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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213103629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146
  • 出版时间:2022-05-01
  • 条形码:9787213103629 ; 978-7-213-10362-9

本书特色

适读人群 :大众读者★年轻人的精神导师加缪写给万千文艺青年的觉醒之书 ★在荒诞的世界,一定要活出真实的自我,哪怕成为别人眼中的局外人 ★傅雷翻译奖、法国艺术及文学勋章得主胡小跃全新翻译并撰文导读

内容简介

有一天,妈妈死了。 参加葬礼的人们端坐在我对面,摇晃着脑袋,仿佛是来审判我的。 我在沙滩上朝一个男人开了五枪。 法庭上,法官正襟危坐,记者交头接耳,黑压压的人群包围了我。 他们是真的来审判我的。 在审理这个案子的时候,他们好像把我排除在外了。 所有的步骤都不需要我参与,他们不征求我的意见就决定了我的命运。 听起来或许很荒诞,但这是我的真实人生。

目录


**部 入狱前


一 葬礼 / 003


二 回家 / 022


三 邻居们 / 030


四 争吵 / 041


五 萨拉玛诺的狗 / 049


六 沙滩 / 057



第二部 入狱后


一 被捕 / 075


二 探视 / 086


三 庭审 / 098


四 审判 / 116


五 死刑 / 128



展开全部

节选

一 葬礼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道。我收到养老院发来的一份电报,上面写着:“母去世。明下葬。志哀。”这等于什么都没说。也许是昨天。 养老院在离阿尔及尔八十公里处的马伦戈。我搭乘两点钟的公共汽车,下午应该就能到达。这样,我就可以守 夜了,然后明天晚上回来。我向老板请了两天假,这种事 他无法拒绝,但他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我甚至对他说: “这不是我的错。”他没有理我。于是我想,也许不该对他说这样的话。但无论如何,我没什么可道歉的,倒是他应该向我表示慰问。也许后天他看到我戴着孝,会向我做这样的表示,眼下,倒有点像是母亲并没有死。要等下葬后, 事情才能画上句号,一切才会蒙上更加正式的色彩。 我上了下午两点的长途汽车。天很热。像往常一样, 我在塞莱斯特的餐厅吃了午餐。大家都为我感到难过,塞莱斯特对我说:“谁都只有一个母亲。”我走的时候,他们把我送到门口。我有点晕头转向,因为我得上楼到艾玛纽埃尔家,向他借黑色的领带和黑纱。他叔父几个月前去世。 我是跑着去车站的,怕赶不上公共汽车。一忙一跑, 也许加上道路颠簸,汽油味重,以及道路和天空的反光, 一切都让我昏昏欲睡。一路上我几乎都在睡觉。醒来时, 我发现自己靠在一个军人身上。他朝我笑笑,问我是否从远方来。我懒得说话,所以只“嗯”了一声。 养老院在村外两公里的地方。我是走着去的。我想立即就见到母亲,但门房对我说,我得先去见院长。院长刚好手头有事,我只好等了一会儿。在这期间,门房跟我说了几句话。后来,我见到了院长:他在办公室里接待了我。这是个矮小的老人,挂着荣誉军团勋章。他用明亮的目光打量我,然后握着我的手,久久不放,弄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抽回来。他查看了一下案卷,对我说:“默尔索夫人是三年前来养老院的,您是他唯一的赡养者。”我觉得他的话里有责备我的意思,于是开始解释。但他打断我的话:“年轻人,您用不着为自己辩解。我查过您母亲的档案,您无法支付她所需的费用。她曾需要一个女看护,但您薪水太低。总之,她在这里比在家里更加舒适。”我附和道:“是这样,院长先生。”他补充说:“您知道,她在这里有几个朋友,跟她年龄相仿。他们有共同的兴趣,可以一起聊聊过去的事。您太年轻,她跟您在一起肯定会觉得闷。” 确实如此,母亲在家的时候,整天无话可说,眼睛老盯着我。刚进养老院时,她经常哭,但那是因为不习惯。几个月后,反倒是让她离开养老院她会哭,同样是习惯问题。正因为如此,*近这一年,我几乎没有去养老院探望过她。也因为这将占用我的星期天。况且,去长途汽车站、买票和坐两个小时的车也挺折磨人的。 院长还在跟我说些什么,但我差不多已经充耳不闻。他*后说:“我想,您一定想去看看您母亲吧?”我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跟着他朝门口走去。在楼梯上,他对我解释道:“我们把她抬到小停尸间去了,免得刺激别人。每当养老院有老人去世,其他人都会紧张不安两三天。这会加大我们的工作难度。”我们穿过一个院子,那里有许多老人三五成群在聊天。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立即就住口了。