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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9787521201444
  • 装帧:一般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开本:16开
  • 页数:371
  • 出版时间:2018-10-01
  • 条形码:9787521201444 ; 978-7-5212-0144-4

本书特色

一部跨越百年的闽南家族演变史 一本二十世纪闽南文化的百科全书 一幅闽南风土人情和习俗的风景画

内容简介

在清光绪乙未年(1895)到公元2012年的时间跨度里,如同大三山对小三山的推拥发力,历经几代山地精英的追求、理解与期待,以嘎山为山地视角的缪百寻站在丫叉口上,看到了山脚下荧荧亮着的雪暝灯光——畲厝马家的马缨花、嘎山奚家的奚寄奴两个查某囝就在这个雪暝降临世间。 缪百寻出身破落户,师从命相师凌子罟。凌子罟带他行走山地、府城,经历山水世相,为他掀开风土人情的各个角落。缪百寻身兼徒弟、囝婿、忘年交,在砬山崖成家立业,后遭瘟疫再度成为孤家寡人,寄身丫叉口瓦窑。他以嘎山为中心,浪迹于乡民、商贩、官家、山匪、戏子、花间查某之间,追寻并印证了《子罟杂记》中的方方面面。多年后,就在嘎山大户奚家、畲厝大户马家即将上演山地有史来难得一见的“全厅面”嫁娶大戏时,嘎山奚家的查某囡奚寄奴猝亡,经缪百寻奔走撺掇,在嘎山崖出现了一座供奉观音香火的雾松庵。畲厝马家则以壮观的出嫁场面将查某囡马缨花嫁入嘎山奚家。马缨花秉承山地血气,活了整一个二十世纪。她以人为本,慧心人事,一生中因缘巧合为三山地区的地下党、游击区、为抗战做出重大贡献;为山地乡民提亲保媒、奔走帮衬,承受娘家、婆家种种变故以及自身病痛,一路辉煌而又充满磨难,在各个时代风潮中备受亲朋戚友及社会各界的推崇拥戴,熬成当地人望极高的一个老嬷祖。出殡那日,与马缨花出嫁时的热闹场面相呼应,上演了轰动一时的依循古制的出殡祭奠仪式,宣告了闽南山地的价值观和古老民俗的终结,百姓所要面对的已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新时代。 礼失求诸野,长篇小说《嘎山》,百年三代,一脉相承,在闽南话的特有语感、闽南山地的特有思维与信仰的氛围中讲述。

目录

目 录

师徒之旅………………………………………………………………01

凌子罟说:“百寻呐,一定要记住‘出人头地,须用苦心’这几个字。吃了苦中苦才可能学到真本事,才能看透人世间。看透了人世间,你就知道该如何说话如何做事了。”缪百寻似懂非懂,说:“好的师父,我记下了。”

砬山崖…………………………………………………………………11

砬山崖是屹立在深山密林里的一座巨幅崖磡。在外头圩镇所说的“千八坎”,指的就是它了。砌的、凿的、铺的磴道崎岖嵁硈,底下是危涧绝谷,稍有不慎打个滑脚翻滚下去,就会摔它个粉身碎骨。

上肆溪口………………………………………………………………21

上肆溪口是行船的终点,客货上岸或下船,聚集埠头或疏散于山地村寨。远有经由牤牯岭攀爬到响廓山上的杈口坪,“千八坎”上的砬山崖,东南向十几里是三旗门,更有无数隐匿在大山皱褶里为外界所不熟知的山村小寨。

三旗门…………………………………………………………………27

面前这条穿过三旗门的河流叫乌河。乌河上架的木梁桥叫小姑桥,小姑桥头老榕树下的三间土墼草厝,是三旗门的地心,住着草药盖家。这盖家是世代单传、半单传的草药郎中。当地人用“病不出三旗门”的说法,来标榜盖家用药的不传之秘与功效。

兜螺圩…………………………………………………………………33

坐在百漠关上,东边是三旗门,向西就是兜螺圩了。师徒俩离开百漠关,经过山脚下的槾茏岭,走了五六个日暝的内山,踏入兜螺圩的地面,日头当即刺眼地亮,让人有恍若隔世之感。

