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邮意料之内:有限的认知与不确定的环境

本书特色

★不确定才是人生的常态，但你可以让它成为你的超能力！耶鲁大学学者玛吉·杰克逊带你打破“确定性依赖”，用科学 案例教你如何将“不确定”转化为成长动力。
★从焦虑到从容，只需一种思维转变！无论是职场决策、生活选择，还是未来规划，这本书教你用“不确定思维”找到隐藏的机遇，让每一次未知都成为“意料之内”的惊喜。
★为什么伟大不能被计划？因为*好的思考源于不确定！书中揭秘：优柔寡断也能助力伟大！通过心理学、管理学、历史学的跨界视角，带你重新定义“不确定”，找到属于自己的成长路径。
★一本让你从“害怕未知”到“拥抱未知”的实用指南！丹尼尔·平克、格雷琴·鲁宾等大咖力荐，用真实案例 科学方法，教你如何在不确定的时代，活得更加从容、智慧、充满可能性

内容简介

《意料之内：有限的认知与不确定的环境》探讨了不确定性所蕴含的巨大潜能及其在生活中的关键作用。玛吉·杰克逊指出，人们长期以来对确定性的过度追求其实是一种误区，不确定性实则是推动个人与社会发展的核心力量，不确定性思维正是认知的起点和进步的源头。 本书通过翔实且多元的案例，全面展现了不确定性在转变思维、积累知识、催生创造力、构建社会和谐以及应对复杂环境等方面的积极影响。作者还特别探讨了人工智能的不确定性问题，以及如何构建具有不确定性的人工智能模型，使其与人类协作进步，更好地适应人类需求。 玛吉·杰克逊将令人惶恐的未知，转变为意料之内的欣喜，帮助你学会接纳和积极利用不确定性，改变固有的思维模式，培养在未知中探索的勇气和能力，从而更从容地应对生活与工作中的各种难题与变化。

相关资料

马丁·路德·金的那场演讲堪称当代*伟大的演讲之一，但其实直到发表演讲的前一晚，他还不太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在1963 年“向华盛顿进军”大游行活动之前的几周里，他一直让顾问们广开言路，给他提供各种建议，并仔细研究他们提出的建议。活动前夜，他甚至把助手们请来，聚集在一家酒店大堂里努力把他们的想法灌输给自己。“每个人都从一个既定的角度参与了这次演讲。”一位顾问回忆道，他们意识到这场演讲有可能会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事业。
那年春天，警察使用消防水枪和警犬攻击抗议者的新闻画面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从而为举步维艰的民权运动注入了新的活力。运动的领导者们在是否应该以暴易暴的问题上产生了严重分歧。种族隔离已成四面楚歌，但前进的道路还远未明晰。这是这场“十字军东征”乃至美国历史的关键一刻。金对他的演讲稿改了又改，直到深夜，甚至到了讲台上还在改。然后，在照着稿子讲了 10 分钟后，他把它完全放在一边，开始了自己的即兴发挥。
在演讲的*初几分钟，金指责这个国家没有兑现宪法赋予的人人平等的“期票”。他发誓要掀起“叛乱的旋风”，反抗偏见和贫困，不过这也暴露出他的激进性在日渐增强。历史学家指出，在收尾时顺势描述这场运动的胜利或提出具体要求是很容易的做法，但是金没有这样做，他提供了一个美好时代的遥远愿景，一个被彼时和当下的评论家形容为“朦胧模糊”、“虚无缥缈”和“不明确”的梦想。
金以坚定的信念和谦逊的态度站出来领导这场运动，经常向盟友和怀疑论者坦承他不知道路在何方。他曾说过，社会革命并不都是“好整以暇、井然有序的”。他在作家加里·扬格（Gary Younge）看来也不是“那种只追求有限议程的活动家”。8 月的那个下午，金呼吁 25 万游行群众和全世界为实现伟大的可能性而努力：一个平等、自由和充满爱的世界。但他没有用肤浅的答案敷衍了事，没有让人们获得脆弱的轻松感，他不想以此作为应对困境的手段或者一种奖赏。金告诉抗议者：“回家去吧，要知道现状总归有办法而且一定会改变。”总归有办法。詹姆斯·鲍德温写道：“那一天，有那么一刻，看起来我们似乎站到了某个高处，可以看到我们的传承；也许我们可以让这个国度成为现实。”也许。在人群中，有人高举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标语牌：“我们要求思想自由。”金说，我们不能装作我们已经知晓前途何在，那样我们就找不到*好的前进之路了。
