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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人间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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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7533917812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45
  • 出版时间:2003-10-01
  • 条形码:9787533917814 ; 978-7-5339-1781-4

前言

序 叶兆言 巴金先生在我的记忆中,首先是一长串的书名。我二十岁时,有个女孩是巴金的崇拜者,喜欢没完没了谈论他。巴金小说并不以故事取胜,为了讨好爱好文学的美丽女孩,我牢牢地记住一些篇目。记得有一阵自己真被搞糊涂了,譬如有两篇小说的名字差不多,一篇《秋天里的春天》,是译作,另一篇《春天里的秋天》,是创作。那个女孩常用巴金小说来为难人,动不动玩点智力测验的小游戏,我不想让她太得意,又不愿意她太失望,在回答问题时故意犯些小错误。 因为有了电影《家》,有那么一批优秀的好演员捧场,上岁数的人提起巴金如数家珍。我的父亲一生以读书多自豪。他总结巴金小说,得出的结论是:能知道几个三部曲就行了,譬如“激流三部曲”(《家》《春》《秋》),譬如“爱情三部曲”(《雾》《雨》《电》),譬如“抗战三部曲”(即《火》三部曲)。与前面那个坚决不肯放过巴金的女孩不一样,父亲的兴趣是外国小说,他的结论属于删繁就简,该偷懒就偷懒。父亲认为,巴金作品看过一本《家》就足够。这样的观点我后来也经常遇到,听上去十分内行,课堂上老师这么说,论文中这么写,大致意思都是,巴金的代表作是《家》,放大一点再加上《春》《秋》,其他便不重要了,起码不那么著名。曾经听到一位研究专家言之凿凿,说巴金写完《家》以后,再也没有什么重要作品。这位专家的观点是“激流三部曲”一本不如一本,巴金不过是个走下坡路的作家,《家》让他达到了荣誉顶峰,然后一蹶不振,靠吃老本过日子。很长一段时间,我也相信这样的观点,熟悉的巴金只是一些书名和一本《家》。 老实说,我不是特别欣赏《家》,或许名气太大的缘故,或许故事简单而且概念化,说出来颇有些煞风景,我只是为写研究生论文才系统地阅读巴金。要研究这一段文学史,这样的重要作家自然绕不过去。我曾经有过一段认真阅读中国现代文学作品的经历,那是一种地道的板凳功夫,狼吞虎咽了一大堆作品。有个朋友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花功夫阅读,他拿起一本早已发黄的书籍,轻轻拍了一下说,你像一个书虫似的,在这堆旧书上爬来爬去有什么乐趣。真说不清楚乐趣在哪里,如今回想起来,只能说自己不后悔这段经历。我一向读书很杂,有机会集中读些作品也是人生的一种造化,事实上,只有经过认真阅读,通过比较鉴别,才可能纠正以往约定俗成的一些错误观点。在我的阅读印象中,整体的现代文学似乎并不怎么样。这个历史时期的文学特色不在于成熟,而在于它的不断成长。前辈业绩并不像我们设想的那么高,一个朋友曾经有过两个尖刻的谬论,他觉得现代文学所以被拔高,一是那些写小说的人,本来不怎么样,一九四九年以后普遍做了文化官僚,掌握了话语权,因此难免自吹自擂和别人抬轿的嫌疑。二是在“文化大革命”中,现代文学成了反动作品,于是物极必反,毒草成了香花,受虐待转为资本,很一般的东西都跟着浑水摸鱼。 把中国现代文学说得如何成熟显然不恰当,更不恰当的是忽视了它的不断成长。研究一个作家,研究一个文学时代,忽视这种进步是不对的,也不公平。评价过高或者忽视进步,都是不可取的态度。某些流行观点根本经受不起检验,譬如武断地认定巴金在《家》之后便没有成功的作品。平心而论,仅仅是“激流三部曲”的后两部《春》《秋》,无论思想还是艺术,都明显要比《家》进了一步。为此,我曾和父亲展开讨论,也和读过巴金小说的朋友进行对话,结果发现包括父亲在内的不少人,对《家》之后的很多小说其实都没有认真拜读。大家的结论不谋而合,竟然都相信作者不可能再写出比《家》更出色的作品。这是非常有趣的现象,一个作家早期作品的成功,掩盖或损害了其他作品的光辉,因为一些想当然的简单否定而不幸中断阅读。我们自以为是下了结论,轻易相信了这个结论,大家议论某些作品的时候,并不意味着一定真正熟悉它。 ……

节选

1 我在外面混了十六年,*近才回到在这抗战期间变成了“大后方”的家乡来。虽说这是我生长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不欢迎我的样子。在街上我看不见一张熟面孔。其实连那些窄小光滑的石板道也没有了,代替它们的全是些尘土飞扬的宽马路。从前僻静的街巷现在也显得很热闹。公馆门口包着铁皮的黑漆门槛全给锯光了,让崭新的私家包车傲慢地从那里进出。商店的豪华门面几乎叫我睁不开眼睛,有一次我大胆地跨进一家高门面的百货公司,刚刚指着一件睡在玻璃橱窗里的东西问了价,就给店员猛喝似的回答吓退了。 我好像一个异乡人,住在一家小旅馆里,付了不算低的房金,却住着一间开了窗便闻到煤臭、关了窗又见不到阳光的小屋子。除了睡觉的时刻,我差不多整天都不在这个房间里。我喜欢逛街,一个人默默地在街上散步,热闹和冷静对我没有差别。我有时埋着头只顾想自己的事,有时我也会在街头站一个钟点听一个瞎子唱书,或者找一个看相的谈天。 有一天就在我埋头逛街的时候,我的左膀忽然让人捉住了,我吃惊地抬起头来,我还以为自己不当心踩了别人的脚。 “怎么,你在这儿?你住在哪儿?你回来了也不来看我!该挨骂!” 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小学同学、中学同学、大学同学姚国栋,虽说是三级同学,可是他在大学读毕业又留过洋,我却只在大学念过半年书,就因为那帮助我求学的伯父死去了缘故停学了。我后来做了一个写过六本书却没有得到多少人注意的作家。他做过三年教授和两年官,以后便回到家里靠他父亲遗下的七八百亩田过安闲日子,五年前又从本城一个中落的旧家杨姓那里买了一所大公馆,这些事我完全知道。他结了婚,生了孩子,死了太太,又接了太太,这些事我也全知道。他从来不给我写信,我也不会去打听他的地址。他辞了官路过上海的时候,找到我的住处,拉我出去在本地馆子里吃过一顿饭。他喝了酒滔滔不绝地对我讲他的抱负、他的得意和他的不得意。我很少插嘴。只有在他问到我的写作生活、书的销路和稿费的多寡时才回答几句。那个时候我只出版过两本小说集,间或在杂志上发表一两篇短文,不知道怎样他都读过了,而且读得仔细。“写得不错!你很能写,就是气魄太小!”他红着脸,点着头,对我说。我答不出话来,脸也红了。“你为什么尽写些小人小事呢?我也要写小说,我却要写些惊天动地的壮剧,英雄烈士的伟绩!”他睁大眼睛,气概不凡地把头往后一扬,两眼光闪闪地望着我。“好,好,”我含糊地应着,在他面前我显得很寒伧了。他静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第二天便上了船。可是他的小说却始终不曾出版,好像他就没有动过笔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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