水路向东………………………………………………………………41

凌子罟说:“百寻,你要跟为师出一趟山。”缪百寻不知道“出一趟山”是什么意思。凌子罟接着说:“在上肆溪口搭船,顺流而下,到丰浦县城,船再往前驶进九龙江,到蒲头溪。顺流去两日,逆水回三日,往返*少也得五六日,来不及上砬山崖过中秋节了。”

嗥头墩…………………………………………………………………46

嗥头墩是两山夹峙拱着的一座石冈。使乌河一分为二,大的还是乌河,哗哗西南;小的不过向北一条水渠,通向七八里外的焦棚寨。袁家族人的木厝,在嗥头墩上依势而筑,错落有致,看上去就像机关勾连的一座防御堡垒,住七八户大小三十来口,就地取材专做木材生理。

丰浦廊桥………………………………………………………………53

凌子罟放慢脚步,带徒弟来到丰浦廊桥。廊桥建在钟亭与哨唇口之间。这桥好生气势,下是稳固的石礅,中是粗大的木梁,上是木瓦廊盖。往返廊桥的是形形色色的人流。站在廊桥上,身下是满满当当的伏壶河水,身后是被垫高的钟亭,从西边的哨唇口走进去,便是热闹的三角街。

蒲头溪…………………………………………………………………55

蒲头溪是通津圩镇,地头比丰浦县城小,却是个水陆交通的要紧所在。师徒俩也不顾时已暝昏,慢腾腾溜达于人流密集的圩市,看见布庄便停下脚步剪了几样布料。到了义正街,便见一座规模巨大的厝宅被烧成废墟。

响廓山…………………………………………………………………58

进入杈口坪只有一个路口,缪百寻感到似曾相识,原来此处与砬山崖一样,进入杈口坪的路口也有一道石砌山门,崖墘的护栏也是石砌墙头,左边也嵌着一间类似望哨的小厝,小厝仅容一铺小榻,开一面窗,侧卧即可俯瞰攀崖磴道;右边墙头内也堆放几百颗大小不一的砾石。

得意砬山崖……………………………………………………………70

缪百寻手脚放缓,生怕楼下听见,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新婚暗暝要彻夜点灯,凌缨花给灯添足了火油,站起来示意新郎给自己宽衣解带。新郎想起那个暗暝凌缨花离开客房后,他才无法自己的难熬情形时,一双手便变得不听使唤。

嘎山商贾………………………………………………………………80

只要你站在对面桥上,即可望见泥坛上那口灌满水的大缸,由三十六口大缸拥簇着,日光下正在蒸腾着水气雾息。过往人流不免个个惊叹,从前破败不堪的缪家老宅,经历一番重建,竟一下有了聚拢了兜螺圩地气的作派!

在大莽山中……………………………………………………………93

凌子罟说:“几年来,除了嘎山奚家、畲厝马家和杈口坪,除了路过嗥头墩和觋山,去的大都是圩镇。今日咱爷俩要走它几个村寨。眼前这连着的三座大山,也就大莽山散落在坡岭沟坎中的村寨*多。”缪百寻**次听师父用上“咱爷俩”的字眼。

*后砬山崖……………………………………………………………101

多了个天真无邪的细囝牵挂,师徒俩不由地频频回首。站在崖上的三代女辈,望着师徒俩往下走 “千八坎”,身影越走越小,直到消失在谷底的溟濛雾息里。小小的缪寄奴冷不丁说:“没办法,看不见阿公、阿爸了。”

丫叉口…………………………………………………………………125

维系师父生命与深情的砬山崖,凝结师父心血的响廓山,两座山头几乎同时遭受到毁灭打击。师父在《子罟杂记》的扉页上写道:“阴阳五行之玄奥,世道人心而已。”杂记*后一句话写道:“天道如此,子罟自知无可转圜。唯愿百寻能好自为之。”

雪暝灯光………………………………………………………………130

大地处于沉沉的睡梦之中,却见山底下奚家的“承安楼”和畲厝马家大厝的灯光在雪地里荧荧亮着。这雪地灯光,更让人感到暝时深邃的寒冷。但愿山底下的奚、马两家,可别出了什么事故才好!

