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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隐诗社研究(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

惊隐诗社研究(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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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详情
  • ISBN:9787300299778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296
  • 出版时间:2021-10-01
  • 条形码:9787300299778 ; 978-7-300-29977-8

本书特色

中国古代文人结社,始于中唐,兴于宋元,至明清而极盛。明清交替之际,是文人结社活动*为活跃的一个时期,曾经涌现过许许多多的社团。其中影响*大的,自然是复社。而清朝初年以江苏吴江为中心,由苏南浙北一批遗民组成了“惊隐诗社”,世人对它的重视程度,可以说仅次于复社。然而关于该诗社,学术界的研究总体上还比较薄弱。现在拟对有关研究情况做一个大致的梳理,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本书的设想。

内容简介

明清交替之际,是文人结社活动很为活跃的一个时期,曾经涌现过许许多多的社团。清朝初年以江苏吴江为中心,由苏南浙北一批遗民所组成的“惊隐诗社”,是当时重要的社团之一。对“惊隐诗社”的深入研究,不仅可以为明清文人结社史研究提供一个重要的个案,也可以拓展清代诗歌研究的维度。
《惊隐诗社研究》主要探究了“惊隐诗社”的发展历程,考察其众多成员的生平事迹,并对诗社的文学创作、理论主张以及学术成就等做出分析和判断,很终从文人结社和文学史的双重角度出发给予其一个恰当的定位。