金所推动的革命在他逝世后宣告失败。对于他带来的影响仍
然存在争议。然而，他的话继续鼓舞和激励着人们，而且达到了几乎无人可以预见的程度。加里·扬格指出，“他并不知道建立（新秩序）是一项西西弗斯式的任务，还是仅仅是一项赫拉克勒斯式的任务 1，他在政治的荒野中大声疾呼”，创造了一个愿景，“而我们的现代权利就是建立在这个愿景之上的”。历史学家德鲁·汉森（Drew Hansen）认为，就在那一天，他“开启了姗姗来迟的改变美国自我观念的进程”。

马丁·路德·金的那场演讲堪称当代*伟大的演讲之一，但其实直到发表演讲的前一晚，他还不太清楚自己该说些什么。在1963 年“向华盛顿进军”大游行活动之前的几周里，他一直让顾问们广开言路，给他提供各种建议，并仔细研究他们提出的建议。活动前夜，他甚至把助手们请来，聚集在一家酒店大堂里努力把他们的想法灌输给自己。“每个人都从一个既定的角度参与了这次演讲。”一位顾问回忆道，他们意识到这场演讲有可能会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事业。
那年春天，警察使用消防水枪和警犬攻击抗议者的新闻画面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从而为举步维艰的民权运动注入了新的活力。运动的领导者们在是否应该以暴易暴的问题上产生了严重分歧。种族隔离已成四面楚歌，但前进的道路还远未明晰。这是这场“十字军东征”乃至美国历史的关键一刻。金对他的演讲稿改了又改，直到深夜，甚至到了讲台上还在改。然后，在照着稿子讲了 10 分钟后，他把它完全放在一边，开始了自己的即兴发挥。
在演讲的*初几分钟，金指责这个国家没有兑现宪法赋予的人人平等的“期票”。他发誓要掀起“叛乱的旋风”，反抗偏见和贫困，不过这也暴露出他的激进性在日渐增强。历史学家指出，在收尾时顺势描述这场运动的胜利或提出具体要求是很容易的做法，但是金没有这样做，他提供了一个美好时代的遥远愿景，一个被彼时和当下的评论家形容为“朦胧模糊”、“虚无缥缈”和“不明确”的梦想。
金以坚定的信念和谦逊的态度站出来领导这场运动，经常向盟友和怀疑论者坦承他不知道路在何方。他曾说过，社会革命并不都是“好整以暇、井然有序的”。他在作家加里·扬格（Gary Younge）看来也不是“那种只追求有限议程的活动家”。8 月的那个下午，金呼吁 25 万游行群众和全世界为实现伟大的可能性而努力：一个平等、自由和充满爱的世界。但他没有用肤浅的答案敷衍了事，没有让人们获得脆弱的轻松感，他不想以此作为应对困境的手段或者一种奖赏。金告诉抗议者：“回家去吧，要知道现状总归有办法而且一定会改变。”总归有办法。詹姆斯·鲍德温写道：“那一天，有那么一刻，看起来我们似乎站到了某个高处，可以看到我们的传承；也许我们可以让这个国度成为现实。”也许。在人群中，有人高举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标语牌：“我们要求思想自由。”金说，我们不能装作我们已经知晓前途何在，那样我们就找不到*好的前进之路了。
金所推动的革命在他逝世后宣告失败。对于他带来的影响仍
然存在争议。然而，他的话继续鼓舞和激励着人们，而且达到了几乎无人可以预见的程度。加里·扬格指出，“他并不知道建立（新秩序）是一项西西弗斯式的任务，还是仅仅是一项赫拉克勒斯式的任务 1，他在政治的荒野中大声疾呼”，创造了一个愿景，“而我们的现代权利就是建立在这个愿景之上的”。历史学家德鲁·汉森（Drew Hansen）认为，就在那一天，他“开启了姗姗来迟的改变美国自我观念的进程”。