畲厝马家………………………………………………………………139

医术高明的马长溪,会在某个三更半暝被请上响廓山或鹩山崖或上青峰,来人形迹低调,态度极是恭敬,走出圩镇后,便有过山轿等在那里,由四个脚步稳扎的后生子轮流抬着上山,看了病,又会被快速送回,来人取走了药,留下的资费要么是大锭纹银、金元宝,要么就是稀罕物件。

浃溪水碓房……………………………………………………………143

昨日我与马大头家路过浃溪时,见浃溪水量适可,心里倒闪过一个念头,觉得要是在浃溪建一座水碓房,水碓房安三副木杵石臼,挑个合适人选经管看护,日暝不停为嘎山奚家、畲厝马家舂粟麦薯藕,给烧透的猪牛骨捣末作肥料,或杵细白墡土、壳灰浆用于抹墙。

俊卿先生………………………………………………………………149

让马老先生心动的是三进挑高的阁楼。这阁楼简直就是为他马彦调教孙子马心云所天造地设!阁楼下檀溪脉流,村舍田畴,峰峦白云,展现眼前的是一幅让人心胸坦荡的山地图。

敦仁先生………………………………………………………………154

席间郇杞怀想起搁置心中多年的一个问题,开口说:“临川先生,七年前香城到处流行鼠疫,多地大面积波及,三山一带却*为安宁,仅砬山崖被夺去二十人口。后来我听说是你发明的特制套服起了作用,却不知具体情形如何,能否如实相告?”

嘎山……………………………………………………………………160

多年来差不多一直都是,大头家奚园暝昏前回嘎山奚家“承安楼”,打大早再赶往兜螺圩坐镇“奚记豆油庄”。奚园偶尔会在丫叉口歇脚,更多时候是步履匆匆而过。仲夏的这一日午后未时,奚园从阪陀岭上来,又翻越丫叉口下山去了。

“管升班”……………………………………………………………169

缪百寻被自己这样不堪的情形吓出一身青凊汗。摊摆不下去了,平时汤奒是一手桌一手椅送回“管升班”,不料这一日缪百寻四肢酸软得提不起力道,只好拼着劲将靠背椅扛到“管升班”的大堂,一句话没说出口,便脸色铁青踣倒在地。

畲厝马家………………………………………………………………183

这一日时近暝昏,马缨花抹着泪跑上丫叉口,临要走下阪陀岭时被缪百寻叫住:“缨花,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马缨花说:“我阿妈冷不丁仰头倒地,抽搐着翻了白眼,嘴上全是唾沫,叫也叫不醒她,吓死人了!我要快点到襄摇圩叫我阿爸赶紧回家!”

嘎山……………………………………………………………………188

“虽说这‘嫁姑换嫂’自古来都是穷人家万不得已才干的勾当。”缪百寻内心涌动,思绪万千说,“可要是奚、马两家能做成这样的联姻,倒可造就三山一带几百年来*大的一桩美事!”

奚马嫁娶………………………………………………………………194

从提亲、议婚到百年喜庆,需一至两年时间,双方兄妹的婚龄也正当其时。顾虑不过的是,自古来“嫁姑换嫂”为穷苦人家情非得已。但左右细想,这事若由奚、马两家联手,倒可以做出百年不遇的大好事来!

山地苍茫………………………………………………………………210

此时山外烽烟四起,山地到处有人占山为匪。半月后,他俩又同时收到来自响廓山杈口坪“致××商总的一封信”,称兵荒马乱之际,杈口坪当为地方安宁担责,商会务必按月收取各商户费用若干上缴杈口坪,则人口财产可保无虞云云。

奚马新妇………………………………………………………………219

十八岁不到的马缨花嫁嘎山奚家的奚柏庐,她的出嫁享受了山地从未有过的轰动场面。可抬她的花轿刚到“承安楼”门口的大埕上,她听见几步奔跑在前的缪百寻那“吉时安坟”的叫喊,所有的喜气就在那个节骨眼上停止了。

嘎山之殇………………………………………………………………226

他抱着花蕊晃晃悠悠地朝一个无限的纵深坠落下去,交替着穿过一层层的昏暗与亮堂,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间停留了片刻,然后白光一点一点地黯淡,直到白光彻底在他的感觉里消失……

马缨花…………………………………………………………………242

“说实话见事态严重,连我也认定事已无可挽回。若不是缨花你及时赶到,恐怕就失去救活那个细囝的要紧关口了。”路上马心云说,“我就觉得奇怪,只要你缨花在场,事情往往就能得到转机。”

三山风云………………………………………………………………264

半年后与香城临近的几个沿海地区已相继沦陷,不几日兜螺、襄摇两圩街巷,随时可见倒地不起的逃难人群。临街商铺的大小头家们能做的就是捐资搭了糜棚,唯愿他们别饿死在三山的地头上。