待我们走后,他们又压低声音,重新开始交谈,就像鹦鹉在聒噪,吵得很。走到一座小屋门口,院长向我告辞:“默尔索先生,我就不陪您进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到办公室里来找我。原则上,葬礼定在明天上午十点举行。我们想,这样您就可以为您母亲守灵了。*后,还有一件事:您母亲好像多次对同伴们说,她想按照宗教仪式下葬。我全都准备好了,但我想还是应该告诉您一声。”我谢了他。母亲虽然不是无神论者,但生前从来不顾忌宗教。 我走进小屋。屋内非常亮堂,墙上刷了白灰,屋顶有个玻璃天棚,里面有几把椅子和几个“X”形的架子,中间的两个架子上放着一副已经盖上棺盖的棺材。棺木漆成褐色,螺钉没有拧紧,亮闪闪的。棺材旁边,有个阿拉伯女看护,穿着白大褂,扎着一条色彩鲜艳的头巾。 这时,门房进来了,站在我背后。他一定是跑着来的, 说话有点结巴:“他们把棺材的盖子拧上了,但我会把它打开,让您瞧一眼的。”说着,他走向棺材,但被我拦住了。他问:“您不想看?”我回答说:“不想。”他停了下来。我有点尴尬,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说。不一会儿,他看着我,问:“为什么?”但并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好像只想知道原因。我说:“我不知道。”他捻着白胡子,没有看我,说:“我明白了。”他的眼睛很漂亮,浅蓝色的,脸有点红。他给我拖过一把椅子,自己也在我稍后一点的地方坐下来。女看护站起来,向门口走去。门房对我说:“她有下疳。”我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便看了女看护一眼,只见她眼睛下面缠了一圈绷带,齐鼻处的绷带是扁平的。白色的绷带在她脸上十分显眼。 她出去以后, 门房对我说:“ 失陪了。”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动作,让他停住了脚步,留下来没有走,而是站在我身后。他这样待在我后面,让我感到很别扭。屋内充满了美丽的晚霞,两只大胡蜂嗡嗡地撞着玻璃天棚。这时, 我感到睡意来袭,便问他(但没有回头看他):“您在这里工作很久了?”他马上回答说:“五年。”好像早就等着我这样问他一样。 接着,他开始饶舌起来。当初,如果有人对他说,他将在马伦戈养老院当门房告终,他一定会感到很惊奇的。他今年六十四岁,巴黎人。听到这儿,我打断他的话:“啊,您不是本地人?”之后,我想起来,带我去院长办公室之前,他跟我提起过母亲。他曾对我说,得赶紧下葬,因为平原地区很热,尤其是在这个地方。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告诉我,他曾在巴黎生活,难以忘怀。在巴黎,有时可以给死者守灵三四天。但在这里,不能放那么长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要去送葬了。当时,他太太制止了他,“别瞎说,不该跟先生说这种话。”老人涨红了脸,连声道歉。我打圆场说:“没关系。”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而且很有意思。 在小小的陈尸间里,他告诉我,他是因为穷才进养老院的。但他觉得自己身体尚好,便主动要求当门房。我向他指出,不管怎么说,他也属于养老院要收的老人。他矢口否认。提到养老院的老人(有的年龄并不比他大),他总是称“他们”或“其他人”,偶尔也说“老人”,那时我就已经感到有点惊讶了。当然,这不是一回事。他是门房,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有权管他们。 这时,女看护进来了。天突然黑了下来。很快,玻璃天棚上方的夜幕越来越浓。门房转动了一下开关,灯光突然亮起来,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他请我去食堂享用晚餐, 可我不饿。于是他说给我来一杯加奶咖啡。我非常喜欢喝牛奶咖啡,便接受了。不一会儿,他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我喝了咖啡,接着又想抽烟,但犹豫不决,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在母亲的遗体前抽烟。我想了想,觉得这无伤大雅, 于是递给门房一支烟,两人抽起烟来。 这时,他对我说:“您知道,您母亲的朋友们也会来给她守夜的。这是惯例。我得去搬几把椅子来,再去弄点黑咖啡。”我问他能否关掉一盏灯。灯光照射在白色的墙上, 弄得我很难受。他回答说,不能够。电灯的线路就是这么安装的:要么都开,要么都关。于是我不再注意他。他出去了又回来,搬来几把椅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放了一个咖啡壶,四周叠放着几个杯子,然后面对着我,在母亲的另一边坐下。