金勇敢地用“或许”回应了当时“是”与“否”的激辩— 在完全面对未知的情况下唯一的行动呼吁。在他高高在上的勉励劝导及其不太靠谱的创世过程中，都隐藏着一个不容忽视的真理：*好的思考始于且终于不确定的智慧。
不确定性就是力量？优柔寡断助力伟大？金的壮举固然辉煌，但其背后隐藏的元素也同样令人困惑。毕竟，不确定并不是我们人类想要的。我们不想在天黑之后拐错一个弯误入一个陌生的社区，也不想在等待医学检测结果的那几天里度日如年，以及面对随之而来的艰难选择，这样的经历让我们感到不安，这是我们的本能反应。
人类天生就会为了生存而渴望获得答案，渴望知道获得答案的可预测性。只要付出适当的努力，我们就能轻松搞定，这样的局面被心理学家称为“流畅状态”，它确实会让我们脸上乐开花。这是一种纯粹的美妙感觉，只有多巴胺和奖赏效应。我们不想为如何离开阴影笼罩的森林回家而绞尽脑汁。相比之下，被诗人济慈称为“一知半解”（half knowledge）的状态永远不会轻易为人所接受。这是一个已被证实的心理学发现：如果人们不知道是否会触电，他们往往会比确信自己会触电更有压力。
现在，把不确定性当作一条进步之路变得更加难以想象，而且即使是往*好了说，这也就是一条看似过时的前进道路。1963年，美国社会撕裂严重，街头血流成河，战争即将升级。而到了今天，大量未知问题无从处理，堆积如山，民怨沸腾，再加上疫情、灾难、摇摇欲坠的民主制度、脆弱的经济和动荡的社会的推波助澜，让美国人对“这不确定的时代”的哀叹达到无以复加的顶点。选择在“无定限”的中间地带逡巡徘徊怎么看也不像是向前进的样子。仅仅承认在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上你的观点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就会成为晚宴上的爆炸性事件。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不知”（not-knowing）所迫切需要的清晰度和远见？本书讲述的正是在这一求索过程中所取得的不为人知的胜利。
在**波新冠病毒袭击纽约的那个可怕的春天，某天清晨，我去公园散步后回家。走近我的公寓楼，我看到前面有位邻居正要进去。他回头看见了我，我能感觉到他在想什么。为我把住大门，像我们通常会做的那样，会打破我们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但抢先进去，把我甩在身后，则会在我们*需要团结一心的时候破坏这种团结，哪怕只是片刻的伤害。我与他只是面熟，谈不上交情，他是一个永远在赶时间的城市一族。令我惊讶的是，他站在那里，一副思前想后、左右为难的样子。然后，他一声不吭，用力推开门，力道大到足以让他进去，同时还能让门弹回来后仍有足够的开启空间让我安全地跟进去。就在那一天，就在还有如此多未定之数的时候，他找到了一种方法来保护我们和我们的人性，虽然只有一两分钟。这是微小的胜利，但源自非凡的成就：一种不确定的思维。
本书所讲述的是一种常常被浪费的才华，一种对人类成就至关重要但直至*近还鲜为人知的思维状态。不确定性非但不会自动让我们陷入认知瘫痪的泥潭，反而在高阶思维中发挥着关键作用，推动人们在充满挑战的时代拥有良好的判断力、灵活性、相互理解的能力以及高度的创造力。它是在你的敌人身上寻找人性的突破口，是被忽视的卓越团队合作的关键，也是在动荡时期*需要的心态。
以不知为认知工具并善加运用，并不意味着有缺陷或软弱，相反，只有极具说服力的论证者、能力*强的学生、坚忍不拔的医生和病人，以及（从多个角度来衡量都是）灵活的执行者才能做到这一点。（这甚至会让人们更具浪漫魅力。在爱情游戏中，我们认为那些吃不准我们的人更有吸引力。）“只要人还有所坚持，并且从根本上讲仍然富有成效和独创性，可以说他的整个生命机能都要应对可能。”美国心理学家和哲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写道：“任何胜利都无法取得，任何忠勇之举也不会付诸实施，除非存在这种可能。”然而，我们现在却把这条通往人生*丰富认知可能性的康庄大道视为一种不能宣之于口的耻辱。