马缨花…………………………………………………………………274

时至月底,汤漏子带了一帮人来“承安楼”看望马缨花。“缨花阿姨!”汤漏子、邛三、俎春三个,束腰皮带驳壳枪、绑腿胶鞋,都是精气神十足的军人装束,齐刷刷地敬了马缨花一个军礼。

郇、尹两家……………………………………………………………292

故事里郇叔如与那个奇异的查某囝尹双芊从相知相恋到珠联璧合,感人至深,听起来就像发生在国外。看了这个在短时间内就流传到小三山的浪漫曲折故事,加上汤漏子带回的消息,马缨花相信离家多年的马登承,一定是大不一样的了。

饥荒年月………………………………………………………………308

被安排在三楼、梯道口有人把守的嘎山小队的这次会议,马缨花闭口不提戴乐如,只将面临的灾难转换成她的看法告知各位。沉浸于此前形势一派大好情景里的家长们,因为一家老少生命攸关,听后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

从运动到改革开放……………………………………………………317

等畲厝方向的六七十个查埔查某,个个扁担、锄头、劈草刀,举着火把,呼喊着穿越“红娘桥”——就快冲到嘎山奚家时,“承安楼”也楼门洞开,一样冲出举着火把、手里都有家伙的几十个查埔查某,将红卫兵紧紧夹在中间,场面才安静下来。

双喜临门………………………………………………………………334

在暗暝的新房里,巫映云说:“午后我到嘎山崖雾松庵,站在那里有被崖磡高高举起没入云端的感觉,心想那座观音金身虽局限于俗世观念,形象却极尽完美,估摸着是我听过你那个姑婆太的故事,我眼前的形象就在那一瞬间幻化了,成了你也没见过的那个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奚寄奴了。”

老嬷祖的腰椎…………………………………………………………345

这一日午后突然有人在楼外曝粟埕上高喊:“嘎山崖着火烧庵了!”正在下楼梯的马缨花听了膝盖一软摔了下来,接近地面的几坎楼梯不设扶栏,梯道下停放一副舂杵石臼,马缨花仰面朝天,后背正好砸在上面。

失音哑口………………………………………………………………354

奚麻要亲了马缨花一口说:“阿妈,咱家少强是六品官了!”马缨花说:“我在想,缪先生神了,他的话全都要应验了。”马缨花感到喉咙不听使唤,她想咽一口唾液,嘴里却干得厉害。

嘎山马氏………………………………………………………………358

老姑祖死后享有如此风光大葬,既是百年不遇,今后也不可能再有了,成为绝响了。银须飘忽的马登承见了这阵势,内心大为震撼,流的泪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展开全部