目录



绪论



**章 “惊隐诗社”的历程

**节 “惊隐诗社”的形成

第二节 “惊隐诗社”的活动

第三节 “惊隐诗社”的消亡



第二章 “惊隐诗社”的成员

**节 “惊隐诗社”成员的认定过程

第二节 “惊隐诗社”成员的生平事迹

第三节 “惊隐诗社”成员的内部关系

第四节 “惊隐诗社”成员的外部交往



第三章 “惊隐诗社”的诗歌

**节 “惊隐诗社”的诗歌创作

第二节 “惊隐诗社”的诗歌理论



第四章 “惊隐诗社”的代表人物

**节 归庄与顾炎武

第二节 陈济生及其《天启崇祯两朝遗诗》

第三节 吴炎与潘柽章



第五章 “惊隐诗社”的地位与多重影响

**节 “惊隐诗社”与明清文人结社

第二节 “惊隐诗社”的多重影响

附录一 “惊隐诗社”成员简表

附录二 “惊隐诗社”成员生平活动年表

附录三 “惊隐诗社”成员作品辑考



主要参考文献

后记
展开全部

节选

“惊隐诗社”成员的外部交往
本节所考察的外部交往,是从“惊隐诗社”的遗民性质出发,重点考察其成员与同时代其他坚持气节的遗民诗人及同情遗民的贰臣诗人和清朝官员的交往。至于“惊隐诗社”与同时代其他诗社及诗人的交往,参见第五章**节“‘惊隐诗社’与明清文人结社”。一、与遗民志士的交往
“惊隐诗社”成员与同时代遗民志士的交往很多。这里从民族气节及历史影响出发,主要考察与以魏耕为首的山阴秘密反清团体的交往。
关于山阴秘密反清团体,本师朱则杰先生《朱彝尊研究》下编**篇《朱彝尊抗清考》**部分“山阴反清集团和浙东通海案”,据屈大均《皇明四朝成仁录》卷十二魏耕传及全祖望《鲒?亭集》卷八《雪窦山人坟版文》等,考证其主要成员有魏耕(号雪窦)、钱缵曾、张近道、朱士稚(字朗诣)、祁班孙、陈三岛(字鹤客)、祁理孙、屈大均及朱彝尊本人。除了朱彝尊后来出仕清廷,其余成员皆为守节不仕的遗民。该团体活动时间在顺治末年,据点在山阴梅市祁班孙家,抗清事迹主要集中在魏耕身上。康熙元年壬寅(1662)案发,时张近道、朱士稚、陈三岛已卒,屈大均、朱彝尊逃脱,魏耕、钱缵曾被杀害于杭州,祁班孙遣戍关外,祁理孙以计免。
山阴秘密反清团体中与“惊隐诗社”成员有交往的,主要是魏耕、朱士稚、祁班孙、陈三岛四人(屈大均、朱彝尊与“惊隐诗社”成员如顾炎武等也有交往,此时该反清团体已不复存在,不作讨论)。其中魏耕今存《雪翁诗集》十五卷,祁班孙今存《紫芝轩逸稿》一卷。朱士稚及陈三岛的著作未见。从魏耕《雪翁诗集》中,可知与其有交游的“惊隐诗社”成员为以下十一人:钱肃润、顾有孝、周灿、顾樵、周安、吴炎、潘柽章、周抚辰、沈永馨、朱鹤龄、归庄。其中顾有孝提及的次数*多,共计十一次。祁班孙《紫芝轩逸稿》中唯一可以确定是“惊隐诗社”成员的,也只有顾有孝一人。而顾有孝的居所,正是集会地点之一,可见魏耕诗歌标题《秋夕宴集吴松顾有孝北郭草堂,顾请予作抱瓮丈人歌。予时大醉,为赋此篇,不自知其潦倒也》。
除了顾有孝,陈济生与山阴秘密反清团体的关系也很密切。其居所远耀堂,也是集会地点之一,可见潘柽章《观复草庐剩稿》卷五《甲午[顺治十一年,1654]孟冬,同赤溟过皇士斋,适慈溪魏雪窦,云间冯天垂、吴六益,鹿城陆彦修,吴门徐贞起、施又王诸子至菊下饮,分得“六麻”》。陈济生曾作《怀友》诗九首,**首有“月上山阴追古调,风来笠泽下扁舟”句。这里“山阴”指山阴的诗友,而以“笠泽”指代包括自己在内的“惊隐诗社”成员。潘柽章《观复草庐剩稿》卷五有《和陈皇士怀山阴道中诗友,并吴越同社诸子次韵》二首,这里的“吴越同社诸子”应当就是指“惊隐诗社”成员。由此推测,“惊隐诗社”成员和陈济生《怀友》诗的作品,想来还有不少,例如沈祖孝亦有《次和陈皇士怀友》诗。此次唱和行为,应当视为诗社的一次自发性集体活动。至于题中不具姓名的“山阴道中诗友”,必然与诗社大多数成员相识,以至成员之间不必说出具体姓名,仅提代称即知其人为谁。符合这个条件的遗民诗人,以魏耕的可能性*大。至于不具名,或许是考虑到魏耕从事反清活动。从潘柽章的和诗来看,陈济生原诗题目很有可能是《怀山阴道中诗友》,而他人在编入选集中仅以《怀友》简称之。