在愤怒、对抗、焦虑和动荡中，迫切要求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进行反思的强烈呼声日渐高涨。大家都说，现在到了我们可以纠正过去的错误，努力摆脱我们面前的大灾变的时候了。历史学家卡罗尔·安德森（Carol Anderson）断言：“各种各样的叙事和旧观念都开始动摇了。”但是，这些刚刚勃发的希望和变革的萌芽*终可能会被证明是脆弱的，甚至会胎死腹中，除非各方首先努力重新审视一种文化，这种文化已经将人类对快速、确定答案的天然热爱转化为时代的基本价值观。
在一个算法和清单盛行的时代，偏好信息用经济学家默
文·金和约翰·凯所说的“假精确”将事件发生发展的情境和矛盾性一概排除在外不予考虑。在一个幽灵情人 1、网络暴民和独断专行大行其道的时代，需要一点时间来三思而后行的人类判断反而 “开始看起来显得古怪”，著名科学社会学家赫尔嘉·诺沃特尼警告说。当然，坚定的信仰仍然至关重要。有时，英勇的冲动也能成事。但更多时候，在不断加码的虚张声势和喧嚣杂音之下，我们在理解事物时会变得过于谨小慎微，缩手缩脚。我们要害怕的不应该是不确定性，而应该是越来越不情愿去辨析细微的差别，寻找深度和视角（而这些本来是我们在应对未知时的巧妙对策），以及这种辨析和寻找的能力可能变得越来越弱。这条路并不是一条容易的出路。不确定性让我们感到不安，这正是它送给我们的一份厚礼。
但当话题转向不确定性时，我们想要传达的信息是什么？生活中如此常见的一面怎么会遭到如此的误解？
尽管经济学家、心理学家和风险分析师仍在争论“不确定性” 这一概念的轮廓和界限，但大体上他们将其分为两种主要类型：一种涉及生活的不可预测性，另一种则涉及我们自己心理上的缺乏自信。大多数时候，无论是在学术界、当天的头条新闻上还是餐桌上的谈话中，不确定性首先被视为客观存在的东西，是对生活的一种不受欢迎的入侵。这就是偶然不确定性，也就是我们通常意义上所说的那个“不确定性”，即宇宙的随机性。我们不可能窥见天机。
从这里开始，谈话很快就发生了“概率转向”。股票市场到春天转为牛市的概率有多大？病毒会有多大的可能再次变异？现代社会一直在努力应对世界抛给我们的各种难题，而这样的努力在几个世纪以来一直被一套复杂的统计工具主导，也正是在这套工具的推动下，出现了当下流行的数据模型。一直到前不久，“驾驭机遇”实际上可能还是我们以小搏大时的*佳选择，无论是古代通过献祭寻求命运的转变，还是现代精心计划，在未知领域有所建树。不过现在，关于不确定性的科学已有长足发展，不仅涌现出诸多数学成就，而且研究范围覆盖了更加广泛且绝少有人涉足的不确定性领域，这也正是本书的主题。
科学家们越来越同意，认知不确定性是所有求知行为的起点。
（即使是概率论也越来越尊重人们的主观性，即特异性估计对可能性的计算的影响会达到怎样的频繁程度。）根据定义，这种思维状态本质上意味着你已认识到自己并非全知全能，你的理解是模糊的、矛盾的或片面的。这种不完整感并不是说你完全无知，好像一块白板一样。相反，这意味着你已经意识到自身知识的局限性，并对超出自身假设或观点的大千世界有了粗略的印象。你的孩子流鼻涕，你开始怀疑这可能不仅仅是感冒或过敏。也许你的设计原型缺少点东西，而焦点小组和你的团队都无法阐释清楚。接下来怎么办？也许是，可能是，很可能是这个或那个，或者完全是另一种选择。所谓不知，就是对存在更多可能性的千金一诺，一种未达预期目标的缺失感。
心理学先驱杰尔姆·卡根将寻求答案的内在动力称为人类行为*重要的决定因素之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推动我们不断前进，但它恰恰也是一把“双刃剑”，既是优点也是缺点。从本质上讲，我们一直在努力削弱*能开阔眼界、丰富阅历的认知能力。
