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分
天火
豆瓣8.8分,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机村史诗”的第二部,一座藏族村庄的当代编年史。在《天火》中,一场毁灭一切的森林大火,在机村燃烧了整整一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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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机村史诗”的第二部,一座藏族村庄的当代编年史。在《天火》中,一场毁灭一切的森林大火,在机村燃烧了整整一十三天……
- ISBN:9787533950996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32开
- 页数:265
- 出版时间:2018-01-01
- 条形码:9787533950996 ; 978-7-5339-5099-6
本书特色
《天火》是 “机村史诗”(六部曲)的第二部,是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得主阿来书写藏族山村的长篇小说。《机村史诗》是用花瓣式架构编织的关于一座藏族村庄的当代编年史,由六部相对独立又彼此衔联的小长篇、六则关于新事物的故事和六则描写与新社会相适应或不相适应的人物的故事组成。恢弘的时代背景,细微的人物与事件,共同构建了一幅立体式的藏族乡村图景。
在小说《天火》中,一场毁灭一切的森林大火,在机村燃烧了整整一十三天。领头放火烧荒的巫师多吉被抓走,神湖色嫫措消失,传说中守护机村的金野鸭也飞走了。时代的变迁颠覆着机村人关于自然和神灵的信仰,也摧毁了机村世代坚守的传统。
内容简介
一场毁灭一切的森林大火, 在机村燃烧了整整一十三天。领头放火烧荒的巫师多吉被抓走, 神湖色嫫措消失, 传说中守护机村的金野鸭也飞走了。时代的变迁颠覆着机村人关于自然和神灵的信仰……
目录
001
事物笔记:报纸
225
人物素描:秤砣
235
人是出发点,也是目的地
——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受奖辞
249
一部村落史,几句题外话
——代后记
259
节选
天 火
一
多吉跃上那块巨大的岩石,口中发出一声长啸,立即,山与树,还有冰下的溪流就肃静了。
岩石就矗立在这座山南坡与北坡之间的峡谷里。多吉站在岩石平坦的顶部,背后,是高大的乔木,松、杉、桦、栎组成的森林,墨绿色的森林下面,苔藓上覆盖着晶莹的积雪。岩石跟前,是一道冰封的溪流。溪水封冻后,下泄不畅,在沟谷中四处漫流,然后又凝结为冰,把一道宽阔平坦的沟谷严严实实地覆盖了。沟谷对面,向阳的山坡上没有大树,枯黄的草甸上长满枝条黝黑的灌丛。草坡上方,逶迤在蓝天下的是积着厚雪的山梁。
多吉手中一红一绿的两面小旗举起来,风立即把旗面展开,同时也标识出自身吹拂的方向。时间是正午稍后一点,阳光强烈,风饱含着力量,从低到高,从下往上,把三角旗吹向草坡,和积雪山梁的方向。
多吉猛烈地挥动旗子,沿着沟谷分散开的人群便向他聚集过来。
他挥动旗子的身姿像一个英武的将军。有所不同的是,将军发令时肯定口齿清楚,他口诵祷词时,吐词却含混不清。也没有人觉得有必要字字听清,因为人人都明白这些祷词的内容。