顾有孝与陈济生同是“惊隐诗社”的选诗大家,陈三岛还曾为陈济生编纂的《天启崇祯两朝遗诗》作序,而魏耕也编有《吴越诗选》。因此,二人与魏耕交好,也在情理之中。但魏耕本人,不仅是一个诗人,更是一个从事抗清活动的志士。“惊隐诗社”成员中也有不少人曾经参与抗清活动。他们的交往,除了文学上的往来,也带有某种政治因素。或者进一步推测,“惊隐诗社”成员是否参与了山阴秘密反清团体的活动?查魏耕《雪翁诗集》卷五《江上与姑孰陈瑚》,将朱士稚与顾有孝并举:
“君不见,山阴朱朗诣,开口大言轻一笑,欲回白日上青天,?鹏折翅终泥滞。又不见吴江顾茂伦,纵横逸气直绝尘,黄金使尽儿童笑,垂头莫错闭荆榛。两生栖栖曾如此,今时莫展雄豪技……”
此二人在其看来,都是有所抱负而不得实现其志的人。查全祖望《雪窦山人坟版文》,“初诸子之破产结客也,士稚首以是倾家”。而此处却说顾有孝“黄金使尽”。且顾有孝因好客而至家贫,人称“荠菜孟尝君”,亦属实情。那么顾有孝是否也类似朱士稚,倾家破产以支持抗清活动呢?又卷十三《渡曹娥江寄顾有孝朱鹤龄》有“横海楼船忆往时”句。虽然诗中的“往时”具体指什么,不得可知,但至少可以肯定,顾有孝与魏耕的往来,更多是出于遗民的恢复之志,而非文人的诗酒唱酬。
考察“惊隐诗社”成员的作品,还发现吴宗汉与陈三岛也有交游,可见潘柽章《观复草庐剩稿》卷四《同南村过茂伦村居,喜遇吴门徐桢起、陈鹤客二子,即席分韵,得“心”》。至此,“惊隐诗社”成员中,与山阴秘密反清团体有交游的已达十五人。二、与贰臣人物的交往
所谓“贰臣”,在清初是指出仕清朝的明朝旧臣,如钱谦益、吴伟业、曹溶等。“贰臣诗人”虽然出仕清朝,但不忘故国,多与遗民诗人往来。其中钱谦益和曹溶,与上述山阴秘密反清团体似乎也有关联。
首先来看钱谦益。关于魏耕与钱谦益的交往,同治六年丁卯(1867)举人孙德祖在《〈息贤堂诗集〉跋》中提出了疑问:“虞山尚书,则终始热中,早更初服,白衣何并有柬寄,殆不可解。岂文人结习,犹有取于几复风流未能屏绝邪?”这里虞山尚书即钱谦益,白衣即魏耕。对于抗清遗民与仕清贰臣的交往,孙德祖感到不解,以为是明末文人结社之风的余韵,即明末已经建立的社会关系的延续。由朝代更替所引发的士人对于行藏出处的不同选择,竟不能影响其个人之间的交往。这个问题,联系钱谦益晚年暗中从事抗清活动来看,就好理解了。据本师朱则杰先生考证,钱谦益与魏耕、朱士稚、陈三岛等人有交往,且共同参与过郑成功己亥之役。前及魏耕的抗清活动,其一就是向郑成功献计取海道直抵京口。顺治十六年己亥(1659)郑成功依其计,由水路进发,围攻南京。此战虽以失败告终,但却使得“江南半壁震动”,以至于“闻其谋出于先生,于是逻者益急”。由此可知,此计策实际上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顺治十一年(1654)十月二十八日,钱谦益与朱鹤龄、归庄、陈三岛等人曾在长洲张奕的假我堂举行文宴。钱谦益《冬夜假我堂文宴诗》有序:“客为吴江朱鹤龄长孺,昆山归庄玄恭,嘉定侯?研德,长洲金俊明孝章、叶襄圣野、徐晟祯起、陈[三]岛鹤客。堂之主人张奕绥子。拈韵征诗者,袁骏重其。余则虞山钱谦益也。甲午阳月二十八日。”朱鹤龄《愚庵小集》卷九《假我堂文宴记》一文也记载了此事,而时间却误记为顺治十四年丁酉(1657):
“丁酉冬日,牧斋先生侨寓其中。山阴朱朗诣选二十子诗,以张吴越,先生见而叹焉。维时孤馆风凄,严城柝静,怅云峦之非故,悲草木之变衰,乃命袁重其招邀同好,会宴斯堂。步趾而来者,金子孝章、叶子圣野、归子玄恭、侯子砚德、徐子祯起、陈子鹤客,并余为七人。”
秦辉《朱鹤龄及〈李义山诗集注〉研究》一文,据《皇明遗民传》卷四“朱鹤龄”小传认为,顺治十一年假我堂文宴诸人结诗社唱酬,是朱鹤龄继“惊隐诗社”后参加的第二个诗社。如果从结社的角度来看,这个诗社的领袖无疑是钱谦益。而所谓“怅云峦之非故,悲草木之变衰”,实际上就是对明清易代、江山易主的悲哀和惆怅。从哀思亡国之痛、缅怀大明王朝这一点来说,它和“惊隐诗社”及山阴秘密反清团体是一致的。而除了朱鹤龄、归庄,钱谦益还与“惊隐诗社”的多名成员都有交往。前及钱谦益曾相助吴炎、潘柽章等修《明史记》。吴炎、潘柽章等人也恰恰与山阴秘密反清团体有交往。至少在客观上,钱谦益起到了联络遗民的作用。至于“惊隐诗社”成员是否有可能通过钱谦益与山阴秘密反清团体联系,甚至参加该团体的活动,目前为止,这还仅仅是笔者的推测。