每当我们面对超出我们知识范围的事情，慨叹于不确定性所赐予的机会为什么总是难以捉摸时，我们都会陷入这样一种困境。经过与挑战或问题的短暂交手，我们是急于抓住答案，还是放慢脚步去思考、端详和探索？哲学家约翰·杜威评论道：“思想急于求得安定，只会忙不迭地加快步伐。”值得注意的是，即使是心理学领域长期以来也简单地认为不确定性只是人类需要尽快消除的东西，因此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这种心态本身就是一项值得研究的课题。但现在研究人员已不再将不确定性视为一块认知的荒原。
想想不久前面临欧盟*富戏剧性的扩张的企业高管们吧。10个国家同时加入欧盟，使欧盟成员国数量从 15 个增加到 25 个。 2004 年的扩盟行动被广泛认为是仓促之举，且几乎没有考虑其经济影响。此事与英国脱欧恰成鲜明对照，但与后者一样都引发了巨大争议。哪些首席执行官适应得*好呢？是那些将这种转变视为福音的人，还是那些认为广阔的新竞争市场会损害公司前景的人？赞成还是反对？加入还是退出？商业界，无论是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通常都倾向于认为，在危机中，优秀的领导者*终会选择一个明确的立场，不是站这边，就是站那边。那么会是哪一边呢？两位顶级管理学教授发起了一项针对德国 104 名首席执行官的研究，试图找出答案，但调查并没有像计划的那样取得与预期相符的结果。
首轮密集访谈和调查在扩盟之际完成，研究人员惊讶地发现，受访者里存在第三种立场：1/4 的高管由于可能会导致的竞争而左右为难。不断变化的贸易格局会带来不断增长的客户群，还是通胀加剧？抑或新竞争对手带来降低劳动力成本的压力？这些领导者并不确定，但正是他们出乎意料地成为值得后人效法的对象。一年后，当研究人员回来观察整个群体的表现时，他们发现，通常与惰性画等号的强烈矛盾心理却产生了相反的效果。这份研究报告于 2009 年发表，其合著者—美国西北大学的克劳斯·韦伯（Klaus Weber）告诉我：“实际上，我们以不同的方式进行了多次分析，以确保我们不会在凑巧得出的结果上浪费功夫。”还真不是凑巧。
那些对危机的看法既积极又消极，一直拿不定主意的人实际上认为自己的理解是不全面的，因此，他们广泛考虑了更多的对策，在决策过程中纳入更加多元的声音，并采取了更新颖、更机智的措施来应对，例如在新成员国境内建厂。他们的矛盾心理激发了对问题更细腻的理解，并能更好地根据具体情况采取行动。“存在一个并非二元的现实。”韦伯说。相比之下，那些对前进的道路*有把握或认为尽在自己掌握中的高管往往会选择阻力*小的道路。他们固守以前被证明可行的老办法，有时甚至什么也不做。
这并不是一个谦逊战胜傲慢的传奇，尽管我们可以在故事中听到对于这种美德的暗示。相反，这项研究以及越来越多跨学科的相应研究揭示了更多东西，颠覆了我们关于睿智的思想家的过时观念。当涉及的利害关系过多的时候，那些不知的人反而会获得认知优势。
为了理解不确定性如何推动我们前进，请首先审视一下思维的奥林匹斯山，这是大脑中仿佛一顶犹太小帽扣在旧皮质上的那一块成熟较慢的新皮质。位于新大脑皮质前端的是额叶，其运作方式在对一战中头部受伤的士兵的研究中被首次发现，这些士兵无法再执行新任务，对自己的生活也失去了总体把控能力。这块区域就是作为执行者的那个你，一位狡黠的洞察者的主场。在柏拉图的比喻中，那个你是一名战车驭手，驾驭着两匹骏马追求崇高的理想，一匹是难以驾驭的欲望，另一匹是更高层次的本能。科学现实没有那么浪漫，但这个比喻仍然很恰当：新的思维与处理认知控制的大脑系统高度相关。所有被我们的本能反应匆匆掠过的那些不一致之处，都会留给我们自己掌握控制权的那一面慢慢审视。
日复一日，人类喜欢根据过去行之有效的经验磨练出来的认知捷径匆忙下结论，而这也占用了人类的大部分时间。例如，经验丰富的医生马上可以通过病人胸口疼来判断可能是心脏病发作。直觉思维可以忽略模糊性，自动弹出答案，在被科学家称为“良性”的可预测环境中为我们提供良好的服务。直觉带给我们的感受往往顺畅而简洁，通常带有一种令人踏实放心的“知之感”。心理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丹尼尔·卡尼曼观察发现，“你的精神生活的一个显著方面是你很少被难倒”。