多吉是在呼唤火之神和风之神的名字,呼唤本尊山神的名字。他还呼唤了色嫫措里的那对金野鸭。他感觉到神灵们都听到了他的呼唤,来到了他头顶的天空,金野鸭在飞翔盘旋,别的神灵都凌虚静止,身接长天。他的眉宇间掠过浅浅的一点笑意。
他在心里默念:“都说是新的世道,新的世道迎来了新的神,新的神教我们开会,新的神教我们读报纸,但是,所有护佑机村的旧的神啊,我晓得你们没有离开,你们看见,放牧的草坡因为这些疯长的灌木已经荒芜,你们知道,是到放一把火,烧掉这些灌木的时候了。”
神们好像有些抱怨之声。
的确,旧神们在新世道里被冷落,让机村的人们假装将其忘记已经很久了。
多吉说:“新的神只管教我们晓得不懂的东西,却不管这些灌木疯长让牧草无处生长,让我们的牛羊无草可吃。”
他叹息了一声。好像听见天上也有回应他叹息的神秘声音,于是,他又深深叹息了一声:“所以,我这是代表乡亲们第二次求你们佑护。”他侧耳倾听一阵,好像听见了回答,至少,围在岩石下向上仰望的乡亲们从他的表情上看到,他好像是得到了神的回答。在机村,也只有他才能得到神的回答。因为,多吉一家,世代单传,是机村的巫师,是机村那些本土神祇与人群之间的灵媒。平常,他也只是机村一个卑微的农人。但在这个时候,他伛偻的腰背绷紧了,身材显得孔武有力。他混浊的眼睛放射出灼人的光芒,虬曲的胡须也像荆棘一样怒张开来。
“要是火镰**下就打出了火花,”多吉提高了嗓门,“那就是你们同意了!”说完这句话,他跪下了,拿起早就备好的铁火镰,在石英石新开出的晶莹茬口上蒙上一层火绒草,然后深深地跪拜下去。
神灵啊!
让铁与石相撞,
让铁与石撞出星光般的火星,
让火星燎原成势,
让火势顺风燃烧,
让风吹向树神厌弃的荆棘与灌丛,
让树神的乔木永远挺立,
山神!溪水神!
让烧荒后的来年牧草丰饶!
唱颂的余音未尽,他手中的铁火镰已然与石英猛烈撞击。撞击处,一串火星迸裂而出,引燃了火绒草,就像是山神轻吸了一口烟斗,青烟袅袅地从火绒草中升起来,多吉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团升着青烟的火绒草,对着它轻轻而又深长地吹气,那些烟中便慢慢升起了一丛幽蓝的火苗。他向着人群举起这团火,人群中发出齐声的赞叹。他捧着这丛火苗,通了灵的身躯,从一丈多高岩石顶端轻盈地一跃而下,把早已备好的火堆引燃。
先是红桦白桦干燥的薄皮,然后,是苔藓与树挂,*后,松树与杉树的枝条上也腾起了火苗。转眼之间,一堆巨大的篝火便燃烧起来了。风借着火苗的抖动,发出了旗帜般展动的声音。
几十支火把从神态激越庄严的人们手中伸向火堆,引燃后又被高高举起。多吉细细观察一阵,火苗斜着呼呼飘动,标示出风向依然吹向面南朝阳,因杂灌与棘丛疯长而陷于荒芜的草坡,他对着望向他的人群点了点头,说:“开始吧。”
举着火把的人们便沿着冰封峡谷的上下跑去。
每个人跑出一段,便将火把伸向这秋冬之交干透的草丛与灌木,一片烟障席地而起,然后,风吹拂着火苗,从草坡下边,从冰封溪流边开始,升腾而上。剩下的人们,都手持扑火工具,警惕着风,怕它突然转向,把火带向北坡的森林。虽然,沟底封冻溪流形成的宽阔冰带是火很难越过的,但他们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每一个人都知道,这火万一引燃了北坡上的森林,多吉蹲进牢房后,也许就好多年出不来了。
就因为放这把山火,多吉已经进了两次牢房。
