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革

　　《变革/超验》：　　**章　　侵略是在一百万个长周期，甚至更久以前开始的。但星系的庞大超出了人脑的想象，而信息就算能流动，也是以爬行的速度流动于星际空间，因此银河系联邦很晚才意识到危险。　　银河系联邦这个名字其实不恰当，它实际上只占据星系的一个旋臂，只有人类将其称为“银河”。因为在*近的长周期。人类也开始了对附近旋臂的探索，目的是寻找大家所知的超验机，所以，顺理成章地，直到联邦中偏远的那些星球开始变得沉默，侵略才被察觉。跃迂点网络让星际旅行和沟通变得可能，但这些星球没有再通过跃迁点网络发出胶囊信息，对日常的报告和询问也没有回应。　　官僚们终于不安起来，派出了无人探测船，结果一去不返。他们又派出了载着联邦各种族代表的飞船，这些飞船也失踪了。直到*后，一艘带伤的飞船出现在联邦中枢监控的空域，从跃迁点出现后就一动不动。*后调查员登上了这艘船，发现船员们都死了，只有船长一个人还活着。　　船长是一个多利安人，死前的咕噜声被录了下来：“他们都死了，都死了（救援队不清楚他指的是船员还是他们调查的星球上的居民）。我们把他们带上船，觉得他们是证据，我们的科学官说，可能算是档案。但他们肯定被下毒了。我们给他们消毒，当然按照规范。干什么都按照规范。他们一窝蜂涌了出来，我们看不见他们，可当时迹象说明他们肯定在。船员们疯了，你看。那些隐形的生物干的，船员们相互残杀，好像他们想逃走。但他们逃不掉，*后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调查人员在飞船的自动记录里面找不到关于入侵者的任何证据，只找到船员们自相残杀的录像。他们赤手空拳，还从飞船上扯下一切东西当武器，拿到什么用什么。飞船能够返回，完全是因为船长事先编了程序，给了指令，紧急情况下可以自动执行。　　*后，联邦中枢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某种神秘（而且可能隐形）的东西出现在星系中未开发的旋臂，或者已经从稀疏恒星区或星系之间的空间边缘处的某个地方进入了星系。三个长周期后，赖利、阿莎以及在人类世界中心的中央微脑得到了这个消息。　　阿莎发信息给赖利：“与沉默的行星联系。中央微脑说侵略的概率是92，4％。”　　赖利在月球地下实验室中找到了实验室的主人——重新焕发青春的杰克。杰克是个疯狂的科学家，他克隆了自己，并将克隆人作为特工派去寻找超验机。先前，赖利托付给杰克一个任务，请他完成那种导致超验的物质传输过程。这即使不算狂妄，也是盲目的信任——杰克是个疯狂的科学家，但他是赖利的疯狂科学家。现在，依靠在杰克的实验室里复制出来的一台超验机，杰克用自己做了实验，又用女儿——哲尔做了实验。实验让杰克恢复了健康，虽然没有让他变得年轻。他依然疯狂，只是没有以前那么不顾一切了。　　赖利之前告诉了杰克和哲尔关于超验机的事，并把他在那个原始星球上发现的红色球体留给了他们。超验机让他搁浅在原始星球，恐龙在那里熬过（或者避免）了灾难，这些灾难在其他星球毁灭了它们和在进化过程中与它们相似的物种。红色球体也保存了千年，它是星系的这个旋臂唯一已知的人工制品，这里的生物创造了超验机，也许红色球体还保存着它们的秘密。从赖利留下红色球体以来，实验室本身没有什么变化。　　但现在，实验室的空间却塞满了超验机的机体。　　“中央微脑觉得星系被入侵了，”赖利说。　　“中央微脑不会觉得，”杰克说，“它只会计算。”　　“可是——”　　“它的计算通常是准确的，虽然计算因为缺乏想象力而受限。”　　“那么——你也认为是入侵？”　　杰克耸耸肩，“取决于你怎么定义入侵。星系广阔无垠，旋臂大多数区域都没有开发，甚至没有人来过，就像十九世纪非洲大陆深处的未知之境。所以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像创造了超验机的文明那样潜伏在广大的未知当中，直到*后在我们能够认知的领域爆发。”　　“你的观点是：无论它是我们星系的原住民，还是来自另一个星系，都无关紧要？”　　杰克再次耸肩。很明显，他对这一类讨论不感兴趣。对那些不是自己的想法，他很容易感到无聊。　　“但我们是否正被侵略，肯定很重要啊。”　　“我们？”杰克说，“这是联邦的问题。”　　“如果联邦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