但当事情出了岔子，比如熟悉的贸易联盟四分五裂，算法造成严重破坏时，我们就获得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机会来摆脱自动驾驶，转向，并重新评估。我们有机会进行“冲突处理”，以应对错误、竞争选择、矛盾和预期落空。从本质上讲，人类已经进化出了一种平衡这种仓促反应性的力量，只要严格按照剧本走，就能快速摆脱困境。
这时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你都必须放弃已成例行程序的安全地带，重新仔细审视什么是假，什么是真，并努力应对新的可能性。随时待命的直觉认知学习起来很慢且抗拒改变。但速度慢只是表象，实质是直觉认知变迟钝了。相比之下，*优秀的思想者愿意提出问题，因此表现得也会更加机敏灵活。正如亚里士多德曾经提醒的那样，他们不会用直尺测量有凹槽的柱子。而只有当你认识到世界是不完美的，你自己也是不完美的时，你才有可能打开这扇智慧的大门。
当麻烦来袭时，旧的期望与新的现实、成规与变化之间就会出现不匹配。我们会认识到这种落差，进而不知所措，而接下来则是考验人类适应能力的关键。因为就在那一刻，对不知的恐惧会让人战栗失色，从而点燃一种“不寻常感”，引发对问题的更多参与和关注焦点的扩大。你会对新事物变得高度警惕，也能够更好地学习。研究表明，当我们不确定时，工作记忆（即记住一个想法并运用它的能力）会增强。大脑会引导能量向自身集中。这就是为什么领先的研究人员认为不确定性是一种很好的压力形式。我们的不确定性既是可能存在危险的信号，也是一种思维状态，能够激发更加深思熟虑的思考，而这种思考正是更新目前对世界的有限理解所必需的。
截止日期临近，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答案。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管理者，我们渴望的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采取行动，而不是决定在什么时间、以什么方式或者出于什么缘由。但优秀的思想者并不认为一切都尽在掌握中。他们正视自己的无知，意识到其影响，并能够运用不确定性的力量在困难险境中培养锻炼机敏的应对能力。
要了解这些技能的实际应用，只要看看以持怀疑态度著称的卡尼曼即可。他不留情面地质疑那些长期被认可的思维观点，激发了他和阿莫斯·特韦尔斯基的开创性工作，揭示了捷径思维的局限性。他曾经的一位学生说，卡尼曼的典型特征是怀疑。“而且它非常有用。因为这让他钻研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不确定性就像一只思维的牛虻，把我们从自满中唤醒，当然，前提是我们愿意回应它的召唤。

作者简介

玛吉·杰克逊 :曾任《波士顿环球报》的特约专栏作家，并为《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洛杉矶时报》《新哲学家》《国际邮报》等出版物撰稿。先后毕业于耶鲁大学、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著有图书《分心：在注意力缺失的世界中重获专注》（Distracted: Reclaiming Our Focus in a World of Lost Attention ）《家怎么了？：在信息时代平衡工作、生活和庇护（What's Happening to Home? : Balancing Work, Life and Refuge in the Information 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