今天,上山的时候,他从家里把皮袄与毛毯都带来了。有了这两样东西压被子,即使在牢房里,他也能睡得安安心心、暖暖和和了。大火燃起来了,从沟底,被由下向上的风催动着,引燃了枯草,引燃了那些荒芜了高山草场的坚硬多刺的灌丛,沿着人们希望它烧去的方向熊熊燃烧。来年,这些烧去了灌丛的山坡,将长满嫩绿多汁的牧草。
烧荒的滚滚浓烟升上天空,这大火的信号,二十多公里外的公社所在地都可以看到了。要不了几个时辰,公安开着警车就会出现在机村,来把多吉捕走。
这个结果,多吉知道,全村人也都知道。
眼下,大火正顺风向着草坡的上端燃烧,一片灌丛被火舌舔燃,火焰就轰然一声高涨起来,像旗帜在强劲的风中强劲地展开。这些干燥而多脂的灌丛烧得很快,几分钟后,火焰就矮下去,矮下去,贴着空地上的枯草慢慢游走,终于又攀上另一片灌丛,烛天的火焰又旗帜一般轰轰有声地高涨起来。人群散开成一线,跟着火线向着山坡顶端推进。用浸湿的杉树枝把零星的余烬扑灭,以防晚上风变向后,把火星吹到对面坡上的森林中间。
多吉一个人还留在峡谷底下,他端坐在那里,面前一壶酒已喝去了大半。他没有醉,但充血的眼睛里露出了凶巴巴的神情。人们跟着火线向着山梁上的雪线推进,很快,好些地方的火已经烧到雪线,自动熄灭了。正在燃烧的那些地方也非常逼近雪线了。那些跟踪火头到了雪线上的人完成了任务陆续返回谷底了。人们回来后,都无声无息地围在他的四周。他继续喝酒,眼里的神情又变得柔和了。
一场有意燃起的山火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时燃完了。人们都下到谷底来,默默地围坐在多吉的身边。多吉喝完了*后一滴酒。他把空壶举到耳边摇摇,只听见强劲的山风吹在壶口,发出嘘嘘的哨声。多吉站起身来。环顾一下围着他的乡亲,大家看着他,眼里露出了虔敬而痛惜的神情,连大队干部和村里那些不安分的年轻人都是如此。他满意地笑了。不管世道如何,总有一个时候,他这个知道辨析风向,能呼唤诸神前来助阵,护佑机村人放火烧荒,烧出一个丰美牧场的巫师,就是机村的王者。
他慢慢站起身来,马上就有人把他装着皮袄与毛毯的褡裢放在了毛驴背上,他说:“公安还没来吗?”
大家都望望山下,又齐齐地摇头,说:“没有!”
“他们总是要来的,我自己去路上迎他们吧。”然后,他就拍拍毛驴的屁股,毛驴就和主人一起迈步往山下走去。
人群齐齐地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
多吉停住脚步,把手掌张开在风中,他还扇动宽大的鼻翼嗅了嗅风的味道:“大家留步吧,想我早点回来,就守在山上,等月亮起来再下山回家吧。”然后,他眼里露出了挑衅的神色,说:“如果要送,就让索波送我吧。”索波是正在蹿红的年轻人,任村里的民兵排长也有些时候了。“如果我畏罪逃跑,他可以替政府开枪。当然我不会跑,不然今后牧场荒芜就没人顶罪放火了。”
这个家伙狂傲的本性又露出来了,惹得民兵排长索波的脸立即阴沉下来。虽然能够感觉到阴冷的牢门已经向着他敞开了,但做了一天大王的多吉却心情不错,他对冷下脸去的索波说:“小伙子,不要生气,也是今天这样的日子才轮着我开开玩笑,我不会跑,我是替你着想,公安来抓我,由你这个民兵排长把我押到他们面前,不是替你长脸的事情吗?然后,你把我的毛驴牵回来养着就行了。”
关于多吉当时的表现,村人分成了两种看法。
一种说,多吉不能因为替牧场恢复生机而获罪,就如此趾高气扬。
但更多的观点是,索波这样的人,靠共产党翻身,一年到头都志得意满,就不兴多吉这样的人得意个一天半天。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却说当下索波就停住脚步,扭歪了脸说:“什么?!我答应把毛驴给你牵回来就不错了,还要我给你养着!”