节选

师徒之旅 1 像往时一样,清光绪乙未年(1895)初秋的一个圩日,凌子罟来到兜螺圩。 缪家老宅在兜螺圩桥头。赴圩客过桥,直冲缪家而来,到了门口才转向圩尾街。住桥头老宅的缪家人,多少也算是认得字的,可这家人连吃饭嘬汤也要呕呃,残老病死不经事,已破落差不多了。直到前些年,圩日到兜螺圩摆命相摊的凌子罟,走进缪家老宅讨水吃,见刚料理完老查某丧事的厝主缪金猴唉声叹气的,凌子罟说:“金猴兄弟,若不嫌弃,过后圩日我就在你家门前摆摊。你得免收摊租,这是吃眼前亏的事,你愿意吗?”缪金猴说:“可你知道,就算不收摊租,在我家门前摆摊的,赚不了钱不说,还要蚀本。”凌子罟说:“这样吧,由我出钱买口大缸放在你家门前,你保证每日往大缸灌满水,我靠着水缸摆摊,你照样卖你的拉杂用具,把日子过下去。”缪金猴含混答应了。下个圩日,果然在门前出现一口大缸,缪金猴往拱桥下的檀溪缒桶打水,十几趟来去,才把大缸灌满,又从家里扛只靠背矮椅放在缸旁,不让凌子罟再坐随身携带的马扎了。凌子罟也不客气,坐在大缸旁的矮椅上闭目养神,等候客人前来算命、看相、择日、问卦、取名。从缪家老宅往外看,灌满水的大缸,在日头下淡荡雾息,桥上人头攒动的赴圩客被大缸挡了下半身,便不再直冲缪家而来,倒成了浮动的一股潮水,在缸外拐了弯向圩尾街流去。已活得四下茫然的缪金猴,便是在这个圩日恢复了些许心情,于是倒了水,命后生缪百寻捧给日头下的凌先生解渴。往后的日子,缪金猴偶尔招待凌先生吃顿饭;再往后,缪金猴还为凌先生的头顶支起小小一面遮阳;生理好的时候,从日昼拖至暝昏,也给借宿。这期间,缪家老宅拉杂用具的买卖渐见起色,已能维持生活,虽说吃紧,也勉强对付得了后生缪百寻去圩镇下学堂读书了。等后生读过三年私塾,料想供不起后生到上学堂读书的费用,缪金猴便在后生十六岁这年的一个圩日,办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硬拉凌子罟坐上位,让后生跪地磕三个响头,行了拜师礼。凌子罟喜欢这个懂事的少年家,但拜了师自是利害攸关,在外赚吃的人*应慎重,神色免不了要迟疑一番:“金猴兄弟,你这可就强人所难了。”这一日,凌子罟并不着急让缪百寻起身:“百寻呐,你这一拜师,可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呢?”“知道,我阿爸吩咐过了。”缪百寻仍旧保持着磕头触地的姿势回话。凌子罟说:“命相是风雨飘萍的江湖九流命,要吃得苦忍得辱,要看得开守得住,就怕你小小年纪堪不起这常人难以忍受的困苦。”缪百寻说:“我要学先生的本事,就堪得起!”自懂事之日起,缪百寻看到发生在缪家老宅的,除了过日子的极尽艰涩,就是老残病死的横祸。自从凌子罟在门前背靠水缸摆了命相摊,虽无多大起色,缪家老宅却少见地能安宁度日,他老爸缪金猴这才有心思为后生作有关日后的种种念想。但爸囝俩看得出,凌子罟在这个圩日是出奇地固执,并不想随意开例。缪金猴急了,也作势要在凌子罟跟前跪下,凌子罟拦住他说:“金猴兄弟啊,你后生拜我为师,我要真带走他,缪家老宅就孤苦你一个人了。”“百寻还小,要为他作长远打算。”缪金猴说,“我土埋到脖根的人了,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个。日后百寻是你后生是你囝婿,你可自行定夺,我决无二话!”直到此刻,凌子罟才拉起跪地的缪百寻说:“百寻呐,不相嫌弃,我可要认你当徒弟了!”缪家爸囝俩松了一口气,恭请凌子罟入座。酒席上,放在凌子罟面前还有一个掉了漆的红桶盘,放桶盘红绸上充当拜师礼的两块银元,差不多是缪家的全部家当了。“既已收百寻为徒,就是一家人了,不用拘此俗礼。”凌子罟拈红绸布塞入包袱,算讨了吉利,然后示意缪金猴将红桶盘和两块银元一起端走。缪金猴知道凌子罟的脾气,便照着做了,开始百般虔诚地敬起拜师酒来。缪金猴夹了凌先生*爱吃的鸡肝放在他碗里,说:“能拜凌先生为师,我家百寻这小子是走鸿运了!”“百寻心地仁厚,能收他为徒,也不枉我这个当师父的了。”凌子罟说,“可百寻你要好好记着,这天底下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行规,其中有一条*为重要:对内要恭敬,对外要口紧,切不可心狂放大话,切不可泄露为师的独家私传。”缪百寻说:“师父放心,这规矩我会牢牢记着。” 经这一拜一认,凌子罟不再客气,饭吃了小半碗,酒是啉了一巡又一巡,吃啉够了,已是上灯的暝昏,便在缪家住下。这一日当师父的是澡也不洗,体相恶劣占了大床,躺下不久就响起了鼾声。尽管如此,缪家爸囝俩也是满满的温暖和期待,贴心服侍凌先生,生怕横生枝节,半点都不敢怠慢。

作者简介

何也,本名何元杰,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福建省文联、文学院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在《人民文学》《福建文学》《雨花-中国作家研究》《飞天》《诗刊》《诗歌月刊》等报刊发表长、中、短篇小说,纪实文学、散文、诗歌四百五十万字;多种作品被转载、入编各选本;多次获各级各项文学奖;出版有长篇小说、作品集九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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