其次来看曹溶(号秋岳)。他与魏耕、朱彝尊、顾炎武、归庄、朱鹤龄等人皆有交往。谢正光先生《清初贰臣曹溶及其“遗民门客》一文有较详细的介绍,该文指出:“明亡后,秋岳投清,竹?则‘主山阴祁氏兄弟’,和魏耕等人共图恢复明室,曾经参与抗清戎务。事败后,一度走海上,久而得免。秋岳邀他入幕,则或有为故人子弟作掩护的苦心。”这里事败即指浙东通海案。按朱彝尊与曹溶是世交。据则杰师推断,曹溶对于整个山阴秘密反清团体的有关情况应当有所了解,但他本人却从不去告发,恐怕即与之有瓜葛。从朱彝尊与曹溶的交情来看,确实存在这个可能。但曹溶并没有像钱谦益那样暗中从事抗清活动,也就是说他不太可能参与到山阴秘密反清团体的具体活动里去,而*多在客观上起到掩护和联络遗民的作用。三、与仕清官员的交往
明遗民与清朝官员之间的交往,关系比较复杂。谢正光先生《顾炎武、曹溶论交始末》一文说:“在康熙中叶以前,清廷大吏和明遗民之间,或于论学上通声气,或于诗歌辞赋创作的讨论上引为同道,甚或在幕府中建立起府主和宾客的关系,情谊的深浅,各有不同。”“惊隐诗社”与仕清官员的交往,从交往对象的身份来说,至少可以分为两类。**类是后来出仕清朝的遗民,如朱彝尊。第二类是出仕清朝的遗民后代,如潘耒、钮?。后者与“惊隐诗社”成员之间往往有师友、姻亲、同乡等的多重关系,下文即以潘耒、钮?为例进行考察。
潘耒,字次耕,一字稼堂,潘柽章弟。曾求学于“惊隐诗社”潘柽章、王锡阐、戴笠(耘野)、吴炎、顾炎武等人。康熙十八年己未(1679),举博学鸿儒,授翰林院检讨,纂修《明史》。后因母忧归,不复出。著有《遂初堂集》和《类音》。
潘耒六岁丧父,依兄潘柽章生活。潘柽章于康熙二年癸卯(1663)受庄廷?“明史案”牵连,与吴炎同被凌迟于杭州。此事对潘耒打击很大,且影响终身。其《遂初堂集》文集卷十《戴耘野先生六十寿序》说:
“耒燥发即执经于先生,凡四年而从吴愧庵先生游,又弥年而从先兄受书。吴先生与先兄之志节,犹先生之志节也。怀铅握椠,无日不相往还。当其扬扼古今,考论同异,酒酣耳热,高谈浩歌,固以为百年共此乐也。不意风飚?起,光沉响绝,山阳之赋、秣陵之书,先生且为之泪尽,而况于耒乎?吴先生少先生十年,先兄少吴先生两年。先生今须鬓苍然,而有婴儿之色。五十后,举两丈夫子所著书,?然有成。而两家之遗书与孤儿,乃不可问,噫嘻悲矣!吴先生与先兄之不终天年,虽未尝少贬其志节,而耒也欲如今日登先生之堂而同斯乐也,不可得;欲如昔日侍先生之侧而睹斯乐也,愈不可得,岂不痛哉!夫孰知耒念昔日之乐乃为悲,而念昔日之悲乃更为乐也……”
按该序写于康熙十二年癸丑(1673)八月十二日,此时潘柽章已经去世十年。而潘耒对其兄与吴炎“不终天年”的往事依然耿耿于怀,一方面钦佩兄长的志节,一方面又以孤儿自悲自痛。这种矛盾的心理,从青年时代开始一直伴随其终身。
对于潘耒出仕清朝,“惊隐诗社”成员之间有不同的看法。一种是默认既成事实,另一种是坚决反对出仕。前者以吴宗潜为代表,后者以顾炎武为代表。潘耒《遂初堂集》文集卷二十《祭吴东里先生文》说:
“耒既濡足世途,先生不以余为不肖,辱进而教之。去春留宿书斋,烹葵饭菽,赋诗唱酬,欣然意得。比先生疾革,传语欲见余。及余造榻前,先生形神已离,犹披衣起坐,拱手向余云“忍死待君”者三。竟不复言,遂于是目瞑。”
由前及吴宗潜生卒年有关考证可知,“去春留宿书斋”是康熙二十四年乙丑(1685)的事。此时“惊隐诗社”已解散有二十余年,大部分成员已经去世,遗民守节到了*艰难的时候。不少遗民对清朝政府的态度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们自身虽然坚守遗民身份,但对后人出仕清朝并不反对。吴宗潜与潘耒“赋诗唱酬,欣然意得”,就是一个例子。又《遂初堂集》诗集卷六《近游草》有《访吴东篱先生》一诗,也应作于此时。诗云:“尘土劳劳成底事?惭将小草对松筠。”以松筠比喻吴宗潜坚持遗民身份,继续守节的高尚操守。以小草比喻自身的卑微与低下,表达了自己对于出仕清朝的后悔和无奈之情。