索波话音刚落,人们的埋怨之声就像低而有力的那种风拂过了森森的树林:“哦——索波——”
但索波梗起细长的脖子,坐在了地上,仰脸望着天空,一动也不动了。
“哦——”埋怨之声又一次像风拂过阴沉的树林。
多吉知道,自己沉浸在那挥舞令旗、呼唤众神、引燃火种的神圣情境中太久了。现在,那把激越的火已经烧过,山坡一片乌焦,这景象作为一种新时代的罪证赤裸而广大地呈现在青天白日下,这里那里,还冒着一缕缕将断未断的青烟。多吉终于明白,虽然放火的程序与目的都是一样的,在这个新时代里,这确乎是一种罪过了。
他叹了口气,从驴背上解下褡裢,扛上自己的肩头,对着大家躬躬身,独自向山下走去。
这时,警车闪着警灯,开进了村里。大家看见走出很远的多吉,向着正要上山的公安挥手,向他们喊话,说自己会下去投案,就不辛苦他们爬上山来了。几个公安就倚在吉普车上看着他一步步从山上下来。
多吉走到山下,公安给他戴上手铐,把褡裢装上车子,就开走了。
大队长格桑旺堆说:“今天回去就写证明,大家签字,把他保出来吧。”
格桑旺堆又说:“妈的,送保书的时候,可没有小汽车来接,只好我自己走着去了。”
有个年轻人开玩笑说:“那你就骑多吉的毛驴去吧。”
结果那个年轻人被他父亲狠狠打了一个嘴巴。年轻人在县里上农业中学。眼下学校放了假,老师们关起门来学习批判,学生便都回乡村来参加生产。年轻人梗起脖子,想要反抗,但被更多的眼光压制住了。风把山坡上的黑色灰烬扬起来,四处抛洒。在这风中,黄昏便悄然降临了。
天一黑下来,正好观察山上有无余火。但一片漆黑中,看不到火星闪烁或飞溅。星星一颗颗跳出天幕,然后,月亮也升上天幕。山峰、山梁,都以闪光的冰雪勾出了美丽的轮廓,甚至连深沉在自身暗色中的森林的边缘,也泛出莹莹的蓝光。烧荒过后的地方,变得比夜更黑,更暗,就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中央的无底深渊。
望着这片漆黑无光的地方,这片被火焰猛烈灼烤过的土地,已经在严冬之夜完全冷却下来,不会被风吹起火星,把别的林地也烧成眼下这样了。于是,人们放心地下山回家。只等来年,被烧去了杂灌的牧场上长满丰美的青草。
这时,多吉已经被押到了公社,派出所长老魏叫人开了手铐,让他坐在自己的桌子跟前。还叫人端来了一茶缸开水。
老魏叹口气:“又来了。”
多吉有些抱愧地笑笑:“我要不来,不成材的小树荒住了牧场,牛羊吃不饱,茶里没有奶,糌粑里没有油,日子不好过呀!”
“这么一说,你倒成英雄了。”
多吉笑笑,说:“这样的事,做了,成不了英雄,不做,大家都要说巫师失职了。”
“那你可以不做这个巫师。”
“这是我的命,我爸爸是巫师,所以我就是巫师。”
“那你儿子也是巫师了。”
“你们共产党一来,没人肯嫁巫师。我没有儿子,以后,牧场再被荒住,就是你们这些共产党自己操心了。”他还找补了一句后来成为他恶攻证据的狠话,他说:“你们什么都改造,该不会让牛羊都改吃树吧?”就为这句话,在这篇小说将要描写的那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会让老魏干不成公安,而带给他本人的厄运,更是他当时无法想象的。
这句话刚说完,就有年轻公安厉声喝道:“反动!”
但老魏沉默半晌,说:“真的,不放这把火就不行吗?”
多吉倒是很快就接上了嘴:“就像你不逮我不行一样。”
老魏挥挥手,说:“带下去,不要让他冻着了,明天一早送到县上去。”
多吉说:“我还是多呆一两天,大队的保书跟着就会送来,我跟保书一起到县上吧。”
年轻公安说:“保书送来你就不蹲牢房了?”
