殊拉在内所有女生都害怕的女孩。当她发怒的时候,她就如同是怒火女神的化身。 但是那个清洁工不害怕玛尼娅姆。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狂野,在地板上扭打了起来。 玛尼娅姆攻击那个清洁工是为了保护她无助的小姑子。但是一旦开始打架,她就把曼殊拉全忘了。两个斗士被夹在彼此的胳 膊下,倒在了曼殊拉身上,撕开了更多缝合线。病房里其他病人的亲戚们一直在看这场好戏,此时介入分开了这两个女人。流着血的曼殊拉被护士拉去重新缝合。 到了下午的时候,清洁工工会发起了一场罢工。他们想要玛尼娅姆道歉。因为她是一个印共领导人的妻子,情况变得很微妙了。印共试着要干预,但是工会拒绝让步,*后萨蒂耶姆只好强迫玛尼娅姆去道歉。 生育和手术的严酷折磨在曼殊拉身上产生了一个重要的效 果。她已经品尝过死亡的滋味,经历过了它,如今已然知晓它的面目。 她再无恐惧。

作者简介

苏嘉莎·吉拉(Sujatha Gidla),生于印度东南部的安得拉邦(Andhra Pradesh),属于种姓阶级中的贱民阶级。曾于瓦朗加尔地区工程学院攻读物理学。苏嘉莎现居于纽约,为地铁随车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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