女看护也坐在角落里,转过背。我看不见她在做什么,但根据她双臂的动作,我可以判断出她是在织毛线。天气温和,咖啡喝得我全身暖暖的,夜间的味道和花香透过开着的门传进来。我想我打了一会儿盹。 把我惊醒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闭上眼睛之后, 我觉得屋子里显得更白更亮。在我眼前,没有任何黑影, 每一件东西,每一个角落,所有的曲线都被照得清清楚楚, 纯净得刺眼。就在这时,母亲的朋友们来了,总共有十来个,他们在这耀眼的灯光下悄悄地走了进来,一声不吭地坐着,没有一张椅子发出嘎吱声。我看着他们,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人,他们的脸上和衣服上的任何细节都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不过,我没有听见他们说话,难以相信他们真的存在。几乎所有的女性都系着围裙,腰被绳子勒得紧紧的,使她们隆起的肚子更加突出。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老太太发福会到什么程度。男人们则几乎个个精瘦,拄着拐杖。*让我吃惊的是,我看不见他们的眼睛,只看见他们脸上一堆皱纹中间有道黯淡的微光。他们坐下来后, 大部分人都看着我,拘谨地点点头。他们的嘴唇瘪进缺牙的嘴里,弄得我搞不清他们是在跟我打招呼还是脸部的肌肉在抽搐。他们应该是在跟我打招呼吧!这时,我才发现, 他们都坐在我对面,围着门房,轻轻地摇晃着脑袋。我一时有种滑稽的感觉,觉得他们是来审判我的。 不一会儿,其中的一位老妇人哭了起来。她坐在第二排,被她的一个同伴挡住了,我看不清楚。她小声地抽泣, 很有节奏,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其他人好像都听不见她在哭,个个都神情沮丧,满脸忧郁,一言不发,看着棺材或是自己的拐杖,又或者是任何东西,但目不斜视。那个老妇人一直在哭。我很惊讶,因为我并不认识她。我希望她不要再哭了,但又不敢对她说。门房向她弯下腰去, 跟她说了些什么,但她摇摇头,嘟哝着什么,然后以同样的节奏继续呜咽。于是门房来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过了好长时间,才眼望别处,告诉我说:“她跟您母亲关系很好。她说您母亲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现在,她再也没有朋友了。” 我们就这样待了很长时间。那个老妇人叹息和抽泣的节奏渐渐地慢了,但开始使劲吸鼻子。终于,她安静了下来。我再也没了睡意,觉得很累,腰酸背痛。现在,让我难受的是,这些人都沉默了,偶尔只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可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久,我才猜到是几个老人在嘬嘴,发出了这种奇怪的噗噗声。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那么投入地沉浸在遐想中。我甚至一度觉得,躺在他们中间的这个死者,在他们看来没有意义。现在想来,是我的感觉错了。 我们都喝了门房端来的咖啡。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夜晚过去了。回想起来,我曾睁开过眼睛,看到老人们都蜷缩着睡了,除了一人:那人的下巴抵着手背,双手紧紧地抓住一根拐杖,两眼盯着我,好像在等着我醒来。之后,我又睡着了。我之所以醒来,是因为我的腰越来越酸。现在,曙光已悄悄地爬上了玻璃天棚。不久,一个老人醒了,咳嗽得很厉害,把痰吐在一块方格大手帕上。他每吐一口痰声音都很大,结果把其他人都给吵醒了。门房说,该出发了。大家都站了起来。艰苦地守了一夜,他们面如死灰。出门的时候,他们全都过来跟我握手,让我大吃一惊——大家都没有交谈过一句话的这个晚上,似乎加深了我们的感情。

作者简介

[法]阿尔贝.加缪 法国知名作家、哲学家、文学理论家、“存在主义”文学大师、“荒诞主义”代表人物。195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有史以来*年轻的诺奖获奖作家之一。著有《局外人》《鼠疫》《西西弗神话》等作品。 译者 范宏涛 资深日文译者,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日本中央大学、韩国延世大学访问学者。研究方向为东方学、中日比较文学。译有《人间值得》《人生不必太用力》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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