至于顾炎武,早在康熙二年癸卯(1663)潘柽章罹难之时,他就写诗劝慰潘耒“犹存太史弟,莫作嗣书人”,希望潘耒继承乃兄未竟的事业。不久后潘耒向顾炎武表达了意欲从游门下的愿望。康熙八年己酉(1669),潘耒从顾炎武受学,成为顾炎武唯一的入室弟子。他与顾炎武的师承关系,可参赖玉芹《试论潘耒对顾炎武学术的师承》一文,此处从略。康熙十六年丁巳(1677)春,顾炎武外甥徐乾学南归,欲延潘耒于家,顾炎武担心潘耒年少家贫,不能自守,致书劝止。康熙十七年戊午(1678),下诏征举博学鸿儒之士。顾炎武作《与潘次耕札》,以陈芳绩坐馆徐乾学府邸,背弃祖训热衷干禄事,劝诫潘耒自保出处。但潘耒*终被迫应征博学鸿儒,授翰林院检讨,纂修《明史》。顾炎武虽然坚决拒绝参修《明史》,却在《与次耕书》中回忆早年借书资助潘柽章修史一事,向潘耒提出了“今之修史者,大段当以邸报为主”的意见。与此同时,他又作《寄次耕》诗三首,规劝潘耒早日还乡。潘耒在京为官仅五年时间,就以母忧归,家居不复出,应该说与顾炎武的教诲有关。
钮?,字玉樵,吴江人,康熙十一年壬子(1672)拔贡生,历任河南项城、陕西白水知县。著有《临野堂诗文集》和《觚剩》等书。《觚剩》是清初重要的文言小说集之一,记载了不少明遗民的生平轶事,其中就有“惊隐诗社”的成员。戴春花《钮?〈觚剩〉研究》一文下编“《觚剩》所涉人物考”,对该书涉及的人物一一进行了考证,其中“惊隐诗社”成员有吴宗汉、钮?、吴宗泌、吴炎、潘柽章、戴笠(耘野)、王锡阐、顾有孝、顾炎武、吴宗潜、归庄,共计十一人。
钮?之父钮宏儒是一位遗民,他与“惊隐诗社”成员吴宗潜、吴宗汉等人有交往。钮?是钮?的族弟,又曾求学于吴炎、吴宗汉、戴笠(耘野)等人。《觚剩》一书有关“惊隐诗社”成员的记载,应该说是可信的。卷一《吴觚?上》“岁寒集”“贞白楼诗”“西山五七言”“今乐府”“力田遗诗”诸条,分别收录了吴宗汉、钮?、吴宗泌、吴炎、潘柽章等人的部分诗作。而除潘柽章,其他几人的诗集现已不存;幸而该书还保留了一些作品,可以窥见一斑。卷二《吴觚?中》“黑漆漆”“去年此日”“钓叟慨言”三条,分别记载了王锡阐、戴笠(耘野)、顾有孝等人的轶事。而“惊隐诗社”中名气*大的顾炎武,一人就叙及三条,分别是卷六《秦觚》“蒋山佣”条、卷八《粤觚?下》“著书三家”条、续编卷二《人觚》“严拒夜饮”条。其中“严拒夜饮”条,还是作者的亲身经历,文中所说“东海两学士”,即顾炎武外甥徐乾学、徐元文。不直书其名,是因为徐乾学、徐元文对钮?有赏识提拔之恩,令他终生难忘。出于为尊者讳的苦心,钮?以“东海两学士”概之。
从总体上说,钮?对于“惊隐诗社”成员持欣赏和敬佩的态度,对他的两位业师吴宗汉和钮?更是感情深厚。《觚剩》开篇“岁寒集”条就是记载吴宗汉的:“余幼从吴南村先生于家塾,受《尚书》、《左氏传》及时制义,所见著述甚富,惜在髫龀,不及抄缀成编。未几夫子下世,遗稿零落,越今三十余载;偶于故簏中,搜得数章,敬录于此。”按吴宗汉卒于顺治十一年甲午(1654)冬,此时钮?才十一岁。而他从吴宗汉受学,亦不过两年时间。吴宗汉去世三十余年后,钮?还保存着他的部分遗稿,并抄录于《觚剩》开篇。可见钮?对于吴宗汉不仅终身怀念,而且非常敬重。
至于钮?,卷一《吴觚?上》第二条“贞白楼诗”即是:“自南村师殁,先君即命余从易庵游。今易庵年已八十有二,无子以继其传,手抄《贞白楼诗》寄余,若冀余之传之者。”钮?与钮?有同族之亲、师生之义,且交往长达数十年。钮?以手抄诗集交付钮?,足见对其的信任和期许。而钮?也将钮?视为吴宗汉之后的唯一一人,当钮?去世时,他“闻之不胜涕”,感叹“吾宗典型尽矣”。
当然,《觚剩》也难免有错误之处。例如卷二《吴觚?中》“今乐府”条:“我邑潘、吴二子分类作《明史记》成,各撰今乐府,咏有明一代之事,复辑《解题》三卷,俱于被难时散轶。”实为《解题》二卷。又续编卷一《言觚》“东里奇句”条关于吴宗潜生卒年记载的错误,已在本章第二节吴宗潜生平事迹中指出。

作者简介

周于飞 女,1984年生,湖南衡阳人。文学博士,硕士研究生导师。现供职于玉林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讲师。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一项,发表学术论文二十余篇。研究方向为清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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