“那怎么可以呢?在牢房里过年好,有伴。我想还是跟往常一样,开春了,下种了,队里需要劳力了,我就该回去了。”
老魏叹了口气:“只怕今年不是往年了。”
多吉眨眨眼:“冬去春来,年年都是一样的。”
年轻公安提高了声音:“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全国山河一片红,今年怎么还是往年!”
多吉摇摇头:“又是一件我不懂的事情了。”
因为放火烧荒,多吉与老魏他们打交道不是一次两次了。**次,他很害怕,第二次,他很委屈。现在,这只是到时候必须履行的一道例行公事了。当初对他也像现在这年轻人一样凶狠的老魏倒是对他越来越和气了。多吉带人烧荒,是犯了国家的法。法就像过去的经文一样明明白白把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写在纸上。但这两者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一个人的行为有违经书上的律例,什么报应都要等到来世。而法却是当即兑现,依犯罪的轻重,或者丢掉性命,或者蹲或长或短的牢房。
机村人至今也不太明白,他们祖祖辈辈依傍着的山野与森林,怎么一夜之间就有了一个叫作国家的主人。当他们提出这个疑问时,上面回答,你们也是国家的主人,所以你们还是森林与山野的主人。但他们在自己的山野上放了一把火,为了牛羊们可以吃得膘肥体壮,国家却要把领头的人带走。
机村人这些天真而又蒙昧的疑问真还让上面为难。所以,每次,他们不得不把多吉带走,关进牢房,但又在一两个月,或者两三个月后,将这个家伙放了出来。
每次,多吉都得到警告,以后不得再放火了。**次,机村三年没有放火,结果第四个年头上,秋天,没有足够牧草催肥的羊群在春草未起之前,死去了大半。这一年,母牛不产崽,公牛拉不动春耕的犁头,机村才又请示公社。公社书记曾在刚解放的机村当过工作队长,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机村人便在他的默认下放火烧荒。多吉还是只关了两个月,但公社书记却戴上右倾的帽子,丢掉了官职。以后,多吉就连村干部也不请示,自己带着机村人放火烧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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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是边地文明的勘探者和守护者。他的写作,旨在辨识一种少数族裔的声音以及这种声音在当代的回响。阿来持续为一个地区的灵魂和照亮这些灵魂所需要的仪式写作,就是希望那些在时代大潮面前孤立无援的个体不致失语。”
——“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授奖辞
古朴的藏区村落被置于一个大变乱的时代,生出奇异的图像,许多场面成为寓言——政治的,社会的,以及时代的。如阿来所言,此时的“乡村已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中华读书报》年度10佳图书评语
我认为《空山》(本书原名)比《尘埃落定》写得好:《尘埃落定》写藏区,我们或许觉得那就是我们想象的藏区——神的、半神半人的世界;而《空山》写藏区,阿来按下云头,写了人的世界。人有大有小,但终究都是人,承受着与我们内容相同、但前提和节奏不同的现代历史。画神容易画人难,《空山》比《尘埃落定》难。
——文学评论家 李敬泽
阿来在这里没有标榜和渲染藏区的风土和民俗的特异性的奥妙,而是将这些民俗和风土放在具体而微的语境中追寻它的具体的展开,阿来没有一种超越时间的神秘的空间性的无限的展开,而是回到了具体的历史中去尝试思考民俗与风土的具体的意义,也让我们有机会从一个另类的视角再思“现代性”。
——北京大学教授 张颐武
作者简介
阿来,藏族,出生于四川省阿坝藏区的马尔康县,毕业于马尔康师范学院。曾任成都《科幻世界》杂志主编、总编和社长,现任四川省作家协会主席。
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后转向小说。主要作品有:诗集《棱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长篇散文《大地的阶梯》《草木的理想国》,长篇小说《尘埃落定》《机村史诗》《格萨尔王》《瞻对》,等等。
2000年,**部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2009年,凭《机村史诗》六部曲(原用书名《空山》)获得“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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